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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七章 砍掉凌相的臂膀(上)

    ()        “微臣不敢,娘娘這話實在是言重了,微臣豈會懷疑娘娘呢。”

    工部尚書乾笑了兩聲,隨後給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便帶著一屋子的下人推出了前廳,還十分體貼的關上了門。

    屋內只剩下了那四人,工部尚書卻一直緊皺著眉頭,處於拘謹與防備的狀態。

    “看這情形,在工部尚書那裡我著實是不足信的。既如此,方才發生了什麼,關於將軍夫人是如何被人暗害又劫後餘生的,還是由夫人自己告訴尚書吧。”

    “劫後餘生?”

    聽到這個字眼,工部尚書一驚,

    瞧了瞧白景音,又瞧了瞧安氏,

    “莫非……”

    莫非還是威逼所致?

    “父親想錯了,並不是貴妃娘娘要害女兒,反而若不是貴妃娘娘也邵總督,女兒如今怕就是那赤霞山中的一抹冤魂。”

    安氏抓住工部尚書的胳膊,在說完這句話後,眼底又翻出了水光。而在徹底講述完這段時日裡因凌宇歸和安平郡主的流言自己是如何被人揹地裡嘲諷,如何接到凌相的家書,又是如何被‘挾持’著親眼目睹了丫鬟與車伕的慘死,還有再熟悉不過的,作為‘凌家最鋒利刀子’的玄衣的臉,如何滿是殺意的要取自己的性命。

    連帶著馬車裡所有白景音分析給她的緣由,

    此時都變成了自己的話,原封不動的告訴給了工部尚書。

    在安氏親口說完這些時,早已是泣不成聲,伏於桌案痛心疾首,上氣不接下氣得哭訴道:“想女兒自嫁入凌家,沒有一日不提醒自己無時無刻不當一個好妻子,為的是成全自己,也為父親與丞相關係能夠更加穩固。可最後喚來了什麼,換來得就是自己的枕邊人為了權勢利益,要取女兒的性命啊!”

    人往往都是這樣,一個人的時候怎麼也忍得住;但只要見到了親人,那心中的委屈便有如江河氾濫般滔滔不絕。

    安氏哭得可憐,工部尚書聽著那些話,如何不感同身受,若不是還有白景音與邵靖易這兩個外人在,父女二人就差抱頭痛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