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71章 逼王集中營





陳子輕看向已經意識到這點的原主弟弟:“你男朋友?人不行啊。”微小少爺臉上火辣辣的: “沒見到




你之前,他好得很!”




“那說明只是誘惑沒夠,夠了就原形畢露了。”陳子輕說, "你應該感謝我。"微小少爺咬牙: "男人靠得住,母豬都能上樹。"自己也是個男人,把自己罵進去了。




陳子輕不認同地說: “我先生遇到什麼國色天香都不會多看一眼。”




微小少爺一噎,你也不想想,世上有幾個柏為鶴。周遭猝然靜了下來,兄弟倆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都沒說話。




未婚夫死了,傅家讓厲家給吃得坑坑窪窪,微家給繼承人另選婚姻,微小少爺離家出走發現卡全部被凍結,狐朋狗友以接濟收留他的名義佔他便宜,他不肯就跑了。




微小少爺發誓要證明給家人看,要怎麼怎麼勵志圖強,可他實在過不慣苦日子,在快餐店打了幾天工就回去接受安排。




那帥哥是他的新未婚夫。




一個容易被美色迷了眼的玩意兒,虧他還以為自己運氣好,碰到了個正人君子。畢竟對方到現在都沒碰他,揚言結了婚才睡。




微小少爺抹了把臉,暫時不想那個逼了,他瞪著眼前的微玉,命多硬啊,不但活得好好的,還活得潤潤的。




明明是個蕩婦,圈子裡都是這麼說的,怎麼就能越嫁越高。一個比一個更護他,不在乎任何流言蜚語,甘願因為他被詆譭,被拉下檔次。




“耍我很好玩嗎?”微小少爺冷道, “我在你眼裡就是個傻子吧。我還提醒你不要當微玉的替身。"




陳子輕的手機響了,他接了起來,輕聲說: “我下來了,你不用來找我,我現在就過去。”"弟弟,我得走了。"陳子輕掛掉電話後說。




"誰是你弟弟!誰是你弟弟啊!"




微小少爺憎惡地哽著脖子吼: “一見你就沒好事,你回來毀了我的婚姻,我又要重新找,我都要煩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顏控的心酸,你不知道,你周圍全是帥逼……你害死我了,我取消婚約的事就要被罵,我不能取消,我要讓他取消,我還得找偵探跟蹤他拍他照片威脅,又要花錢又糟心……"




理智知道該感激微玉,但他感性上只有氣憤,他氣得緊閉眼睛高昂頭,張開嘴嚎啕大哭了起來。




陳子輕: "……”他把兩個褲兜牽出來給原




主弟弟看, “我兜裡沒紙巾給你擦眼淚,你自己掏掏兜。”




微小少爺狠狠擦眼睛: "不要你假惺惺。"




"既然在國外定居就好好待在國外,跑回來幹什麼,哪個城市都沒人歡迎你。"他忽然想到什麼,表情怪異, ”那套湖景別墅荒廢了,知道為什麼嗎?"




陳子輕一臉茫然:"哪套湖景別墅?"




"不就是你做傅太太時住過的那套!"微小少爺觀察他的表情, "想起來了吧。"




陳子輕點頭。




原主弟弟兩眼直直地盯過來:"想起來了也不問為什麼荒廢?"




陳子輕敷衍地問: "為什麼荒廢?"




"鬧鬼。"




微小少爺忍著不適說完,發覺微玉沒半點動容,他瞪大眼睛叫道: “你心真狠,聽到跟沒聽到一樣。"




陳子輕撇嘴: "那我要怎樣,瑟瑟發抖嗎?"




微小少爺氣得鼻子都要歪了:“一個鬼魂,你不怕?”




陳子輕笑彎眼睛:"不怕啊,有我男人陪我,什麼鬼都靠近不了。"




微小少爺在心裡呵呵,那位柏先生骨子裡的煞氣比傅延生還重,鬼的確是不敢接近。他冷不防地發現微玉的瞳孔變化,無意識地湊近。




陳子輕壓下帽簷。




遮遮掩掩的,不會是要死了吧。微小少爺惡毒地想。




眼看大哥越過自己往前走,他捏著車鑰匙轉身: “我是不會祝福你的!”陳子輕沒回頭: “我也不需要你的祝福。”微小少爺變了臉,聽他用哄小朋友的語氣說: “但我可以送你一句祝福。”




"弟弟,看男人的時候,眼睛擦亮點吧。"




陳子輕用了原主的身體,傷害過原主的人,他都不可能真心交好。不過原主生前跟弟弟沒交集。所以就給個祝福吧,愛要不要。




柏先生跟柏太太返程回到居住地,生活照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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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做第一個。




柏先生給了太太無邊寵溺。




陳子輕不知道他多被人羨慕,只是有天深夜口渴醒來沒在旁邊見到人,他起床去倒水喝,端著杯子在小樓裡晃動。




玄關有一雙陌生的皮鞋。




陳子輕的睡意減退一半,剩下一半讓他在上樓看看跟上床睡覺之間搖擺不定,最後還是選擇了前者。




書房的門是掩著的,陳子輕通過那道縫隙看進去。他先看的地面,入眼有碎裂的菸灰缸,散落的文件。




是柏為鶴扔的嗎?不是吧。




陳子輕從來沒見過柏為鶴髮怒的一面。




可不是他扔的,還能是誰呢,難道是深夜到訪的客人嗎?




那客人背對門口,身形十分陌生,給人一股濃重的嗜殺味道,然而他此時的背繃直,頭低著,手緊貼褲縫,絕對的臣服。




陳子輕的視線擦過客人肩膀,落向坐在辦公桌後的柏為鶴。可怕的威壓實質化,冰冷,森然,高高在上,彷彿入目皆是螻蟻。他轉身蹲在牆邊緩了緩,起身回房了。




這件事之後沒多久,陳子輕就在上班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夏橋正。除了他,還有他的父親。




陳子輕失手彈錯了琴鍵,後面都沒有再錯,他一首曲子彈完,夏家父子還在餐廳。




沒什麼好說的,陳子輕便沒過去打招呼,他去對面聽流浪歌手唱歌,旁邊來了個人,身上帶著苦澀的煙味。




陳子輕的眉心一蹙,他就要走,耳邊響起疑惑的聲音: "你是不是認識我?"




"不認識?"夏橋正吐了個菸圈,眉眼一如既往的清冷, "不好意思。"陳子輕口罩下的嘴巴張了張。




就在這時,一大群鴿子飛了起來,有對情侶在拍照,一個追鴿子,一個拍他追鴿子。很巧的是,陳子輕跟夏橋正都入鏡了。




"你不是第一個被我這麼問的,不用當回事。"夏橋正夾著煙的手揚了揚, "拜。"




陳子輕把微張的嘴閉上,什麼情況,夏橋正不記得他了?他拉了下口罩,轉頭差點撞上夏父。"叔叔,您的飲料灑了。"陳子輕提醒道。




夏父沒有在意




手上跟衣服上的飲料: “這位先生,能摘口罩讓我看看嗎?”陳子輕為難地搖搖頭。




夏父很堅持,陳子輕只好摘了。




沒想到有過一面之緣的夏父也沒認出他來,只是跟他一個外人嘮叨: “真是對不住啊,我兒子不是要騷|擾你給你添麻煩,他是之前出過車禍,失去了一些記憶。"




陳子輕戴回口罩:"這樣啊。"




夏父走了兩步突然返回來: “你長得有點像我兒子畫的畫裡的人。”




陳子輕說:“大眾臉嘛。”




夏父笑了起來,笑容和藹可親: "你放人堆裡比燈還亮,哪門子的大眾臉。"陳子輕咳了聲。




"我兒子畫的人眼睛是金色的,跟你的不一樣,你的帶了紅色……五官倒是很像……"陳子輕聽著老人的描述: "以前畫的吧。"




夏父把飲料換隻手拿: "不是以前畫的,就前段時間。"




陳子輕: “哦。”




夏父沒有多說什麼話,他去追兒子了。




陳子輕沿著河走,他慢慢走出人流,來到靜謐不少的路上,兩邊高聳的建築物像要把過路的帶進異空間。




路的拐角有個攤子,沒擺桌,就用一塊布鋪在地上,老人隨意自然地盤腿而坐,面前或蹲或站著三五個人,不知道能不能做成一筆買賣。




布上面全是奇奇怪怪的玩意兒,銅錢,玉石,符紙之類。




陳子輕好奇地瞅了瞅,沒多停留,他平時也會來這邊散步,頭一回見到這擺攤的。"這鏈子確定不是裝飾物?"




陳子輕能聽得懂這個國家的語言,他腳步一頓,回了下頭。




一隻枯瘦的手拿起一條鏈子,周圍掛著細細密密的珠子,材質跟做工都不怎麼樣,看著像是石頭做的,上面有蝌蚪似的符文。




“什麼裝飾物。”老人神秘兮兮, "這可是好東西。""怎麼個好法,做什麼用的?"




"鎖魂。"老人說。




陳子輕把腦袋轉回去,他拿出手機看看幾點了,讓柏為鶴來接他下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