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的大白 作品
第一百零七章 龍氣之謎,三品之機!
世人對龍氣這東西的理解,普遍不深。
因為這東西玄之又玄。
但龍氣在刀之絕顛:莫老面前,並無太多秘密可言。
“意能成武,亦能改天!”
這是武道路的基礎。
以意為本,打劫天道,成就自我!
“故而可以往大了說,人之意,其實就是天道法則的一部分。”
剛才所講的一切,好像天道是個守財奴似的,有些擬人化。
但那只是為了通俗易懂,實際上天道無情,並不擬人,反而像是一臺冰冷的機器,按照既定規則行事。
意,便是這個規則中的一部分。
甚至都不算後門,不算漏洞,只是天留一線,本就理所當然。
“於是,前人便有了這樣的思考。”
“既然武者獨自一人的意,都能改天,都能成就三品二品一品,獲得超乎想象的力量,那麼集萬民之意,又將如何?”
之前提到過,人意這東西,每個人都有——生而為人,誰還能沒點小脾氣了?
強不強是另一回事兒,但確實都有。
若是能把普通人的意也利用起來,豈不是能做更多?
“但問題是,人意太雜,故而難融。”
人心難測。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心思,不同的訴求,故而整合萬人之意,就成了一個天大的問題——這個問題幾乎無解。
“除了一點……”
“立國!”
莫老輕緩訴說:“對安全的追求,乃是人本能的需求。哪怕是最強大的武者乃至修仙者,也不會希望待在一個不安全的地方。”
“而集體,可以給個體帶來安全感。”
抱團取暖,人之本能。
國家的概念便由此而生。
——國,本就是一種抱團取暖的表現形式。
“由於對安全的追求,對集體的追求,使得不同的個體擁有了同一種訴求——那即是成立國家,得到保護,從而獲得安全。”
這同樣也是意的一種。
而萬民所向,意便凝聚,凝聚的夠多,龍氣便自然誕生!
“但龍氣這東西,取之於民,自然要用之於民。”
“其誕生初始,最大的意義便是為了滿足人民對安全感的訴求——也即是壓制煞氣,使得國土可供民眾繁衍生息。這一點甚至無需由他人操控,自然實現,乃萬民意之體現!”
“皇帝,為龍氣的掌管者和使用者,卻並非是龍氣的所有者。”
“故而若是帝王昏庸引得人民怨聲載道,則龍氣自散。”
“但若是有人得民心,則自然能引來龍氣,成就九五之尊。”
“雖說龍氣的最大意義在於壓制煞氣,但身為帝皇,身為龍氣的管理者,也確實可以用龍氣,給自己開個小後門,帶來一些好處。”
一國少則百萬人,多則過億。
即便質量不強,數量也擺在這兒。
而龍氣,乃萬民意,武者意可助力武道,萬民意自然也可!
莫老的研究重點,就在於此!
但這條路問題不小。
龍氣得之於民,自然要用之於民。
帝皇獲龍氣加持,某種程度上也會被龍氣綁架。
若是失了民心,則龍氣流逝國土大亂——換言之,想走此路,你就必須得當個好皇帝。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問題。
真正的大麻煩在於,若是想以龍氣替武者意,奪天機成就自身造化,消耗龍氣過巨。
龍氣消耗過巨,則不足以壓制煞氣。
煞氣一多國土大亂民不聊生,龍氣便會衰弱。
如此連鎖反應,就成了死循環。
“兼且開國皇帝得龍氣加持最重,但即是開國皇帝,肯定要從小做到大,剛剛成立的新國,國土小民眾少,龍氣便也不多。”
“而若是急於擴大國土面積,納入更多人口,則窮兵黷武同樣會使國內怨聲載道,便失了民心。”
“兼且龍氣與靈氣衝突,此乃天道法則,致使帝皇無法修仙,不得長壽。”
即便是一品武者,壽限也在二百年內。
算從三十歲就成功開國,一百七十年你能打下多大的江山?
國不大民不多,龍氣就也不多。
龍氣不多,即便是背棄萬民成就自身,也難以身代天成就超品!
也因此,莫老的龍氣超品之路,難如登天!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哪條超品路又不是難如登天呢?
“但以此成就二品,卻是不難的。”
隨著莫老話音落,其手中的龍形木雕登時綻放光芒。
恢弘武意揮灑而出,莫老聲音同樣變得恢弘雄壯,宛如人皇當面,一言定乾坤!
“以龍氣助武道,便等同於以萬民意助武道,以他人意助武道。”
“誠如我所言,此乃取巧之法,但以之打破天賦極限,助你突破二品大關,卻是不難的。”
“我把我所講的辦法,都刻在了這座木雕之中。”
“能悟多少,全看你自己了。”
真意顯現一覽無餘。
此刻傳法,莫老毫不藏私。
然而僅僅只是十餘秒鐘的功夫,這一虛境便開始破碎。
見此一幕,張海與丁無敵皆是略微一嘆,雙眼抱憾。
“可惜了……若是時間能再久一些的話……”
刀絕闡述武道,確實讓人振聾發聵。
但這種大方向的東西,能悟多少不好講,至少張海和丁無敵是沒有多大收穫的,頂多是知悉了一些遠古秘聞,對武道的由來,以及日後自身的發展方向有了更高的理解。
而這龍形木雕上的真意,反而是最值得關注的點——奈何十餘秒的功夫,即便是張海也無法收穫太多。
“更何況,得到了也沒太大作用。”
丁無敵這般開口,沉沉嘆息。
他今年八十餘歲了……
兼且性格原因,即便掌握了這龍氣之法,還得經歷開國這等事情——開國做皇帝什麼的,他自認為自己大概是做不到的。
張海亦如此。
此法,說有價值肯定是有價值的。
但要說價值多大……這就得打個商量了……
張海眼角餘光掃過陸銘,卻忽地發現陸銘眼神恍惚,似有所感。
這讓張海眉頭一挑。
丁無敵亦察覺到了陸銘的異狀。
不過對此事他並不如何在乎。
隨手掬來絲線,下一虛境開始。
陸銘如何如何,對他而言並不重要。
他只要絕顛信物的下落!
……
外界。
周興林不知不覺間已經喝完了酒,正百無聊賴的躺在牆角,一邊吹著口哨,一邊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