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無敵水哥 作品

第一千零三十五章:融合

  每一次暴血都是一次基因重組,持續時間過長,發生的次數越多,就會導致重組dnA鏈條佔比變多——暴血越頻繁越接近死侍化,血統越穩定,基因鏈重組的次數就越多,暴血的承受能力也越強。而暴血過度的混血種本身也會出現不可逆的龍化現象,最經典的例子就是楚子航的永恆的黃金瞳。

  十二作福音靈構就是在此基礎上,人為地對基因鏈重組的過程進行微操,從基因重組的層面上動手腳,在帶著相同黏性未端的基因片段相互吸引時,強制打斷基因本能的組合,進行另一種異類的組合操作。

  原本應該改重組出帶有龍鱗心臟的結構在基因重組後成為了束形鍊金能量轉換核心;足以承受高溫的龍肺內多開一個內置器官以此來獨立出吸入水銀、氣態聖嬰之血等對龍類來說的有毒氣體進行中和分解;血液會被重組成氣態與液態的混合兩質,以精神領域(王域)作為收束在戰鬥中流出軀體後蒸發為血霧盤旋身側,在需要的時候重新注入血液循環...

  每一個改造對基因重組微操的要求難度都大到了極限,為此林年還被金髮女孩摁著上了幾百個小時的基因組學概論。

  在夢境裡林年嘗試構築的第一道福音是濃霧血液,這是他在於大地與山之王交戰後必須學會的第一道改造,以此來保證戰鬥中大範圍的身體爆裂時潑灑的血液不會被損失掉,減輕血液流失後加速造血的身體負荷。

  只是這一道福音,林年在夢境裡就因為基因崩潰,導致血管內的血液無數次基因扭曲成了帶有強腐蝕性的黑色物質,融穿血管在腐蝕內部器官血肉的滋味真的是難以形容的,就算無視了痛覺,那種微妙的感覺還是讓林年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對禁忌的畏懼,以及對死亡的排斥。

  直到芝加哥海港的尼伯龍根中,林年第一次嘗試著實戰裡構築自己的第一道福音,但因為程霜繁的一些意外行動差些失敗了,失敗的後果讓林年在生死線上走了一趟,如果不是有‘八歧,作為容錯率,他或許當時真的就因為託大翻車了。

  在那次之後他就對十二作福音靈構再也沒有冒進的心思了。

  而現在,金髮女孩再度把這項技術搬了出來,放在了林年的面前。

  「你無法使用十二作福音靈構是因為你對微觀的龍族基因瞭解太粗淺了,可我不一樣。〞金髮女孩揹著手墊著腳,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林年的面前,微微彎腰俯身貼近了他的臉側,「我對這些技術瞭如指掌,就算是「皇帝「也沒有我厲害,這是真正的,力「的入場券,而我早在很久以前就是那道門扉後的無冕之王了。〞

  她輕輕地親吻林年的臉頰,柔軟的嘴唇順著臉側往下落到了脖頸,整個腦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倚靠著他,低笑著在他耳邊說,「嘿,你不是一直覺得自己過分優異所以格格不入嗎?要不要看看真正的優異到底是什麼樣子的?還是說…你害怕我打擊到你的自尊心?「

  林年這時大概也明白金髮女孩之前

  說的她今晚是出來活動一下到底是什麼意思了,她的確是想活動一下了,但卻需要另一個人的點頭肯允。

  走廊中,林年和金髮女孩貼著面,白熾燈的光影將他們的影子疊在一起。

  「你知道你在要求什麼嗎?」林年右手輕輕地放在了她的後腦勺上。這或許在外人看來是親暱的舉動,但在一些殺胚的眼裡,這個動作可以隨時把面前這顆美麗的頭顱給擰下來。

  「嘿!不是要求,是請求!〞金髮女孩忽地一偏頭,在他嘴角輕啄了一下,往後一用力就逃出了他的手心,「你可以當做這是情人對你無理的撒嬌,想要從頭到腳佔有你的身體每一寸肌膚,從內到外呼吸你的每一絲味道。」她一邊踢踏著光腳丫一邊後退到了耀眼的白光裡,神秘莫測地笑,「佔有慾!性慾!貪婪欲!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會撒嬌的女孩才能享受到愛!即使糖會融化,愛會被奪取!「

  她的話還是帶著強烈的戲劇味道,隱隱有些癲狂,但神色又是那麼的古靈精怪讓人分不清她到底是在裝模作樣地瘋狂,還是強壓著瘋狂在裝模作樣地表演。

  「保證卡塞爾學院不會受到重創,保證不會有無關的人死亡,保證…你一定能贏。「林年站在燈光照不亮的走廊陰影之中,望著一步一步後退到白熾燈下的金髮女孩淡淡地說道,「能做到嗎?〞

  「沒有保證我不要佔有欲過剩,不再把身體還給你嗎?〞金髮女孩看著黑暗中的林年低笑。

  林年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一言不發地背過身,走進了黑暗之中。

  她的笑容忽然地消失了,垂在身邊的雙手慢慢抬起,越過雙肩和腦袋繃直,白淨的肌膚下湧動著暗流的肌肉輕輕收束著。

  一股巨大的力量開始向上牽引頸骨、脊椎、下肢攀爬,發出「咔咔」的瘮人響聲,就像春天的竹節爆裂過程中的爆裂,密集又美妙,那些新的竹筍破土而出後就會慢慢脫落筍殼,然後抽發枝條快速長高,一節爆開又一節,開花落葉,然後死亡。

  生的復甦,舊的淘汰。

  淤積停滯的血液在血管中進入了一條嶄新的渠道,開始重新運回到心臟,金髮女孩閉著眼睛哼著一首不知道名字的小調,仰頭對著白熾燈的光暈一吐一吸。

  整個走廊內徘徊著鳴鳴聲像是黑暗中有怪獸在鳴咽低哮,洶湧陰冷的氣流從四面八方的通道向一處彙集就像紅色的血潮從門扉內傾盆而出。

  她的動作忽然停住了,睜開雙眼,透出那美麗又莊嚴的熔紅,到這裡時,她才算伸完了這一個酣暢淋漓的懶腰。

  「哈!〞在燈下,她大聲笑。

  男孩的腳步聲已經聽不見了,消失在黑暗中,走廊的燈下只有一個曼妙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