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74 章 我發顛了





周今休沉聲:“幾公分?”




陳子輕一怔,誰會關心這個問題啊。他說:“我沒問。”




周今休又問:“縫針了嗎?”




陳子輕老實說:“縫了。”




周今休還有要問的:“頭暈不暈,有沒有噁心反胃的症狀?”




“還好。”陳子輕發牢騷,“你別問了,問的我都煩了。”




“問你就煩了,我讓你在辦公室待著,其他交給嚴隙,讓你養的那群保鏢給你賣命,在你的地盤,真打起來也是你的人佔上風,退一萬步說還能報警讓警方介入,法律是保障。你非要為了嚴隙的安危下樓跟莊家人走,還說不會有事,叫我在公司等你,結果怎樣,不到一小時,腦袋開瓢了,我要被你蠢死。”




周今休說完,面色黑了黑。




越界了。




這叫什麼事,不清不楚的,拿的什麼身份牌?




周今休閉了閉眼,考慮最快幾時辭職,這份工真的不能再打了,形勢越發嚴峻,再這麼下去,他有可能因為履行職務失身。




同性戀,狗都不做。




陳子輕好似沒從秘書略微不正常的氣息推斷他的尷尬和不自在,只解釋:“我不是為了嚴隙,我是不想大樓裡發生槍火,造成無辜的人傷亡。”




“而且我是回家,不是去敵軍陣營,我哪知道家裡會有鴻門宴。”陳子輕幽幽地說道。




周今休想在內心嘲兩句,但他提不起勁:“你人在哪?”




“後山,”陳子輕說,“我來看我媽。”




周今休道:“你的頭才受傷,不宜吹風,馬上回室內。”




“噢……”陳子輕感受著秘書的壓迫感,“到底誰是上司,怎麼還命令我呢。”




周今休輕笑了一聲:“關心則亂,屬下也是太擔心七爺,還請見諒。”




“我也沒真的怪你。”陳子輕沒轉身往回走,他還在墓前,“你們在什麼地方啊?”




周今休站在老宅大門前一處牆邊,腳邊散著一些糖紙:“屬下被攔在門口,嚴隙在七爺進老宅後不久就不知去向。”




陳子輕說:“莊矣呢,他沒來?”




“沒有。”




陳子輕沉吟:“今休,你去秋水湖找他,沒找到人就去莊園。”




周今休踩著糖紙走:“找他做什麼?”




就差說一句,關我屁事,讓他去死。




陳子輕沒多說:“不做什麼,去找。”




……




周今休彙報時,陳子輕坐在地上,額頭抵著墓碑聽他說進展。




那兩個地方莊矣都沒去,他失蹤了。




據傭人說,他一個多小時前出的門,沒交代一




個字。




陳子輕回想著五嬸給的提示結合現在的情況猜測(),莊矣這會兒估計在哪受懲罰?[((),他真是莊易軍的人。莊易軍不會輕易原諒他的失職。




那同樣不知所蹤的嚴隙呢?




在這個瞬息萬變的節骨眼上,他不可能無緣無故離開。




陳子輕暫時不確定嚴隙是不是跟莊矣一個主子,但一定也因為沒及時彙報他的動向,被主子叫回去受罰挨批。




抖開莊予恩身世這件事,除了讓身為家主的莊易軍感覺權威被挑釁而勃然大怒,還可能影響到誰的計劃……




陳子輕的眼前浮現出一個人來。




裴清然!




突有腳步聲在身後響起,陳子輕的思路被打斷,來人是裴清然的媽媽。




莊夫人攥著手:“惘雲,清然想和你說說話。”




陳子輕抬下巴:“行。”




經過莊夫人身邊時,他笑說:“予恩叫你奶奶,叫對了,都不用改口了呢。”




沒管她瞬間蒼白的臉和搖搖晃晃的樣子,徑自離開。




不過腦說話還蠻爽的。




·




陳子輕在去的路上猜想裴清然會說些什麼,沒曾想他的開場白是,他不知道予恩是他的孩子。




裴清然坐在窗邊:“我見到予恩的第一眼就看出故人之姿,但也就這樣,他的眉眼和他母親太像,我單純以為他不像你,從沒把他往我兒子身上想過。”




陳子輕沒搭理,他在等裴清然的心聲,上次過來哪聽到,這次總該有了吧。




“我和予恩的母親確實談過,那是我的初戀,我們分手前一晚都喝了很多酒,我早上醒來就沒了她的身影,在那之後我們不再有聯絡。”裴清然沒回頭,“惘雲,我不對你提那段往事,是不想你不舒服,畢竟那是以前的事,早就過去了的事,不值得你為它胡思亂想。”




“這麼聽起來,你沒錯啊。”陳子輕說,“所以是我的錯?”




裴清然放在輪椅扶手上的十根手指一點點用力:“當然不是。”




“既不是你的錯,也不是我的錯,那是誰的錯,”陳子輕說,“出現這麼大的烏龍,總要有個人錯吧,你說呢,裴清然。”




背對他坐在輪椅上的人沉默半晌:“是命運。”




【我天生命不好,你天生好命,我做多少改變,到頭來,老天爺還是站在了你那邊。】




陳子輕搓搓指尖,怎麼裴清然首次顯露的心生一股子怨天尤人的味道,不得志,不信命,妄想逆天改命。




有一瞬間,陳子輕的腦中閃過某種猜測,原主的死跟裴清然有關。




換命奪氣運之類的東西,他不會那本事,但他聽說過。




莊予恩那張高級驅鬼符出的問題跟他爸有關,現在知道他爸就是裴清然,可以直接當成是這棟閣樓有問題。




再往前就要歸結到,他當時在原主的閣樓裡面往這邊看的時候,覺得陰森森的,進來以後卻覺得沒有一點陰氣,很違和。









()有就是(),裴清然看佛經敲木魚。




陳子輕的心跳有點快?(),他身邊的叛徒裡,除了莊予恩,還有一個也是……裴清然的人。




很好排除。




那他不知所蹤,就是去和主子的人接頭了。他不知道會找什麼藉口讓自己洗掉已經叛主反水的嫌棄。




陳子輕勉強收攏心思回應裴清然:“命運?它債多了不愁是嗎?”




裴清然沒有言語。




搞不搞笑啊?什麼都算在命運頭上,欺負命運不會說話唄。




陳子輕正要說話,腦海中冷不丁地響起機械音。




系統發佈小任務:“陳子輕,你要在一分鐘內坐到裴清然腿上,湊在他耳邊告訴他,你會把他的兒子掰彎。”




陳子輕:“……”




“以及,”系統說,“拍下照片做一個月的手機屏保。並讓他兒子親眼看見。”




陳子輕:“…………”




系統:“倒計時,60秒。”




“誒,等等,現在的氣氛不適合,那我怎麼解釋,只能當中邪了。”




陳子輕快速走到窗邊,轉過裴清然的輪椅讓他面向自己,對著他的腿一屁股坐上去。




那一霎那間,陳子輕確定他感受到了屁股下面那片腿部肌肉的緊繃。




不是癱瘓在床多年,兩條腿沒知覺嗎?




陳子輕把手按上裴清然的腿,順著內側往腿根摸。




明顯感覺他的眼瞼顫了下。




不是吧,假癱子啊???




陳子輕為了再次確認,一把掐住裴清然的大腿。




下一瞬就被他抓住手腕。




裴清然將臉偏到一邊,耳根全紅:“惘雲你,你這是做什麼?”




“坐你腿啊。”陳子輕把他的衣領抓住,讓他低下頭,湊在他耳邊說話,“裴清然,我會把你兒子掰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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