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飛煙 作品

七百二十四 誰敢欺負我兒?

  這個郭樵可是盧氏集團的第一打手,他老爸也是當年跟著盧衝那個老爹打江山的一代元老,父子二人算是盧家真正的心腹。

  如今盧家生意漸漸走上了正軌,也不會再在明面上打打殺殺,郭樵那個老爸也差不多進入了半歸隱的狀態。

  但在楚江這個地界的江湖上,誰提起郭家父子不心頭髮寒?

  可他們手下的那一批人還需要他們養活,因此郭樵就接了父親的班,成為了這一群打手混混的頭目,倒也過得風生水起。

  一些小打小鬧的,有著郭氏集團在後邊兜底,自然不會是什麼大事。

  這些年來郭樵的名氣也打出來了,讓他越來越狂妄自傲。

  郭家是靠盧家而活的,因此這個時候郭樵看到盧衝如此悽慘模樣,頓時怒不可遏。

  郭樵搶上幾步,就要將盧衝扶起來,但下一刻他就感覺到呼呼風聲,讓得他心頭一凜,連忙一個退步避了開去。

  嘩啦!

  只見一個菸灰缸從剛才郭樵所在的位置飛越而過,然後狠狠砸在不遠處的一面牆之上,瞬間砸得粉碎。

  這赫然是讓躲過菸灰缸的郭樵怒氣勃發,第一時間已經是將目光朝著菸灰缸飛來的方向看去。

  “我讓他起來了嗎?”

  就在郭樵轉頭看去的時候,端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的那個年輕人已是冷聲開口,讓得他第一時間就明白了過來。

  “樵哥,就是他,就是他打的我!”

  盧衝雖然站不起來,但嘴巴卻很硬,見得他抬起完好的一隻手指向秦陽,頓時讓郭樵的臉色陰沉如水。

  “小子,報個名號吧!”

  郭樵倒是沒有第一時間動手,畢竟他混江湖也混了好多年,他覺得必須得先弄清楚對方的身份再說。

  在楚江這個地界,江湖人士也是魚龍混雜。

  雖然多多少少都要給他們郭家父子一些面子,卻總有頭鐵的。

  但郭樵心想,就算是那幾個敵對的勢力,應該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對付盧衝吧。

  “難道是過江龍?”

  郭樵這一想就想了很多。

  畢竟他覺得眼前這個年輕人很陌生,以前在道上根本就沒有見過,絕對不會是哪一位本地大佬。

  “就憑你,還沒有資格問我的名號!”

  然而就在郭樵心中念頭轉動的時候,從沙發上那個年輕人口中,赫然是說出這樣一句話來,讓得他怒發欲狂。

  “狂妄!”

  郭樵冷哼一聲,聽得他沉聲說道:“也罷,打了小的,自然會出來老的,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過江泥鰍?”

  看來郭樵確實是把秦陽當成一個外地來的硬茬了,可是在楚江這個地界上,是條龍你也得給我盤著。

  說話的同時,郭樵赫然是撩開了自己的背心,然後從自己的後腰抽出一柄小巧的斧頭,斧刃上散發著一抹淡淡的寒光。

  “斧頭幫?”

  見狀秦陽不由愣了一下。

  畢竟在某些影視作品之中,經常能聽到斧頭幫的名字,沒想到現實之中也能看到。

  “小子,你是怎麼對待阿衝的,今天就讓你付出雙倍的代價!”

  郭樵手中據著斧頭,然後高聲喝道:“給我上,先打斷這小子的兩條腿,讓他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看來郭樵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哪怕這裡是楚江飯店,但他覺得這是對方先動的手,自己就不會有任何的顧忌。

  如今固然是法治社會,可這些傢伙耀武揚威慣了,又有盧氏集團在後邊撐腰,打傷打殘人這種事,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做過。

  一群人一擁而上,讓得另外一邊的雷洋等人都有些躍躍欲試。

  顯然他們覺得單憑秦陽一人,恐怕不是郭樵那麼多人的對手,說不定就要吃個小虧。

  “你們都別動!”

  然而就在雷洋大強他們剛剛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秦陽的聲音已經是第一時間傳來,讓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就憑這群土雞瓦狗,也想傷到我?”

  緊接著從秦陽口中說出來的話,不僅是讓雷洋他們一愣,更是讓郭樵等人怒不可遏。

  這是完全沒有把他們這些身經百戰的打手們放在眼裡啊。

  這小子看起來沒有幾兩肉,盧衝這個羸弱的富二代不是對手,他們這些如狼似虎的人難道還收拾不了嗎?

  可以說秦陽的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郭樵他們,讓得他們不會再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另外一邊,羅麒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沙發的方位。

  而這個時候的秦陽依舊沒有起身,甚至還用一隻手摟著商韻。

  這樣的一幕,不由讓羅麒極為佩服。

  試問任何一個人在被這麼多人圍攻的時候,還能做到如此雲淡風輕的嗎?

  而且羅麒還想要看看,等下秦陽到底要用什麼辦法脫困,難道他真的能以一敵十?

  事實證明羅麒並沒有猜錯。

  以秦陽如今的實力,別說是這麼十多個普通打手了,就算是十個初象境的變異者,在他眼中也同樣是土雞瓦狗。

  噗噗噗……

  隨著秦陽那隻翹起的右腿不斷動作,每一次動作都必然有一個打手痛苦倒地,無一例外。

  僅僅一分鐘之後,秦陽所在的沙發之前就倒了一片。

  十多個打手痛苦哀嚎,慘叫之聲此起彼伏,竟然有一種異樣的節奏感。

  “這……”

  看到這讓人不可思議的一幕,唯一一個還拿著斧子站在那裡的郭樵不由傻眼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竟然有如此厲害的人。

  那個人就這麼坐在沙發上,連身子都沒有動一下,就這麼動了幾下右腿,自己的十幾個手下就東倒西歪,爬都爬不起來了?

  這讓郭樵光頭上的冷汗,順著脖子就流了下來,怎麼也止不住。

  這同樣讓他心頭生出了一種難言的恐懼。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如此隨意地將十幾個打手全部收拾呢?

  “樵……樵哥?”

  同樣目睹了全過程的盧衝,身形忍不住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而在他的心中,終於生出了一抹無盡的懼意。

  原本覺得樵哥帶人過來之後,就能收拾那個叫秦陽的傢伙,沒想到現在的結果竟然會是這樣?

  十幾個彪形大漢,在秦陽的手中,跟他盧衝似乎也沒什麼兩樣,同樣是摧枯拉朽就收拾了。

  看看那些痛苦得在地上打滾,不斷髮出哀號的打手們,盧衝完全止不住身體的顫抖。

  他覺得自己好像有什麼東西弄錯了,那個秦陽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會這麼厲害?

  “不是要動手嗎?站在那裡幹什麼?過來啊!”

  秦陽右腿輕輕動了動,然後又架在了自己的左腿之上。

  聽得他口中蘊含著嘲諷的輕聲,郭樵卻是握著斧頭一動也不敢動。

  旁觀眾人也同樣驚呆了,哪怕是雷洋他們,也從來沒有見識過秦陽的戰鬥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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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到底是什麼人?”

  羅麒的心中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現在他總算明白關明揚為什麼要對秦陽這個年輕人恭敬有加了。

  這傢伙顯然跟自己不是同一類人,甚至都不能再用普通人來定義。

  單是這份隨便為之就放倒十幾個打手的手段,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只不過在如今普通人的心中,暴力並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畢竟還有國家法制,還有國家的執法部門。

  你一個人再能打,總不能肉身擋子彈擋槍炮吧?

  “不敢動手的話,那就跪下磕頭認錯!”

  秦陽依舊這麼淡淡地看著郭樵,這一句話嚇得對方退了一步,現在的郭樵怎麼可能還敢去動手?

  就算他手中有武器,但那大多數時候都只是拿來嚇唬人的。

  他也知道自己手中的武器,恐怕沒有太多用武之地。

  “我讓你跪下!”

  但就在下一刻,從秦陽口中陡然發出一道怒喝之聲,緊接著茶几上的一個茶杯,就朝著郭樵飆射而去。

  郭樵也算是個身經百戰的,這個時候並不想依言而跪。

  而看到那個茶杯向自己飛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就舉起了手中的斧頭。

  看來他是想用斧頭格檔,他覺得這一點自己還是能做到的。

  啪!

  在所有人目光注視之下,秦陽掃出的茶杯,精準地跟郭樵手中的斧頭撞擊在了一起,發出一道大響之聲。

  茶杯乃是陶瓷所制,而郭樵手中的斧頭卻是精鐵所鑄,兩者質量和硬度上根本就沒有絲毫的可比性。

  因此在剛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那個茶杯會被撞得粉碎,也不可能傷到郭樵。

  可下一刻他們就瞪大了眼睛,因為他們都看到了極其不可思議的一幕。

  只見那撞在郭樵手中斧子上的茶杯,並沒有直接碎裂,而是在大響之後,爆發出了一股無可匹敵的力量。

  緊接著諸人就看到郭樵那隻握著斧頭的右手,劇烈地顫抖了起來,彷彿承受不住那股強大的撞擊之力。

  郭樵的力量還是很大的,他覺得自己應該能把握住斧頭。

  可下一刻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得很離譜。

  從茶杯上傳到斧頭上的力量,可不僅僅只有一道,當郭樵擋住了第一道之後,第二道已是隨之而至。

  這一次郭樵清楚地感覺到自己手掌劇痛,似乎有什麼東西爆裂而開,讓得他手中的斧頭,瞬間就脫手飛了出去。

  呼呼呼……

  黑色的斧頭在空中翻了無數個筋斗,最後直接扎進了某一面牆壁之上,將那處的牆壁都砍出了一條大大的裂縫。

  可想而知這一斧的力量到底有多大,嚇得包廂之內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與此同時,當眾人將目光轉回郭樵身上時,赫然是發現他的右手掌上滿是鮮血。

  一片血肉模糊之下,明顯是虎口都被生生崩裂了。

  噗!噗!

  然而讓眾人更加疑惑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那個茶杯朝著下方掉落的時候,赫然是在郭樵的左右膝蓋各碰了一下。

  這看在外人的眼中似乎並沒有什麼力道,但郭樵卻是突然慘叫了兩聲。

  然後雙腿一軟直接就跪了下去,跟盧衝作伴去了。

  直到這個時候,眾人才想起剛才秦陽的那道大喝之聲。

  現在郭樵是真的跪下了,而且是以這樣一種詭異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