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衣 作品

第 64 章 五姑村7





進村時,就被井延看到心裡話有何醫生的村民叫田泉,住在五姑村八號吊腳樓。




他們想了很多方法,怎麼演戲之類的。在八號吊腳樓外,大聲說了很多鋪墊的話,才提到何春暉,也就是井延從鄧家豪那裡試探出的何醫生的名字,沒想到田泉聽到後,直接叫他們進來,問他們是不是認識何醫生。




知道村民們對何醫生沒有薛麗谷那麼忌諱,也沒想到他竟主動開口了。




井延說:“也不是很熟,就是在一場醫學交流會上認識的,聊過一個醫學課題。怎麼,大哥你也知道嗎?”




這是他和夏白商量好的,他們對何醫生除了名字一無所知,如果說很熟,容易露出馬腳。




他說的什麼醫學交流會、醫學課題什麼的,田泉一點都聽不懂,不想深入,只說:“何醫生來過我們村,他很厲害,幫我們看過病。”




“他是挺厲害的。”夏白說:“是給你們看怪病嗎?”




田泉:“當然不是,那時候還沒有怪病呢,他早就離開了。”




兩人都是一愣,沒想到何醫生就這麼離開了。不知道田泉有沒有騙他們。




有必要這麼騙他們嗎,如果他們真的對何醫生做了什麼,直接不理他們,或者說不認識何醫生就行了。




夏白問:“他給你們治了什麼病啊?”




“他就跟那什麼,哦,叫支教老師一樣,來我們村幫我們看病,當時村裡人有病的就找他,他能治好的就治了,我們村的人都挺尊重他的。”




沒想到問到了一個死衚衕裡。




夏白不死心地繼續問:“他是什麼時候走的?”




井延同時看向田泉的心裡話。




他的心裡話和他說的一樣,“半年前,五月份的時候。”




夏白看了一眼井延,井延對他點頭。




夏白又問:“村民們對他都很滿意嗎?有沒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好注意點。”




田泉沉默了幾秒,低下頭,攥了攥拳頭,“他……沒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就算有問題,也是我們村的問題。”




藺祥他們進了齊彥和蘇茂所在的房間,齊彥原本就在喬佑霖和蘇茂房間的隔壁睡,蘇茂也暈過去後,他們就把他們搬到一間房了,方便同時觀察。




齊彥還在昏迷中,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眉頭緊緊皺著。




藺祥摸了摸他的額頭,“發高燒了,不知道他還能堅持多久。”




他很悲觀,覺得齊彥可能快要撐不住了。雖然他的傷口被繃帶強行癒合了,也有凌長夜給的補血藥,但他一直記得他那截遺漏的腸子,不僅是腸子,他的其他臟器可能也受傷了。




藺祥都不敢強行讓他醒來了。




喬佑霖:“你先給他淨化試試。”




“我的淨化能力對高燒可不管用啊。”這麼說著,藺祥已經開始給齊彥淨化了,確實沒讓他醒過來,不過他眉頭皺得沒那麼緊了。




喬佑霖趁機開始試圖叫醒齊彥,他試過大聲喊他,捏他的鼻子,掐他太陽穴,都沒能把他喚醒,實在沒辦法,他用力按到了齊彥腹部的繃帶上。




“唔!——”




齊彥發出一陣悶哼,額頭當即就出了一層汗,虛虛睜開眼。




喬佑霖激動地問他:“齊彥!你有沒有做過什麼容易被詛咒的事?和你的傷有關的,或者和錢和賭博有關的!”




齊彥虛虛睜開的眼睛一點神采都沒有,好像根本沒聽到他的話,很快他又合上眼暈過去了。




“……”




“不行啊藺祥,我感覺他就算睜開眼也沒有清醒的意識,我們問不出來了。”喬佑霖失望地說:“要不你去凌隊那邊吧。”




凌長夜走的時候跟他們說,他們那邊也需要藺祥,如果藺祥從這邊問出點什麼,立即去找他,如果沒辦法問出什麼也去找他。




藺祥正在猶豫時,旁邊的蘇茂忽然坐了起來。




即便知道那是活著的蘇茂,看到一個血淋淋的人坐起來也會被嚇一跳,就是在這一激靈中,藺祥想到了辦法,“我們可以問蘇茂,他不是瞭解齊彥嗎!”




齊彥賭不賭博,當時符雨情問的就是蘇茂,蘇茂也回答了,顯然他們認識,只是暫時沒想讓別人知道。




喬佑霖:“對!我們試試!”




蘇茂根本不用喚醒,他自己已經醒了,應該是被癢醒的,他又開始瘋狂地抓撓自己了,和凌晨不同,這次他有痛感,一邊抓一邊淒厲地慘叫,一聽就很痛苦,但他根本停不下來,太癢了,癢得無法忍受。




捆綁他的繩子就在床邊,藺祥和喬佑霖立即把他壓倒綁住了。




“癢!癢啊!放開我,放開我!”




“我馬上就給你止癢。”藺祥說著就從他額頭開始給他淨化,“蘇茂,你好好想想,齊彥有沒有做過哪些可能會被詛咒的事,和錢,和他的傷有關的。”




“你快說,你不說我就停了!”




和之前一樣,藺祥的淨化對他的癢有一定的緩解,此時他的臉已經沒那麼癢了,他迫切地需要藺祥給他身體其他部位止癢,於是拼命地回想,嘴上喊著:“有、有,我說,我會說,不要停!”




在嗡嗡作響的腦海中,他慌慌張張地順著記憶的脈絡翻找起來,真的讓他找到了一件,齊彥可能會被詛咒,也和錢有關的事情。




他和齊彥確實認識,他們是高中和大學同學,但他和齊彥高中時關係並不好,因為齊彥在高中時,做了他那時很抗拒的事。




初中畢業後,他換了個城市讀高中,就是為了忘了孫珍的事,可是沒想到在高中學校他又遇到了類似的事。




當然,這次和他無關,這輩子他再也沒做過那




種事,這次事的主角是齊彥和一個叫杜新會的男生。




簡單說就是,齊彥因為一些原因很討厭杜新會,說他偷了班費,帶頭聲討他,謾罵他,也把他拉進廁所抹過屎。




後來杜新會把班費補上了,用的是賣腎的錢。




他們知道他是賣腎換來的錢,是因為他有一天在班上暈倒了。




他沒有渠道,沒有認識的朋友,賣腎是從廁所小紙條上找了一個黑心商,說是賣一個腎,卻揹著他,把他的兩個腎都拿走了。




他沒有腎了。




“是腎,齊彥傷的是腎!”蘇茂激動地大聲地說:“一定是腎,他高中時說一個男生偷了班費,那個男生賣了腎補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