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三合一

晚上九點,團隊人員都在工作室裡加班,廖荃請了外包宣傳公司負責公關的人來商量對策,見到祝慈進門,招手示意她坐過來一起聽。




廖荃把調查結果打印出來,分發給眾人,說道:“星拓娛樂做營銷起家,近幾年開始拓展藝人業務,但定位模糊,沒有能獨挑大樑的,他們旗下目前和小慈年齡相仿的女演員只有一個,叫鄧柔,97年出生,比小慈大一屆。”




“這位之前想要競爭《九州》的女二,但是製片方更屬意小慈。我們簽了合同之後,星拓本來應該已經放棄,但是他們機緣巧合下偷拍到這張照片,就想最後再試探一下,能不能擠掉我們。”




這種方法雖然噁心,但是挺管用的,如果祝慈無法自證清白,“未成年談戀愛”這個標籤就會與她的個人形象關聯上,影響劇方的判斷。




“目前看來,對方既然用‘疑似戀愛’的字眼來引導,說明手中沒有實錘,只是想在短期內抹黑祝慈小姐的聲譽,我們這邊既然有監控可以證明,就不需要等事態擴大,馬上澄清是最好的辦法。”公關總監經驗豐富,給出了可行的建議。




祝慈自然沒意見,還補充道:“既然要澄清,就一次性說得明明白白,我會用大號發一條表態,工作室賬號再放澄清文和監控視頻。”




廖荃贊同這種方式,“咱們身正不怕影子斜,就這樣吧。”




新來的藝人宣傳叫尹思雨,撰稿能力一流,很快便寫好了公關文,拿給祝慈和廖荃過目,祝慈又加了幾句上去。




在網友們忙於吃瓜,把熱搜越頂越高的時候,兩條微博一前一後發出,迅速佔領熱門。




“@祝慈:捕風捉影,無稽之談。”




配了一張素顏扎著丸子頭的自拍照,桌面凌亂,露出劇本的一角。




“好乖的妹妹,受委屈了。”




“乖寶好好拍戲,那些妖魔鬼怪媽媽幫你撕!”




工作室的發文就沒有那麼簡短了。




“@祝慈工作室:針對部分網絡用戶對祝慈女士感情狀況的討論,特作出如下說明:1、祝慈女士目前單身,無曖昧對象,且大學期間並無發展戀情的打算;2、祝慈女士與曲先生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學關係,今晚流傳的同框圖為借位拍攝,我們特意調取了另一個角度的監控錄像加以證明,附在文後;3、部分賬號對祝慈女士存在造謠、詆譭、謾罵的言論,我方已完成取證,並保留訴訟權利。




如果未來小慈的感情狀況有了變化,我們會第一時間向關心小慈的粉絲朋友們公佈,除此之外的虛假戀情傳聞將一律不再作回應,感謝大家的支持。”




博文下方的視頻能夠清晰地看到兩人的正臉,從曲紹叫住祝慈,再到祝慈離開監控範圍,她的生疏肉眼可見。




本來視頻是有聲音的,不過談話內容一放出來,會對曲紹造成致命打擊,那就太不留情面了,所以工作室貼心地做了消音處理。




“翻譯一下:我女獨美,別來沾邊。”




“氣死我了,給我告他們!”




“誇誇小室,反應真的很迅速,保護好你老闆!”




祝慈的聲明清清楚楚,不留一絲餘地,讓吃瓜群眾都感到震驚。




論壇新帖:zC工作室的聲明,瓜友們怎麼看?




一樓:完犢子了,這不得把那群花媽迷死。




二樓:啊這……這麼剛的嗎?




三樓:哈哈哈,我看曲紹的粉絲還能說什麼,視頻裡明明是他主動跟人家說話,還好意思罵女方。




四樓:女生真的很容易被潑髒水,明明什麼也沒做,還得自證,心疼了。




星拓娛樂也沒想到祝慈這邊能這麼快就找到鐵證,他們本想似是而非地引導一下,趁機再去撕一撕《九州》,看能不能撬個牆角。




結果祝慈根本不慣他們,一晚上就完成了澄清,一點發酵輿論的餘地都沒留。




其實星拓的想法也不算錯,這種沒有實錘的緋聞,一般人的做法是冷處理,也多少會顧及男主角的面子。況且身為小糊花,能有白送的熱度刷臉,何樂而不為呢?祝慈這樣嚴肅處理的反而是少數。




事情發生了幾個小時,曲紹的團隊一直裝死,沒有任何回覆。對接粉群的工作人員甚至還暗示粉絲們,過錯在祝慈這一方,曲紹清清白白。




祝慈的回應給了這些正在衝鋒陷陣的小粉絲們一記響亮的耳光,圍觀路人也紛紛嘲笑。




為了不讓醒悟過來的她們把火氣對準曲紹,星拓也只能急匆匆地發了一條含糊不清的聲明,結束這場鬧劇。




第二天,祝慈仍然照常去上課、晨訓。曲紹見了她便躲得遠遠的,她也懶得計較他的別有居心。反正經此一役,學校裡的男生再也不敢貼著祝慈炒作了。




溫怡丹氣得咬牙切齒:“你說的果然是對的,男人就是礙事,要是沒有監控,他還就賴上你了。”




祝慈淡定地划著重點,說:“我不會給他機會的。”




“我就佩服你這大心臟,對了,你什麼時候殺青呀,期末的彙報表演要開始安排角色了,輔導員讓我提醒你。”




祝慈看了一下日程安排,還剩最後兩場,點點頭表示:“快了,不過我得把這段時間的功課補齊,就不選戲份重的角色了,你們挑吧。”




溫怡丹嘆口氣,苦惱地說:“你又有了一部存貨,我到現在還沒開工呢,那些大ip一個也搶不上,煩死了。”




祝慈啞口無言,她現在說什麼都好像是在炫耀,想了一下,她問道:“你經紀人給你規劃了什麼路呀?”




“她說我長得太甜了,臉也肉肉的,有點限制戲路,基本都在找偶像劇的資源,可是我從來沒演過,也不知道行不行。”溫怡丹用胳膊肘頂了頂祝慈,小聲說:“給我傳授一下你演戲的秘訣唄。”




祝慈從包裡拿出她隨身攜帶的活頁本,遞給她,“先把基本功練紮實,然後靠詳細的人物小傳,都是苦功夫。”




溫怡丹震驚地翻閱著祝慈的筆記,看著密密麻麻的字跡感慨道:“我知道我為什麼接不到戲了,本來條件就不出眾,還不努力。”




“你真的不用著急,18歲還很年輕,市場這麼大,總能吃到蛋糕的。”祝慈儘量安慰她。




溫怡丹若有所思,或許是被刺激到了,之後一天都在認真上課,沒有再叫苦連天地摸魚。




回到家裡,祝慈拉好窗簾,反鎖門窗,閃身進了系統大廳。




最近她使用最頻繁的是運動室,推門進去,在門口的顯示屏面板上選擇“射擊模式”,眼前不大的空間會在幾秒內迅速重組,構建出合適的器械與場地,附贈一個機器人教練。




江衡只有為數不多的幾場戲需要用到手/槍,不過反正技多不壓身,既然有條件練習,祝慈要做就做到最好、最專業。




練了半小時持槍姿勢,祝慈又切換了普通訓練模式,開始專攻核心力量。




下部戲是仙俠劇,尤其她的人設是青鸞,有大量的威亞戲。




祝慈以前沒接觸過,怕實際拍戲的時候因為不專業而導致效果不好,決定現在就練起來。




等腰腹力量提高到一定程度,再上威亞習慣平衡的感覺,最後還要配合上施法的動作,儘量飄逸仙氣,難度不低。




一個小時之後,她渾身像水洗一樣,都是汗。




即便已經很累了,祝慈還要把最後兩場戲的大段臺詞再練習一遍,還好是在自己家,不然真的很像瘋子。




第二天五點,高妍就來叫祝慈出發,今天是通告單上的最後一天,要拍很久,需要比平時更早做妝造。




郊外的一處隱秘別墅中,苗中元在書房裡焦急踱步,等待手下的回電。




警方接連端掉了他們好幾個窩點,抓了不少弟兄。他有預感,警方很快就會找上他,所以提前轉移了部分財產到東南亞,準備東山再起。現在只等他最信賴的兄弟幫他打點好出入境海關,就可以遠走高飛。




突然,他聽到安靜的門外傳來一陣靴子的踢踏聲,聲音的主人似乎很悠閒。他死死地盯著門口,眼中有一閃而過的慌張。




祝慈穿著一件黑色長款風衣,推門進來,看到苗中元如臨大敵的表情,微笑著問:“爸爸,看到我很驚訝嗎?”




苗中元無力維持慈父的面具,色厲內荏地低吼:“你怎麼會在這!”




祝慈緩步靠近,掃視了一圈,隨手拖過一把椅子坐下,奇怪地瞥了對面的男人一眼:“你想跑路,留我一個小姑娘收拾殘局,誰不害怕啊。”




她自在的樣子彷彿是這裡的主人,長腿翹起,狡黠一笑:“想甩開我,沒門。”




苗中元胸膛劇烈起伏,半天才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他輕聲說:“乖女,不是爸爸不帶你,你留在國內,才是咱們的火種……”




“你看我像是傻子嗎?”祝慈冷了臉,從風衣口袋裡掏出幾張照片甩了過去,上面都是他栽贓給她的證據。




她譏諷的眼神激怒了苗中元,頭髮凌亂,眼睛通紅的男人猶如困獸,拍著桌子怒吼道:“又不是讓你去死!你那是什麼眼神!”




突然,房間門被大力撞開,玻璃窗戶也被從外踹碎,數十個荷槍實彈的武警衝進來,對房間內的兩人大喊:“不許動!舉起雙手!”




苗中元一驚,轉身拉開書桌右下方的抽屜,準備拿槍反抗,卻比不上祝慈的速度快。




端坐在椅子上的祝慈緊盯著他的動作,迅速從口袋中掏出藏匿的手/槍,左手托住右手手腕,毫不猶豫地開槍,穩穩擊中了苗中元的手掌。




“呃啊!”苗中元慘叫一聲,捂住傷口委頓在地,失去了行動力。




“Cut!很好!化妝師快!去給苗老師上妝!”




早在場邊等候的特效化妝師提著箱子過去,描繪苗中元的受傷部位,其他人便可以趁這會兒休息一下。




高妍拿出水壺遞給祝慈,她乖乖地接過,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又吃了半根蛋白棒補充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