錦一 作品

第472章 兩個賭

  施長安拿著火鉗給栗子翻了個面,開口問道:“皇長孫就不怪這姓曹的老東西戲弄你?”

  蕭厭捏著栗子殼,聽出施長安話中“挑撥”。

  那句皇長孫將他身份揭穿,更意味著曹德江早知他是誰,連施長安也未曾遮掩,換句話說,暗中看他“笑話”的,不止曹德江一人。

  蕭厭說道:“初知時是有些氣惱的,也有些驚懼,可驚懼之後卻是感激。”

  那渾圓的栗子殼崩裂開來,他握在掌心裡抬頭認真說道:

  “當年的事我既已察覺,就該有所疑心更加謹慎,可我卻自以為周全行事冒險,若非曹公給我上了一課,我怎能知曉我犯了多大的錯。”

  “我非完人,事無絕對,大事未成前,任何一件疏漏都可能會要了我的命。”

  “今日是曹公留手我才能萬全,若換成心懷惡意之輩,我早就沒命,曹公是在教我自負高傲不能取。”

  蕭厭說話時格外真心:“況且當年曹公冒天下之大不韙救我一命,替我遮掩行跡,後來父王和賀家那些殘部能找到我,想必也是曹公和榮太傅的功勞。”

  “曹公替東宮一脈留下生機,當是大恩,我感激尚且來不及,又何來怨怪?”

  施長安頓了下,看向蕭厭身邊女娘:“郡主也不惱?”

  “怎麼可能,我是惱的。”

  棠寧嘴裡包著栗子,說的極為坦然:“我沒阿兄那般透徹,也小心眼。”

  “曹公明明主動跟我說起施先生,又將您誇得天上有地下無,讓我滿心期盼著您能來幫我執掌書院,教化院中學子,可誰能想到他一直都是在糊弄我。”

  “您是不知道那天得知您在靈雲寺出現的消息,我就差帶著人直接追過去了,後來您又沒了蹤影,我還跟阿兄懊惱是不是我不夠好,才讓施先生一直不肯露面。”

  說完她氣哼哼地就瞪曹德江。

  “曹公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