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師螺 作品

第760章 第760章

    被設計著掉下飛魚海怪的男修,叫範振苑,是衡武大陸范家的族人。

    他們一族,因與巨鯊剎同為妖修的緣故,早在幾千年前,就與巨鯊剎成為了相互友好合作的勢力,也是因此,他們在難得遇到能與丹道王家“打招呼”的事件,才會那麼興奮。

    今日發生的這件飛魚海怪墜.落事件,說大不大,說小也不能完全算小。

    但是有一點,他們范家與巨鯊剎的關係,絕對要比一些人修勢力與巨鯊剎的關係,要親密得多。所以,只要是些無傷大雅的衝突矛盾,巨鯊剎就絕對會更加地偏袒他們。

    而這,也成為了他們敢在此處對陣丹道王家的底氣。

    “王道友,此次之事應就是巧合,我家小輩不過就一金丹初期,平日行事雖有些馬虎,卻也做不到將那麼大一隻的飛魚海怪,踹到你們的院落裡去。”

    而且那隻飛魚海怪雖然看起來不太聰明,卻怎麼地也是個元嬰初期,他們家小輩是萬萬無法踹動的。

    王文靖聞言哼聲,對於他們的推托之詞,明顯不悅:“範道友,我們看事情,一向不看經過,而是看結果。”

    範遠生聞言,神情明顯微頓,而後情緒便似被戳破了口子一般,瞬間崩洩,悲憤中帶出難以抑制的為難與哽咽,嚎啕哭道:“那王道友想要我們如何?!你們已經在我們什麼事情都沒做的前提下,扣押了我族內的女婿,半滅了我族的一門姻親。

    “現在族內的金丹小兒,又遭人陷害,幹出了件他根本不可能幹出之事,這簡直是天要滅我等!”

    一眾范家修士苦大愁深,捶胸頓足,一副日子眼看著就要沒法兒過的可憐模樣。

    哭嚎哽咽四起,悲悲切切,讓原本已經做好了打一場硬仗的王文靖,沒來由地一梗:這群人簡直不要臉!根本就是不要臉!

    乖寶蹲在富香肩頭遠遠看著,不禁瞪大眼睛。

    等反應過來,它連忙取出留影石,向著事件的發生地點開錄:就這演技,可比殘波的感染力要強多了。

    它這邊先錄製下來,等殘波回來,一定要好好地讓她好好地臨摹學習。

    而在人群中的其他圍觀修士,此時雖知曉范家是在舊事重提,並沒有表現出來的那般軟弱,卻還是禁不住湧出那麼幾分的物傷其類。

    范家那位失蹤的女婿,早在之前的留影石傳播事件中,就被清晰顯示。

    但是,對於那批留影石內顯現出的修士影像,丹道王家拒不承認,更不想放出。之後,他們還在第二次突襲賀樓酒莊之際,將范家那門倒黴的姻親,當做了殺雞儆猴的雞。

    原本好好一個家族,直接被損傷了大半。

    對此,有部分家族,將這股氣給嚼吧嚼吧嚥下了,還有部分家族,非但沒有變軟,反倒怒氣更盛,被引起了反彈之心。

    而范家,便屬於這個後者。

    王文靖被他們這些以弱威逼的“綁架行為”,差點沒氣樂:“看幾位道友這話說的,我們人在屋內坐,禍從天上來,這莫非還是我們的錯誤了不成?!”

    範振苑自覺哭功不行,他自從組內的前輩過來以後,就狠狠低著頭,縮在他們身後。

    聽到王文靖的話語,他反射性開口:“我尋思著,那些被你們通緝的犬類妖修,本質上也沒做什麼啊。”

    現在也不照樣成了丹道王家修士的嫌惡與通緝對象。

    他們再無辜,能有那些根腳為犬類的妖修無辜?!

    王文靖:……

    那群犬妖那是沒做什麼嗎?!

    他們偷摸摸做的事情可就真的多了!

    他們立在雙喜城外的石碑,就因為上面寫著“賀樓氏與狗不許進入”,其周遭就常年飄著一股犬類妖修的尿騷味,以此作為他們到此一遊的氣味標記。

    就這樣還算無辜,那他們豈不是要上天?!

    這群人睜眼說瞎話,到底要說到什麼時候?!

    王文靖氣極,他手指一點,便點中了一側正在與宗門長輩彙報情況的餘米米:“你來說,你剛剛在這邊都看到了什麼?!”

    餘米米:……

    他被唬了一跳,連連擺手:“這、這個,真的都是誤會,與晚輩無關啊。”

    對上王文靖可怖的眼神,他果斷將之後的辯解話語都收了回去,迅速將當時的具體狀況,描述了一遍。

    最後,他又忙不迭地補充:“晚輩當時也不知怎麼,身子那麼突然地一歪,然後那魚就直接飛了。”

    就說他這個斤稱,能夠將飛魚海怪撞飛,他還想說是那魚是心機魚,在現場表演碰瓷呢。

    “我當時與它確實是微有剮蹭,但那力道絕對不大。而且我是直行,那魚還在拐彎,按理說,應該拐彎讓直行。”

    王文靖:……

    神他麼的拐彎讓直行,在修真界,只有低修為者給高修為者讓路一說,你一個直行的沒讓路成功,本質上只因為你是個廢物,沒有其他理由。

    在整個事故的過程中,因為牽涉到了四方,現在兩方都在努力撇清了他們的責任,那麼還剩下的最後一方……

    王文靖扭頭,看向巨鯊剎修士所在的位置。

    昭枚等人過來後,並沒有馬上過去參與幾方之間的對話,而是在巨鯊剎長老將那隻落入丹道王家院落的倒黴海怪抓上來,並檢查與詢問完後,方才上前了兩步,含笑開口:

    “幾位貴客無需著急,飛魚海怪這邊已然問過,它是當真遭受了什麼外力。具體是來自哪裡的,我們之後還會對此進行調查。

    “不知王前輩院內可有何**,若是沒有,我宗可以馬上進入,為裡面的房屋進行修繕。”

    王文靖:……

    換言之,就是簡單地和稀泥。

    這次意外中涉及到的三方都沒有責任,最後自認倒黴的,只能是他們自己。

    王文靖面色難看,他深深地看了昭枚一眼,之後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綻開笑意,彎起唇角:“既然昭枚真尊都這般定性了,那我們丹道王家,自也是會給你們一個面子。

    “不過一處房頂而已,就勞煩范家與坤地宗修士處理即可。此番難得相遇,不如我等可否提前過去拜訪了,也就不另尋時間?”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後,幾位俊美的男修跟著上前一步,站到了他的身後。

    昭枚揚起眉梢,她的神識又往人群中、仉曉烽原先站立的位置看了一眼。

    卻發現,原本正站在那裡與一白衣女子低聲交流的仉曉烽,早已在不知何時離開,不見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