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江山九龍嫡 作品
第1155章 富甲天下
劉永銘被閏洪達這番話給說得有些迷糊了。
他完全就不知道什麼阿琪瑪公主，更不知曉鐵利可汗同意過什麼。
但他此時不能說自己不知道這事，因為劉永銘好似看出來剛剛登利可汗正是因為這樣個因素而將剛剛鄙夷的眼神換成了那種敬意。
雖然後來登利可汗的確是因為自己秦王的身份而對自己十分恭敬，但之前則一定是因為那把黃金匕首的關係，才使得登利可汗對自己十分恭敬。
與其說是匕首關係，不如說是鐵利可汗的關係。
劉永銘眼珠子一轉，馬上計上心頭。
他笑了笑，說道：“你是漢人，必與本王同一條心。不瞞你說，本王只是想與朵顏交好一些，然後讓朵顏與汪古合盟。”
“什、什麼？合盟？果有此事？”
劉永銘笑道：“是呀，就是朵顏部與汪古部的合盟之事呀！”
閆洪達眉頭一皺，問道：“秦王殿下與臣說此事……不合適吧？臣可是鐵利可汗帳下……”
劉永銘呵呵笑道：“怎麼？你與本王不是同一條心的？”
“這……”
劉永銘笑道：“看你嚇得那樣，與你說這些，是因為本王覺得很合適與你說！”
“嗯？”
“若是朵顏與汪古部合盟，將來必成犄角之勢共抗鐵利。只要有我漢國在二部背後支援著，鐵利可汗想滅了此二部難之甚難呀！更何況鐵利可汗之大敵非是朵顏與汪古，乃是契丹也！契丹大軍若是發難前來，他又哪裡有餘力同滅二部呢？”
“臣沒明白六爺的意思。”
閆洪達不明白的不是劉永銘話中的意思，而是不知道劉永銘為什麼要與自己說這些。
劉永銘接著道：“決定漠南局勢者，非是鐵利，乃是我漢國呀。話說回頭，若一切與我漢國無關，你一個漢人在鐵利龍庭裡又如何呆得下去呢？”
閆洪達愣了一下。
劉永銘說：“鐵利可汗若是一統草原，將來勢必要南下。中原險固，鐵利部必定是要先得靈陝、後取隴關，方有餘力進犯關中。到時貿易斷絕，要你何用？你是可以凌駕於眾蒙國貴族之上率領其蒙國鐵騎與漢國作戰呢，還是可以得鐵利可汗之重信，隨侍左右、授其妙計，使其言聽計從呢？”
閆洪達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蒙漢戰事若起，他要你一個漢人又有何用？是讓你來關中招降將領還是讓你來說服我漢國皇帝將土地拱手相讓？”
“這……”
“你就不怕前來招降之時，師徵北將你這個說客一刀給砍了麼？即使你能招降得了一二偏將，於你之名聲何益？再退一萬步來講吧，你將師徵北給招降了，有大功於鐵利可汗，敢問那些戰場流血拼命之蒙國貴族會以何等眼光看你？”火山文學
閆洪達知而不答。
劉永銘笑道：“蒙人以勇取功，你若以文可得勳，必被蒙人貴族相妒，你於草原並無世族根基，如何與其它蒙人貴族相爭？早晚會因攻諂之言而於草原身首異處矣！若是我漢帝願以土地相讓，不再爭戰，唯一條件就是要你的項上人頭，你猜鐵利可汗會不會相予？”
閆洪達聽到這裡深吸了口氣。
劉永銘說：“朵顏部與汪古部若是被滅，汝能居之其後，牧羊為生，受寒無食，此大幸也。不然，汝之死期將至矣！然，二者若是合盟，與你則有大利呀！溝通漢、蒙之前後，左右縫源，誰都離不開你。欲以此為富，自有相賄者。俗以此為權，自有鐵利可汗授之權柄，何必走那取禍之道？”
閆洪達點了點頭。
“本王不賣雜貨給鐵利，非是真的不賣。你剛剛也說了，鐵利可汗不可能真給出那片草場。那麼，朵顏就一定不會有那麼多羊只，到最後本王不是也得與你們鐵利交易牛羊馬匹麼？到時候由誰來與漢國交流此事？是他登利王公？他也得精通漢話呀！”
閆洪達言道：“此中具細皆是臣相輔之。”
“那你想不想專任於此事，讓鐵利可汗直接任命你管理與漢國之貿易，而成為鐵利部之重臣？”
“自是有所期望，只是登利王公……”
“本王自是會將其調走的，你別多問，一會兒再與你說此事。本王先問問你，蒙人那裡能給你一些什麼好處？可別說什麼食足衣厚之語！大漠苦寒，即使是他鐵利貴族，亦是難過得很呀！你就沒想過富甲天下？沒想過以蒙國特使之名任留於漢境，不再受那苦寒？沒想過以此為機，溝通左右，從中取利？”
閆洪達被劉永銘說動了心，但他還是有所遲意：“只是現在……”
“所以你與本王皆要以汪古部與顏朵部之合盟為緊要的呀！”
“臣是說，登利王公因我是漢人，並非完全信任！”
“那你就讓他完全信你嘛！你只需與登利王公說，鐵利可汗只是暫時為了拉住朵顏部而與其許諾轉讓草場之事，並非真心要給他朵顏。此事他定能從鐵利可汗那裡得到確認的！”
“那又如何？”
“你得再與登利王公說，若漢國什麼都不做，任由鐵利可汗去攻滅汪古部，那麼鐵利可汗就一定會答應朵顏部與鐵利的聯姻，將那塊草場作為好處，讓給朵顏而後共滅汪古。”
閆洪達言道：“那片草場乃是登利王公所有，他一定是不肯的！鐵利可汗那裡……如果二部合盟，那鐵利與朵顏必勢同水火，登利王公也不必讓出那片草場了！”
“正是！”
“所以，臣當以保下草場為名，遊說登利王公，令其向鐵利可汗進言，攻朵顏以促成朵顏與汪古合盟之事？”
“對！”
“只是……”
“又只是什麼？”
閆洪達說道：“登利王公與鐵利可汗之間有所嫌隙，要想說服鐵利可汗，定要讓伊利王公出面不可！他那裡卻是不好弄呀！”
“此人如何？”
閆洪達說道：“乃是鐵利可汗堂弟，其貪財好色，可謂一般。”
“看來其與本王無二呀。即是如何，必不賄之？別計較花費！仗打起來，什麼都會變貴的，到時候還有什麼賺不回來呢？”
閆洪達言道：“登利王公那裡怕不會以重利相賄，他若是有那等遠見，也不會因剛剛所言草場之事而生氣了。”
劉永銘笑道：“登利王公無此遠見，可你有呀！”
“殿下玩笑了，臣可沒有那麼多財富去相賄！”
“你有！”
“臣實在沒有呀！”
“那是因為本王還沒有給你呢！”
“嗯？”閆洪達愣了一下。
劉永銘笑道：“榷場即開，商路已通，足利可尋。大宗貨物者，茶貨、絲綢也。蒙國之貴族多有財富，只是交通不便，無法足售。你得從中言說絲綢好處！本王之絲綢，每在榷場賣出一匹，給五錢銀子好處。一年若往少了說，兩萬匹吧，那也就是……”
“一萬兩！”
劉永銘呵呵笑道：“當然了，伊利王公那裡的第一筆賄金，不可能讓你出的！更不會讓伊利王公與登利王公甚至是鐵利可汗認為你與我漢邦有所勾結，所以本王會讓張元潮為中間人，給伊利王公送些絲綢，以此使朵顏與鐵利聯姻破滅！”
閆洪達笑道：“說到底，殿下您最終目的，還是要破壞聯姻，自己去取阿琪瑪公主呀！”
“你即是知之，而本王又使了這麼多好處……”
“哦！臣已知其厲害關係，定會助殿下一臂之力！只是想問問，您會給伊利王公多少好處？”
劉永銘笑問道：“你覺得多少合適？”
“少於五百匹上等絲綢怕是收買不了此人！”
“五百匹？”劉永銘大笑道：“你這是笑話本王的財力麼？”
“殿下的意思是……”
劉永銘道：“伊利王公未見好處，想來是不會信的。本王已經交待了一萬五千兩銀子給張元潮，他自會在貨物到達榷場之時採買絲綢，用於孝敬伊利王公。”
閆洪達問道：“讓張元潮去做此事？”
閆洪達的意思是，一萬五千兩在榷場可以買一千多匹絲綢了。而伊利王公那裡出個八百一千匹的就成，剩下的一定都會被張元潮給貪了去，還不如叫他去買，留點小利給他。
畢竟閆洪達是鐵利部的人，而張元潮是朵顏部的，不太好說話。
劉永銘笑道：“你去做，會讓伊利王公起疑，以為是你收了我什麼東西，而為漢國言好！可千萬別讓鐵利可汗誤會什麼才好呀。本王來之前可聽說好一些與漢國交好的使者被下了獄了！這可是為你好！”
“是是是！六爺所言極是！”
“且張元潮為了不使汪古被滅以後，朵顏成鐵利的下一個目標，他定然會盡全力而成就此事的！”
“哦！對。有他的口利，定然能說服鐵利可汗將阿琪瑪公主嫁給六爺您！”
劉永銘呵呵笑道：“誰都有利！我娶了公主，你與伊利王公各有所物，張元潮又解了朵顏之危，現在你告訴本王，朵顏與汪古合盟，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完全就不知道什麼阿琪瑪公主，更不知曉鐵利可汗同意過什麼。
但他此時不能說自己不知道這事，因為劉永銘好似看出來剛剛登利可汗正是因為這樣個因素而將剛剛鄙夷的眼神換成了那種敬意。
雖然後來登利可汗的確是因為自己秦王的身份而對自己十分恭敬，但之前則一定是因為那把黃金匕首的關係，才使得登利可汗對自己十分恭敬。
與其說是匕首關係，不如說是鐵利可汗的關係。
劉永銘眼珠子一轉，馬上計上心頭。
他笑了笑，說道：“你是漢人，必與本王同一條心。不瞞你說，本王只是想與朵顏交好一些，然後讓朵顏與汪古合盟。”
“什、什麼？合盟？果有此事？”
劉永銘笑道：“是呀，就是朵顏部與汪古部的合盟之事呀！”
閆洪達眉頭一皺，問道：“秦王殿下與臣說此事……不合適吧？臣可是鐵利可汗帳下……”
劉永銘呵呵笑道：“怎麼？你與本王不是同一條心的？”
“這……”
劉永銘笑道：“看你嚇得那樣，與你說這些，是因為本王覺得很合適與你說！”
“嗯？”
“若是朵顏與汪古部合盟，將來必成犄角之勢共抗鐵利。只要有我漢國在二部背後支援著，鐵利可汗想滅了此二部難之甚難呀！更何況鐵利可汗之大敵非是朵顏與汪古，乃是契丹也！契丹大軍若是發難前來，他又哪裡有餘力同滅二部呢？”
“臣沒明白六爺的意思。”
閆洪達不明白的不是劉永銘話中的意思，而是不知道劉永銘為什麼要與自己說這些。
劉永銘接著道：“決定漠南局勢者，非是鐵利，乃是我漢國呀。話說回頭，若一切與我漢國無關，你一個漢人在鐵利龍庭裡又如何呆得下去呢？”
閆洪達愣了一下。
劉永銘說：“鐵利可汗若是一統草原，將來勢必要南下。中原險固，鐵利部必定是要先得靈陝、後取隴關，方有餘力進犯關中。到時貿易斷絕，要你何用？你是可以凌駕於眾蒙國貴族之上率領其蒙國鐵騎與漢國作戰呢，還是可以得鐵利可汗之重信，隨侍左右、授其妙計，使其言聽計從呢？”
閆洪達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蒙漢戰事若起，他要你一個漢人又有何用？是讓你來關中招降將領還是讓你來說服我漢國皇帝將土地拱手相讓？”
“這……”
“你就不怕前來招降之時，師徵北將你這個說客一刀給砍了麼？即使你能招降得了一二偏將，於你之名聲何益？再退一萬步來講吧，你將師徵北給招降了，有大功於鐵利可汗，敢問那些戰場流血拼命之蒙國貴族會以何等眼光看你？”火山文學
閆洪達知而不答。
劉永銘笑道：“蒙人以勇取功，你若以文可得勳，必被蒙人貴族相妒，你於草原並無世族根基，如何與其它蒙人貴族相爭？早晚會因攻諂之言而於草原身首異處矣！若是我漢帝願以土地相讓，不再爭戰，唯一條件就是要你的項上人頭，你猜鐵利可汗會不會相予？”
閆洪達聽到這裡深吸了口氣。
劉永銘說：“朵顏部與汪古部若是被滅，汝能居之其後，牧羊為生，受寒無食，此大幸也。不然，汝之死期將至矣！然，二者若是合盟，與你則有大利呀！溝通漢、蒙之前後，左右縫源，誰都離不開你。欲以此為富，自有相賄者。俗以此為權，自有鐵利可汗授之權柄，何必走那取禍之道？”
閆洪達點了點頭。
“本王不賣雜貨給鐵利，非是真的不賣。你剛剛也說了，鐵利可汗不可能真給出那片草場。那麼，朵顏就一定不會有那麼多羊只，到最後本王不是也得與你們鐵利交易牛羊馬匹麼？到時候由誰來與漢國交流此事？是他登利王公？他也得精通漢話呀！”
閆洪達言道：“此中具細皆是臣相輔之。”
“那你想不想專任於此事，讓鐵利可汗直接任命你管理與漢國之貿易，而成為鐵利部之重臣？”
“自是有所期望，只是登利王公……”
“本王自是會將其調走的，你別多問，一會兒再與你說此事。本王先問問你，蒙人那裡能給你一些什麼好處？可別說什麼食足衣厚之語！大漠苦寒，即使是他鐵利貴族，亦是難過得很呀！你就沒想過富甲天下？沒想過以蒙國特使之名任留於漢境，不再受那苦寒？沒想過以此為機，溝通左右，從中取利？”
閆洪達被劉永銘說動了心，但他還是有所遲意：“只是現在……”
“所以你與本王皆要以汪古部與顏朵部之合盟為緊要的呀！”
“臣是說，登利王公因我是漢人，並非完全信任！”
“那你就讓他完全信你嘛！你只需與登利王公說，鐵利可汗只是暫時為了拉住朵顏部而與其許諾轉讓草場之事，並非真心要給他朵顏。此事他定能從鐵利可汗那裡得到確認的！”
“那又如何？”
“你得再與登利王公說，若漢國什麼都不做，任由鐵利可汗去攻滅汪古部，那麼鐵利可汗就一定會答應朵顏部與鐵利的聯姻，將那塊草場作為好處，讓給朵顏而後共滅汪古。”
閆洪達言道：“那片草場乃是登利王公所有，他一定是不肯的！鐵利可汗那裡……如果二部合盟，那鐵利與朵顏必勢同水火，登利王公也不必讓出那片草場了！”
“正是！”
“所以，臣當以保下草場為名，遊說登利王公，令其向鐵利可汗進言，攻朵顏以促成朵顏與汪古合盟之事？”
“對！”
“只是……”
“又只是什麼？”
閆洪達說道：“登利王公與鐵利可汗之間有所嫌隙，要想說服鐵利可汗，定要讓伊利王公出面不可！他那裡卻是不好弄呀！”
“此人如何？”
閆洪達說道：“乃是鐵利可汗堂弟，其貪財好色，可謂一般。”
“看來其與本王無二呀。即是如何，必不賄之？別計較花費！仗打起來，什麼都會變貴的，到時候還有什麼賺不回來呢？”
閆洪達言道：“登利王公那裡怕不會以重利相賄，他若是有那等遠見，也不會因剛剛所言草場之事而生氣了。”
劉永銘笑道：“登利王公無此遠見，可你有呀！”
“殿下玩笑了，臣可沒有那麼多財富去相賄！”
“你有！”
“臣實在沒有呀！”
“那是因為本王還沒有給你呢！”
“嗯？”閆洪達愣了一下。
劉永銘笑道：“榷場即開，商路已通，足利可尋。大宗貨物者，茶貨、絲綢也。蒙國之貴族多有財富，只是交通不便，無法足售。你得從中言說絲綢好處！本王之絲綢，每在榷場賣出一匹，給五錢銀子好處。一年若往少了說，兩萬匹吧，那也就是……”
“一萬兩！”
劉永銘呵呵笑道：“當然了，伊利王公那裡的第一筆賄金，不可能讓你出的！更不會讓伊利王公與登利王公甚至是鐵利可汗認為你與我漢邦有所勾結，所以本王會讓張元潮為中間人，給伊利王公送些絲綢，以此使朵顏與鐵利聯姻破滅！”
閆洪達笑道：“說到底，殿下您最終目的，還是要破壞聯姻，自己去取阿琪瑪公主呀！”
“你即是知之，而本王又使了這麼多好處……”
“哦！臣已知其厲害關係，定會助殿下一臂之力！只是想問問，您會給伊利王公多少好處？”
劉永銘笑問道：“你覺得多少合適？”
“少於五百匹上等絲綢怕是收買不了此人！”
“五百匹？”劉永銘大笑道：“你這是笑話本王的財力麼？”
“殿下的意思是……”
劉永銘道：“伊利王公未見好處，想來是不會信的。本王已經交待了一萬五千兩銀子給張元潮，他自會在貨物到達榷場之時採買絲綢，用於孝敬伊利王公。”
閆洪達問道：“讓張元潮去做此事？”
閆洪達的意思是，一萬五千兩在榷場可以買一千多匹絲綢了。而伊利王公那裡出個八百一千匹的就成，剩下的一定都會被張元潮給貪了去，還不如叫他去買，留點小利給他。
畢竟閆洪達是鐵利部的人，而張元潮是朵顏部的，不太好說話。
劉永銘笑道：“你去做，會讓伊利王公起疑，以為是你收了我什麼東西，而為漢國言好！可千萬別讓鐵利可汗誤會什麼才好呀。本王來之前可聽說好一些與漢國交好的使者被下了獄了！這可是為你好！”
“是是是！六爺所言極是！”
“且張元潮為了不使汪古被滅以後，朵顏成鐵利的下一個目標，他定然會盡全力而成就此事的！”
“哦！對。有他的口利，定然能說服鐵利可汗將阿琪瑪公主嫁給六爺您！”
劉永銘呵呵笑道：“誰都有利！我娶了公主，你與伊利王公各有所物，張元潮又解了朵顏之危，現在你告訴本王，朵顏與汪古合盟，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