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特 作品

第 286 章 我發不起來癲了

    陳子輕抽抽嘴,跟你說有個屁用,你主打一個觀架,沒人比你更會和稀泥,我要是太弱,你才不會替我出頭。

    這應該是他心裡所想,他嘴上說的是:好的,爺爺放心。

    可他突然沒忍住,當場就對老爺子癲了一回,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整個世界寂靜無聲。

    陳子輕想死的人都有了,但他發現虛空的癲值跨過了50的大關,他就又活了。

    活過來的他選擇裝死。

    老爺子沒露出怪罪的表情,他摸了摸孫子的頭髮,什麼也沒說就揹著手走了。

    .

    陳子輕送走老爺子,他搓搓臉讓自己不那麼疲軟,距離零點不到一小時,還是先把日常做了,再想其他人和事吧。

    特製的專用皮鞭在秋水湖,陳子輕沒叫人去取,他現在是暫任家主,手上的權力大到遠超他想象,他要時間適應,這會兒就試試水的讓老管家去給他拿一副皮鞭過來。

    老管家原先以莊易軍馬首是瞻,如今看他眼色行事,效率極高,不一會就送來了皮鞭,恭恭敬敬地退下。

    陳子輕拿著皮鞭看傷員,眼中閃過無奈。

    沒辦法,只能賞你了。

    ()    “你讓我抽一下。”陳子輕甩了甩手感陌生的皮鞭(),我抽你腿好不好?

    周今休靠坐在床頭?()?[(),他聞言,隨意就將被子先到一邊,露出雙腿:“抽吧。”

    陳子輕怔在床邊。

    “又不想抽腿了?”周今休笑說,“那你想抽什麼地方?”

    陳子輕腦子一熱:“可以是背嗎。”

    周今休說:“背部肌肉多,你抽的時候,會牽扯到我肩頭的槍傷,確定要抽?我反正不介意,肩傷忍忍就行了,我也不是不能忍。”

    “不了不了。”陳子輕改變主意,“還是腿吧,就腿。”他握住皮鞭,“我抽了啊。”

    周今休微眯著眼看他。

    陳子輕垂眼把皮鞭從左手換到右手,又從右手換到左手,換來換去,皮鞭都讓他盤熱了,他才說:“你別看我。”

    周今休好笑,抽都讓你抽了,還不能給我看看?

    “你快點把眼睛閉上,我時間不多了。”陳子輕不假思索。

    “哦,還有時間限制,名堂真多。”周今休在他瞪大眼睛看過來時,閉上眼,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腿,對他招招手。

    陳子輕做了個深呼吸,他揚起皮鞭一甩。

    皮鞭劃過虛空,掀起的腥風攏在床邊,床上的年輕人被抽得低哼著身子微顫,臉上才恢復的一點血色又沒了。

    陳子輕有點懵,他沒使多大勁啊。

    “你手上的皮鞭是你爸的,沾過很多血,比你那副要鋒利太多,是行兇的利器。”周今休嘴唇輕動。

    陳子輕吸口氣,他想也不想就把皮鞭扔在地上,問周今休怎麼樣。

    周今休卻是笑:“還抽嗎?”

    陳子輕擺手。

    “那我們說說話。”周今休突然生活不能自理似的,“你把被子給我蓋上,我冷。”

    陳子輕忙去抓被子,那被子讓周今休掀到了床裡面,他跪在床上半趴著去夠。

    下榻的腰和翹起來的屁股莫名一陣發涼,陳子輕把到手的被子丟在周今休身上:“好了,蓋好了。”

    說著就把跪在床上的那條腿放下來,人站成一棵松,十分的防備。

    周今休若有似無地遺憾嘆息,他忽地聽到床邊人提起他後背的藍色,眉梢微動:“我沒有刺青。”

    陳子輕踢了踢地上的皮鞭:“我都看到了。”

    周今休笑了聲,語出驚人:“那不是刺青,那是胎記。”

    陳子輕愕然。

    周今休強調一般:“我不可能在身上刺青或者紋身。”

    陳子輕後知後覺地恍然,對哦,周今休的第二重身份確實不允許他那麼做。

    周今休將他的表情變化收進眼底,無聲地嘖了一下,真信了?

    正規的是不可以,甚至都不能留長髮染髮,但他情況特殊,他可以紋可以刺。

    他說是胎記,這人就信以為真,怎麼這麼好忽悠。

    一個棒棒糖是不是就能騙回家。

    ()    眼前落下陰影(),周今休不緊不慢地抬眸?[((),由著一雙清亮的眼映入他漆黑瞳孔。

    陳子輕跟他對視:“可以給我看看嗎?”

    周今休好整以暇:“看什麼?”

    陳子輕說:“胎記啊。”

    周今休喉頭有點癢:“不行。”

    陳子輕直勾勾地望著他:“為什麼不行?”

    周今休微笑:“別說是我背後的胎記,只要是我衣物下的東西,哪怕是一顆痣,一個兒時長的疤,也都只能是我老婆看。”

    陳子輕故作驚訝:“你常找小男生,他們沒看過?”

    周今休笑不下去了,當年他到底是怎麼同意上頭的計劃,同意立這所謂的精英流氓人設一路走到底的。現在盡給他添亂,時不時讓他體會到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憋屈。

    不過,憑良心講,上頭的決策沒問題,他答應也沒錯,畢竟當年他不會料到將來自己會做同性戀。

    “沒看過,我都是拉燈。”周今休說。

    陳子輕露出失望:“好吧,那看來我是沒法滿足好奇心了。”

    周今休突地把被子一掀,被子帶起來的風迷了陳子輕的眼,他用手去按被子,被子是下去了,他也按到了周今休的腹部。

    周秘書肌肉繃緊,充滿了蓄勢待發的力感。

    陳子輕佯裝淡定地鬆開手,心想,年輕的肉||體確實很有吸引力,很美好。他站定,撓撓頭說:“今休,我沒按疼你吧?”

    周今休唇角一掀:“沒感覺。”

    陳子輕沒忍住:“你就不能誠實點?”

    周今休放在被子上的左手動了下,他握住右手假肢,漫不經心地卸下來丟枕邊:“嘴硬的男人不好玩?”

    陳子輕:“……”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挺好玩的。

    .

    零點過去沒多久,陳子輕洗了澡出來,頭上搭著毛巾,身上攏了件浴袍,露著一片突起來的鎖骨,被熱氣薰染成了淺粉。他趿拉著拖鞋去客廳,房門忽然被敲響了。

    大半夜的,誰啊。

    陳子輕還沒問,隔壁就響起開門聲,他趕緊去開門,以防周今休跟敲門的那位對上。

    莊易軍死了,莊矣來老宅了,他見到為他打開門的人,目光裡有難以掩飾的慶幸,儘管他在來之前就收到了消息,確定了結果,親眼所見依然不能平靜。

    沒消失就好,還能回來就好。

    真好。

    陳子輕走的是攻心戰術,他沒率先說話,也沒關門讓莊矣碰一鼻子灰。

    莊矣弓著腰背,低啞道:“少爺。”

    陳子輕說:“你怎麼來了?”

    莊矣的眼底是紅的,難以消散的紅色鋪蓋開來,形成了一片卑微的奢求:“我不放心就過來看看。”

    陳子輕偷瞥一眼低頭給假肢戴白手套的周今休,板著臉:“跟我說了嗎?”

    莊矣半晌說:“我遺漏了這一步,沒經過少爺的准許。”

    陳子輕暗自觀察莊矣的身體狀態和精神狀態:“下不為例。”

    莊矣溫柔地笑了下:“好。”

    陳子輕的頭上往下滴水,弄得脖子都溼淋淋的,他扯下毛巾隨便擦了擦:“進來吧,你去拿吹風機給我吹頭髮。”

    話音未落,肩膀就被抓住,那力量大逆不道地將他扳過來,拉扯得幾乎貼近一具年輕溫熱的胸膛。

    周今休耳邊迴響那句“莊矣最聽我的話了”,他目光沉沉地盯過去:“我也在這,你為什麼不讓我給你吹?”

    陳子輕還沒想好怎麼回,他遲疑之際,肩上的力道就驀然加重,勢不可擋地朝著失心瘋的方向狂奔。

    耳邊有裹挾怒意的喘息:“他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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