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27 章 我拿到反派劇本的第三十九天

    誰都別想捉住,誰都捉不住。

    .

    陳子輕被楚未年帶去吃東西,他吃||精|神類的藥物導致腸胃不好,虞平舟說是正常的,會有個階段是這樣。

    這會兒對著平時最喜歡的甜點,陳子輕一點胃口都沒有。

    楚未年見狀就拿過來,兀自吃著。

    陳子輕雙手托腮看夜景,不知道虞平舟在幹什麼,是應酬還是加班,發個訊息問問看。

    訊息剛發過去,就收到了一條,不是虞平舟的回覆,是周衍明。

    【你為什麼看上你哥那個老東西,他比我年紀還大。】

    陳子輕神智遲鈍,沒立刻詫異周衍明知道了他跟虞平舟在“偷情”,過了會才慢吞吞地回過神來。

    這時,沒被理會的周老闆已經發來了第二條訊息。

    【是不是他趁你分化的那個時期對你做了什麼?還是你哪次發情被他給哄騙到手了?】

    陳子輕困頓地回:【他長得那麼帥,我看上他不是很正常。】

    【周衍明:嫌我臉是假的?】

    陳子輕抽抽嘴,這位哥,別太敏感了。

    .

    九點多鐘,沈董出現在了加班大隊陸續撤離的虞氏。

    早就領了工作在樓下等的三秘迎他上樓:“沈董,您需要喝點什麼?”

    “應該沒有喝點什麼的機會。”沈文君改了說辭,“不是機會,是心情。”

    他前言不搭後語:“你董事長請我吃鴻門宴。”

    三秘對著董事長的前未婚妻兼商場不可小覷的存在,十分的尊敬:“沈董說笑了。”

    沈文君唇邊噙著一抹笑,電梯門上映著他的眉眼輪廓,抽去Omega的腺體,激素也會被影響,從而導致氣質五官都發生變化。

    氣質明顯些,五官的變化不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而他做Omega時期不同於普通Omega那樣纖細瘦弱,因此這份變化並不突兀。

    三秘倏地聽見沈董笑,他暗自

    瞥一眼,發現對方笑得有些怪異,又形容不出來。

    頭上那傷也不知道是怎麼弄的。

    敢傷沈董的人可不多。

    三秘沒多想,他眼觀鼻鼻觀心,做好本職工作。

    ……

    電梯門打開,沈文君走了出去,他腳步悠閒地走在寬敞明亮的長廊上,如同在花園散步。

    倒不是沈氏已經壓過虞氏,而是他本人無所畏懼。

    這個世界真實又迷幻,外來者的世界或許才是真正的真實。

    沈文君撇下不時翻湧出來的思緒,一腳踏進了虞氏董事長的辦公室。

    一切如他所料,沒有喝茶的心情。

    因為坐在辦公桌後的Alpha說:“把你的器官拿走。”

    沈文君看了眼被放……準確來說是丟在辦公桌腳旁邊的盒子,他驚訝道:“那是我送給析木的。”

    “不要讓我說第二遍,沈文君。”

    虞平舟眼皮不抬,視線落在公務上面,似乎這一出浪費他時間。

    沈文君在原地站立片刻,眉心蹙了又蹙:“他不要?”

    沒等虞平舟開口,沈文君就輕聲細語:“怎麼會不要,那不是他要搶去的東西之一嗎?他該要的啊。我以為他收到以後會迫不及待地拿給我那學生,讓對方跟章老商量著看看能不能給他植入進去。”

    辦公室的氣流凝結成冰。

    虞平舟翻一頁文件,頗有幾分心平氣和的架勢:“誰要垃圾。”

    一個進來不打招呼,一個把對方的腺體稱作垃圾。

    到他們的位置,撕破臉並不歇斯底里,甚至可以說是不言而喻。

    畢竟從來就沒有連過心。

    沈文君後知後覺:“也是,他怎麼會植入呢,他已經在我那學生和你的幫助下分化成了同級別的Omega,我那次都沒聞到,一點都沒給我。”

    “據說是雪後的柿子,我已經去正是寒冬的國家找到柿子聞了。”

    沈文君悵然,他在術法的驅使下沿用那個人的性情,長年累月下來,烙印太深,已經很難徹底去掉。

    走太遠,來時路早已模糊褪色。

    沈文君把放在西褲口袋裡的手拿出來,按幾下神經質地脹痛的額角:“借用一下洗手間。”

    話落,沈文君就走到辦公桌前,將地上的盒子拿起來,抬腳去了洗手間,門關上的那一刻,他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冷下去。

    “為什麼兩世都在找,一夥的嗎?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沈文君言語古怪,他一邊輕聲自語,一邊打開盒子,拿出器皿,將裡面的藥水倒進池子裡,隨手就把那顆珍貴的,一拿出來高價拍賣能秒被拍走的腺體扔進垃圾簍。

    末了又找到,撿起來,一點點地捻爛了,丟進馬桶沖走。

    沈文君的犬牙有些發痛,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袖口,露出小臂,犬牙嵌進去。

    小臂上有不少新舊咬||痕,貼著氣味阻隔貼,掩

    去了淺淡的竹林味道。()

    這是植入半個Alpha腺體的併發症——會不時產生撕||咬的衝動。

    →想看西西特的《任務又失敗了》嗎?請記住[]的域名[(()

    要等到另外一半植入進來,信息素達到平衡後才能緩解。

    所以說,Alpha是個令人憎惡反感的種類。

    池子裡的水流掉了,沈文君撕開一片阻隔貼,貼在剛才咬的地方,他打開洗手間的門,拎著盒子跟空器皿出去,來時沒打招呼,離開也沒說一聲。

    沈文君掃了掃看似投入在公務中的虞平舟,前世高不可攀的金貴大人物,今生謀劃而來的牽扯較多的老同學前未婚夫,你恨不得把你內心深處的暴虐手段在我身上用千萬遍,你也看不慣周衍明,楚未年,江扶水,再加上一個溱方孝,你能在背地裡悄無聲息地處理掉我們中的任何一個,卻又不能如願以償。

    前世的你只是可憐寂寞,好似一條被主人弄丟了等著被牽走的狗,今生的你可以說是憋屈卑微,主人找到你牽你回家了,可他還會讓別的狗上門,在你的地盤沾染氣味。

    所以說,

    為什麼要愛,不愛多瀟灑。非要做狗,做人不好嗎?

    沈文君掂了掂失去腺體的盒子,做人做久了,確實好奇做狗是什麼感覺。

    ……

    偌大的辦公室接近死寂。

    這氣氛持續了大約三五分鐘,徒然就被凌亂的嘈雜聲響取代。

    辦公桌上的文件和用品全部被揮出去,砸在地上。

    再是一聲巨響。

    厚重的辦公桌被一腳踹翻在地。

    而後又恢復到原來的死寂中。

    .

    虞平舟回上星府的時候,夜已經深了,他揮手讓吳叔跟傭人去休息,徑自上樓。

    三樓都是隱藏的暗門,牆壁和地板一片慘白。

    虞平舟從前喜歡白,覺得能讓他精心,如今只覺得,他從西褲口袋裡拿出路上買的一物。

    是一張貼紙。

    上面都是卡通圖像,小朋友喜歡的角色,他一個都不認識。

    虞平舟邊走,邊撕下一張貼紙,貼在牆上,他走到臥室那面白色的門前,將剩下的幾張貼紙都貼上去。

    打開門走進了臥室。

    “怎麼才回來呀。”陳子輕從裡面的房間出來,朝站在客廳的虞平舟質問。

    虞平舟脫掉身上的西裝:“有點事耽誤了。”

    “哼。”陳子輕靠在房門邊,像一隻漂亮而尖銳的山貓,“什麼事比回來陪我重要?”

    虞平舟邊走邊松領帶,他走到弟弟面前,將扯下來的領帶放在弟弟手上:“明天我一定早點回。”

    “避開我的問題,心裡有鬼哦。”陳子輕把領帶咬在嘴裡。

    一隻手摳開他的嘴:“別咬,戴一天了,髒。”

    “不要你管我!”陳子輕口齒不清,自從他發病後就多了個怪癖,異食癖,喜歡咬虞平舟的所用物品。

    尤其是貼身的。

    陳子輕難以啟齒

    ()    ,可他忍不住,他把領帶往嘴裡塞了塞,塞到喉嚨裡,乾嘔著挑釁虞平舟,一雙流出生理性淚水的眼亮得驚人。

    虞平舟捂住他雙眼:“別這麼看你哥哥。”

    陳子輕還沒說話,就被兩指略帶暴力地掐住下巴,閉緊的嘴巴在那力道下張開。

    虞平舟隔著自己被濡溼的領帶,在他嘴裡搜尋。

    他淌出大量津液,都被Alpha吃盡,吞嚥聲充滿優雅克制的|色||欲。

    .

    睡前,虞平舟照常問服藥情況。

    “吃了吃了。”陳子輕打著哈欠,“我全都吃了。”

    虞平舟摸他頭髮,掌心在他翹起來的髮絲上碾了碾:“你乖,知道不讓哥哥擔心。”

    “那是。”陳子輕催他快點上床。

    見虞平舟立在床邊沒反應,陳子輕跟他急眼:“你不會還要去書房忙吧?”

    說著就從床上站起來,藉著床的高度對他居高臨下,盛氣凌人地說:“你乾脆跟你的工作過去好了!”

    虞平舟怕他倒,伸手去扶他腰,忍俊不禁道:“不是說過嗎,工作不重要,賺錢很簡單。”

    陳子輕咄咄逼人:“那你就是真的要去書房?”

    虞平舟坦言:“我和你的心理醫生聊一會。”

    陳子輕一時沒反應過來:“幹嘛非得在這個時間段問?”

    問完才意識到,那個伊丹是外國人,這會兒應該是在自己的國家,還沒來國內。

    “那你去吧,快去快回。”陳子輕無意識地摳抓腰上的大手,“快點啊。”

    虞平舟的手背出現抓痕,他眉頭不見皺一下:“不去了,明天白天再問。”

    陳子輕的指甲停下摳抓,他嘀嘀咕咕:“有時差,我們這是白天,伊丹醫生那邊是晚上,下班了都。”

    “沒事。”虞平舟安撫地抱住弟弟,他選擇深夜問,不是顧慮時差,是突然想知道被他打回去的治療方案調整得怎麼樣。

    既然弟弟不想他走,那他就不走。

    ……

    外面下起了小雨。

    虞平舟按開關讓窗簾拉起來。

    陳子輕心血來潮地跟虞平舟說情話:“哥哥,你看這被子。”

    虞平舟掃向他:“嗯?”

    陳子輕指著身上的被子做新手指導:“你要說這是什麼被子。”

    虞平舟順著他問:“這是什麼被子?”

    陳子輕說:“這是我和你的一輩子。”

    虞平舟面色滯住。

    冷場了。

    陳子輕用“野豬品不了細糠”的眼神瞪他:“老古董,睡覺!”

    虞董反應過來,他拎起床上的藍被:“一輩子?”

    陳子輕裝睡。

    “剛才不算,我們重新來過。”虞董回過味來,“你重新問我。”他把還在裝睡著的人吻得氣喘吁吁,裝不下去地睜開眼睛,煙霧瀰漫猶如孔雀開屏,“再問我一次,輕輕,這次哥哥能回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