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劍 作品
第724章 七星秋道，無敵劍魄【2萬字大章求訂閱和月票】
甚至你們的某些難以蛻變的蛻變方式，不是由我來推衍出對應的因果的嗎？
怎麼，用到我的時候，一口一個小師弟，親密的不得了，如今反而覺得我沒什麼用途了，就這麼勢利了？
你們要想想，說不定我這幾天就能突破到真正的天機聖師的層次呢，那時候，那可就不會那麼好說話了。”
蘇秋道的話，讓蘇巨靈等人的臉色有些陰沉，面子有些掛不住。
這樣的當眾斥責，讓他們很是丟臉。
蘇巨靈道:“我們這七星長老，乃是真正的匯聚了責任和能力的，有能力，能者上位，能者居之也是正常。
曾經你的確是能力足夠，德才兼備，站在了七星之中當然是沒什麼問題的。
可是如今你能力不足，也就不足以勝任七星長老這樣的位置，你自己沒有自知之明，還霸佔著位置不下去？不給新人一條晉升的通道？”
萬證道冷笑道:“不錯，最怕就是賴著這樣的身份和地位不退，完全不給後輩們一點兒晉升的機會。
你要明白，如今的下一代是非常強大的，足以遠遠超過我們這些老東西了，但是我們尚且都有隱退讓位的心思，你一個最差的，如今還死皮賴臉的佔著未知，莫非真的一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的？”
蘇秋道冷聲道:“我也想隱退啊，奈何宮主不允許。
另外，你們還真覺得我不配？你們覺得這玉虛宮的存在，我佔據了多大的功勞？”
萬劍靈忽然道:“五成的功勞。等過一段時間之後，我或許會隱退，到時候，宮主之位就是你的。”
蘇秋道道:“宮主切莫如此，秋道自知能力無法聖人宮主之位，無法服眾。”
萬劍靈淡淡道:“無需要服眾，到時候你上位，我賜予你劍靈，你看誰不順眼直接砍了就行。”
蘇秋道:“……”
蘇秋道忍不住腹誹:宮主你這麼說，那還有什麼人會跳出來與自己為難？
剛這麼想，萬劍靈卻又補充道:“所以，當你能成為天機聖師的時候，或許就會是你要準備好即將成為宮主的時候了。”
蘇秋道:“……”
蘇秋道知道，萬劍靈這麼一說，他必定是很難短時間晉升成為天機聖師了。
因為玉虛宮宮主之位，七大長老也是都有資格的，所以這樣一來，七星內部就必定會亂。
到時候就一定會有相互之間那無比慘烈的博弈。
蘇秋道沉吟了片刻之後，還是躬身行了一禮，道:“秋道自知實力和能力不匹配，萬萬沒有這般想法，若是宮主不收回這般想法，秋道只能辭退了這長老只為，直接脫離這玉虛宮了。”
萬劍靈道:“你這又是何必？”
蘇秋道道:“還請宮主見諒，秋道心意已決，是絕不會再有動搖的。”
萬劍靈道:“也罷，那麼就暫時不用你好了。”
蘇秋道這才抱拳行禮，以表示謝意。
隨後，蘇秋道才看向似乎微微鬆了口氣的蘇巨靈一行六人。
他的眼中也有幾分失望之色呈現——這群人還真以為宮主會傳位給他啊，怎麼都這麼愚不可及呢？
對方不過是想要以這樣的方式讓內部的內鬥激烈起來，相互傾軋而已。
蘇秋道也沒有去點破這些，而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這時候，蘇巨靈才沉聲道:“那麼，蘇長老對於那華太初有何高見？”
萬證道也道:“我們要如何做，才能直接將其鎮壓，然後剝奪到御劍術呢？”
蘇宇宙道:“我覺得而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不然拖延下去的話，只怕是那華太初被人下手了就遲了！”
蘇秋道沉聲道:“你們真的就是冥頑不靈，為什麼不示好呢？”
萬證道冷聲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輕易得到的東西就不會珍惜，我們可以先對他下手，試探一番。
他能力若是強，自然也不懼這樣的考驗，到時候，他不是有求而來嗎？
答應他不就行了？
到時候再提出一個什麼條件，他也必定是會應下的。
這種人，其實是很好應對的。
至於說考驗失敗了——失敗了豈不是更好，直接就鎮壓了！”
萬證道的話，也讓那蘇巨靈蘇宇宙一行長老全部的目光明亮了起來。
這並不是什麼好辦法，但是這樣的方法最為直接也最為有效果。
眼下，華太初有求而來，若是能真正的在這樣的地方證明實力，那麼就絕對可以放心的用了。
“附議！沒有意見！”
“同意！”
“我也覺得可以試試。”
“就怕這華太初不堪一擊，連一尊灰袍的實力都比不上。”
“在我們這樣的道場般的地方，我們的實力有加成，也不會被類似於道韻的氣息衝擊心神，這華太初的實力也會打到折扣，這樣的話，他的確有可能連灰袍的實力都不如。”
黃祖先炎祖道等人紛紛開口。
萬證道沉吟道:“既然有可能連灰袍的實力都不如，那就讓一尊白袍過去好了，正好直接給他個痛快也好。
恰好，那白青柏長老似乎也非常的敵視他——”
萬證道說著，忽然看向了不遠處早已經蠢蠢欲動的白青柏白長老。
白長老聞言，立刻無比激動的走了出來。
隨即，他躬身朝著宮主和七大長老行了一禮，抱拳道:“白青柏請求接下這樣一份試探的任務。”
萬劍靈聞言，又看了看蘇秋道。
蘇秋道無奈的嘆了一聲，收回看向萬劍靈的目光，反而看向了白青柏，道:“白長老，此行你可能有性命之憂，你真的沒有任何顧慮麼？”
白青柏嗤笑一聲，道:“我白青柏若是怕死，豈會活到現在？再者，有些長老不願意讓位，以至於我們這些長老沒有辦法上位，所以有機會出手接任務，自然是應該積極一些的，不是嗎？”
蘇秋道道:“那麼，你好自為之吧，雖然……算了，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不過不建議在這裡動手。”
白青柏道:“自然不會在這裡動手，在這裡動手影響也不好，既然要給予恩惠，那麼，我個人覺得，還是先給予恩惠，等他離開了之後再動手也不遲。”
蘇秋道還想開口，但是想了想，還是不打算再說什麼了。
就這樣吧，以華太初的能力而言，想來應付一個白青柏也不是什麼難題的。
白青柏來自於白骨族，也是玉虛宮的一名外姓長老。
如今出現在玉虛宮，其實也死因為玉虛宮這樣的‘道場’是一起‘共同掌控’的。
實際上就相當於曾經的天池血河一樣，很多人出面打造，都有一些功勞。
因為這‘玉虛宮’的勢力，說到底就是一個共同的實力，就是一個組合勢力。
所以各種外姓存在其中也是正常之極的。
這樣，每一方都有‘長老’在其中，同時也能一起打造一個超級勢力。
這樣，各方其實也可以同時‘監察’這玉虛宮的所有行動。
蘇離此時也看出了這一點，也才釋然——一般來說，一個宗門幾乎都是以家族或者是同姓氏的手段命名，類似於一種發展壯大了的部落。
就像是天機閣必定是以‘諸葛’為姓氏一樣。
當然，蘇姓也屬於天機神地的一方，也有些特殊，這其中因果不必贅述。
白青柏冷笑一聲，道:“好自為之？在我看來了，只能說是那華太初自己好自為之吧。就他，也配當王？或許可以當個綠帽王？烏龜王？”
蘇秋道聞言，眼睛微微眯了眯，卻還是沒說話。
萬劍靈道:“行，那麼這件事，就這樣決定吧，蘇秋道，你去帶華太初前來我玉虛宮的後山靈池之地吧，我在那裡見他。”
蘇秋道道:“宮主這是已經決定告訴他相關的一些秘密嗎？”
萬劍靈道:“我既然知道，這些秘密還是該告訴他的，至少不能讓他活在糊塗之中不是嗎？”
蘇秋道道:“我推衍過，那公乘青蝶就是覺得華太初沒什麼出息，而且那姜家神子將來必定是皇者級的存在，所以攀附權貴而已。”
萬劍靈道:“別人怎麼考慮是別人的事情，你不用去帶著你自己的看法——或許那公乘青蝶本身並沒有太大的問題，而是被攻心了以至於徹底的陷入了陷阱之中呢？
這又誰能說明白？
更遑論，公乘青蝶接近華太初難道不是以攻心為目的嗎？
你覺得她怎麼可能對華太初有真愛？
說到底，真愛這東西，在這般世界，只能說想都不要想，太天真了。”
蘇秋道嘆了一聲，緩緩道:“這世間的因果，的確是非常令人痛心疾首，但是華太初起碼可以走出信任的第一步，這起碼也是好的。
而且，華太初渾身蘊含著光明之心，乃是實實在在的希望之源。
這樣的希望之源在我們這一方世界是不曾出現的，這樣的存在，真的如此逼迫他收割他，於心何忍？”
萬劍靈長嘆了一聲，道:“我又如何不知道？我又能如何？你覺得我當這個宮主一定是非常牛逼的？”
蘇秋道搖頭道:“宮主一點兒都不牛啤，而且還很差勁。我們其實也都一樣，都是塵埃，螻蟻罷了。”
萬劍靈道:“這或許是淺藍世界的核心的一步棋，想要如何去走我們不知道，也不要參與太深——所以，華太初求來我這裡，想要公乘青蝶的下落以及解救破繭成蝶的困擾，那麼我既然知道答案，而上面又沒有明確的說行或者不行，那我就出手一番好了。
這其實也沒什麼毛病——既然不阻止，本身就是默許的。
有些東西，上面不想承擔因果，所以好事就是上面的功勞，壞事我們就得擔當著知道嗎？
我們不也是這麼去統帥下層的嗎？”
蘇秋道沉默半晌，最終也只能是一聲唏噓的感嘆。
隨後，蘇秋道的身影消失了。
而整個大殿之中，諸多長老見蘇秋道消失之後，不由也是嗤笑連連:“這真是當自己有‘秋道底蘊’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玩意！”
“足足幾千年都沒有能突破到天機聖師的層次，這一輩子也別想突破了。”
“的確，廢物一個罷了，而且還佔著位置不下來，鎖住七星之位，實在是令人反感之極。”
“以前有能力，那是德才配位，我們也只能說是羨慕和尊敬他。如今只能說是——不知所謂，不知廉恥。”
一群長老們交頭接耳，紛紛吐槽了起來。
這些，蘇秋道似乎也都知道，只是卻根本沒有注意。
而他離開的時候，蘇離在他的頭頂的區仔細的判斷了一番。
蘇離發現，這人身上至少有十八道以上的細微封印痕跡。
這種痕跡用普通的方法看不出來，通過諦聽之眼都看不出來，用什麼能判斷出來呢？
用大命運術和大因果術一探就探出來了。
那麼這是什麼情況呢？
這種情況代表了，這人每一次晉升天機聖師之後就會自斬天機聖師的境界掉落下來，然後忘記蛻變的記憶。
因此，一直這麼斬之後，他足足突破了至少十八次以上的天機聖師。
這麼做是做什麼，蘇離不知道。
但是蘇離覺得，這個蘇秋道的確是有些可怕。
“這麼一搞，這世間的一眾廢物，反而都是可怕的存在？惹什麼都別惹那些鐵廢物？”
蘇離的心情也有些古怪。
這是個什麼道理？
這又是誰做的破事兒，全部都成這樣了嗎？
蘇離如今已經不止一次見到一些鐵廢物實際上的真身是一尊尊恐怖的大佬了。
這樣的事情而且就發生在他的眼前。
之前殞寂古廟的那些魑魅魍魎的詭異雕像，每一座都殘破不堪，看起來荒誕不羈、廢的一批。
結果那是一尊尊的大佬級的神靈！
之前那溧河村的普通老頭兒老嫗，蘇離如今想起來都毛骨悚然！
曾經被稱之為超級腦殘的風淺薇，卻可以沉澱兩萬年為了守住他蘇離回去的秘密，而當了兩萬年的草包！
而如今，這個被稱之為廢物的蘇秋道，玉虛宮七星之中最後的一位，結果竟是一個如此兇狠之人！
將天機聖師的層次斬掉掉落回超凡的天機大師層次，這是要損失多大的生命覺悟層次啊！
這斬一次起碼掉兩層覺悟層次吧？
這是真狠人啊！
而且還斬了十八次！
就算是每一次算一層生命覺悟智慧層次的話，那麼這樣的不斷的斬出，十八次是多少？那也是足足十八層的生命覺悟層次啊！
那麼此人現在的生命覺悟層次是多少？
蘇離隱約判斷了一下——二十層！
的確是在十八層之上。
這樣一來，也的確證明了這一方世界目前而言是大位面世界而不是小位面世界！
“可惜不能一直這麼看下去，就是不知道這一段因果經歷具體有多長。”
蘇離心中多少有一絲不捨和擔心。
這裡窺見秘密很多，也很重要。
所以蘇離自然是希望至少可以看到華太初的某些結局，這樣好處理一些。
可惜，這卻不是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的。
也就是說，這樣的因果，他並不能鎖定能發生和持續多久。
有可能可以一直持續好幾天。
也有可能，一會兒之後就觀看完畢，然後強行脫離視野，回到現實。
蘇離沉思之時，蘇秋道已經出現在了玉滇峰的庭院之外。
而這時候，華太初卻也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整個人沒有一點兒的焦慮——哪怕是公乘青蝶有可能時時處於兇險之中，他竟是也毫不心亂。
這樣的底蘊和姿態，也讓蘇秋道眼中充滿了欣賞和尊敬之意。
“太初皇子，宮主有請，請隨我來。”
蘇秋道還是非常有禮的。
在這方面，這個人似乎也沒什麼好黑的。
華太初對蘇秋道的感官顯然也不壞，回應了一個禮節之後客氣道:“有勞了。”
蘇秋道道:“這也是應該的，怎麼樣，這裡還行吧？沒有什麼不好的叨擾吧？”
華太初搖頭道:“沒有，很寧靜，環境也很優美，仙氣倒是也頗為純粹——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仙氣。”
蘇秋道聞言，嘴角一抽:這不是說我玉虛宮的仙氣不正統麼？
蘇秋道無奈道:“莫非華夏祖地裡沒有正統的仙氣麼？”
華太初道:“地脈枯竭，仙氣早也已經枯竭，只有所謂的靈氣，而且因為是末法時代，所以靈氣也很枯竭。
如今雖然靈氣已經有所復甦，但是仙氣……目前來說是不太可能的。
即便有，也是高質量的靈氣本源而已。”
蘇秋道:“……”
蘇秋道已經不想說什麼了——難怪華太初說一切都似是而非……
人家那裡都還沒有正統的仙氣，他們這盜版就搞出來仙氣了。
這豈不是貽笑大方之事？
蘇秋道無奈道:“好吧，這事兒我也不多說了，每次都有些自閉。”
華太初道:“其實主要還是我不想欺騙你，我倒是並非一定不會說好聽的話吹捧的話，但是對於你而言，很沒意義不是嗎？”
蘇秋道無奈，道:“天皇子慎言，這份因果秋道我背不動啊，我也不想的。”
華太初道:“你這樣其實也扛不住多久的，終究還是要突破。”
蘇秋道沉吟道:“再看看吧，畢竟突破了就會被吸……算了，這話題太沉重，就不牽引你了。”
華太初道:“吸命洗魂命魂打造天脈而已，對我而言，真就沒有秘密可言。我什麼都知道，但是我只是不表現出來而已。我身邊方圓三千米，都在我的道韻領域之中，你覺得有我的道韻，什麼秘密能傳出去？
若是傳出去了，那麼我現在已經死了。
不過我感覺，我也快要死了。”
蘇秋道聞言，眼瞳微微一縮，道:“你……你真的是太可怕了，所以……玉虛宮之中交流的一幕你都……知道了？”
華太初道:“我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是我似乎於冥冥之中多了一雙天眼，看到了這樣的一切。只能說，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往往都是一種很不好的徵兆。
這必定是我在瀕死的時候，將這樣的一份記憶以劍意斬出並保留了下來。
而那所謂的天眼，必定是將來的有緣之人回看我的人生而存在的因果。”
華太初說著，又嘆道:“若是你可以聽到的話……或許有些事情我需要你出手處理一下，不過如果覺得麻煩的話，不願意也沒關係——無論如何，我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所以，這樣的事情或許會和她有關，但是或許也不會。
多半事情會有轉機，而可以的話我也會自己親手解決。”
蘇秋道沉吟道:“這世間真有這樣的一雙可以洞見過去未來的雙眼嗎？若是有，這樣的雙眼會是什麼雙眼呢？”
華太初道:“在華夏祖地，有天樞對應‘天書’的說法吧，就是一種命運之眼了。也就是天命之眼。但是一般會忌諱談及‘命’這個詞，因而會被稱之為‘天樞之眼’抑或者是‘天眼’。”
蘇秋道道:“原來是‘天眼’，若是我們修行者都可以開啟天眼，那就好了。”
華太初道:“這種話題我其實和公乘青蝶說過，所以如果她真的被攻心了，抑或者說她恢復了正常，不再‘攻心’我的話……那就說明，這個秘密她已經掌握了並傳出去了。所以我的感情，終究也只是一廂情願罷了。”
蘇秋道:“……原來你看得真的很清楚。”
華太初道:“怎麼我很像是傻子嗎？你那斬了十九層的天機聖師修行底蘊，莫非我不出？莫非我看不出你現在真實的二十七層的生命覺悟層次？你是想成為真正的華秋道老哥？還是？”
蘇秋道沉吟了半晌道:“我師尊的師尊是華秋道，這個名字是追憶師尊的。”
華太初道:“怎麼會？”
蘇秋道嘆道:“我在之前有另外一個師尊和另外一個名字——或許你並不知道，因為他來自於未來，抑或者說是我們的將來吧。
但是我的情況很特殊，具體很難說。
但是我先天完美七星平衡，這是我的先天屬性。”
華太初雙眼眯了眯，道:“你為什麼說這些？”
華太初說著，又似乎想到了什麼，道:“我明白了——你是說給我冥冥中感應到的天眼的主人聆聽的對嗎？你是想傳遞什麼信息？華秋道老哥出事了？”
蘇秋道嘆道:“應該是——被獻祭了，你知道，義薄雲天，為民請命嗎？”
華太初忽然嘆了一聲道:“我明白了……難怪了……算了，這些因果隨之付諸東流吧，老哥一路走好。”
華太初說著，又長嘆了一聲。
蘇秋道遲疑道:“你竟然信了。”
華太初道:“這是真話我為何不信呢？不過你竟然相信我真的開了道之領域了？”
蘇秋道道:“你的話我都信。”
華太初道:“所以你這樣是……想要牽引出老哥的諸多因果，然後查詢真相嗎？”
蘇秋道道:“是——所以如果你要死，就將事情辦得轟轟烈烈一些吧，我沒法阻止，還要在你臨死之前利用你一番，你……願意嗎？”
華太初道:“對於華夏祖地而言，你我皆是先賢啊，先賢踏出文明之路，必定是要用屍體和血肉、骨頭去鋪路的——那麼，你又是華夏的哪一位？”
蘇秋道搖頭，道:“目前我還不知道，因為我過來很偶然，而且為了逃避鴻蒙研究基地的捕獵和追殺，我直接自殺了。手段很凌厲，而且還毀屍滅跡的那種。
同時，還運用了一種很殘酷的手段，毀了靈魂。
以至於我還是第一次覺醒成為天機聖師才有了前世的記憶。
這時候我才知道了一些東西，但是因為師公的一系列手段——我必須斬掉未來的所有記憶，才能妥善的活在這裡。
因而我不得不一直斬。
這倒不是被吸命和洗魂，而就是怕被吸命和洗魂而斬——不知道的以為我是被某位強者不斷的吸了。
知道的又覺得我是自己太廢。
總之，現在就活成了這樣了。”
華太初沉吟許久，嘆道:“都不容易。”
蘇秋道道:“那麼——”
怎麼，用到我的時候，一口一個小師弟，親密的不得了，如今反而覺得我沒什麼用途了，就這麼勢利了？
你們要想想，說不定我這幾天就能突破到真正的天機聖師的層次呢，那時候，那可就不會那麼好說話了。”
蘇秋道的話，讓蘇巨靈等人的臉色有些陰沉，面子有些掛不住。
這樣的當眾斥責，讓他們很是丟臉。
蘇巨靈道:“我們這七星長老，乃是真正的匯聚了責任和能力的，有能力，能者上位，能者居之也是正常。
曾經你的確是能力足夠，德才兼備，站在了七星之中當然是沒什麼問題的。
可是如今你能力不足，也就不足以勝任七星長老這樣的位置，你自己沒有自知之明，還霸佔著位置不下去？不給新人一條晉升的通道？”
萬證道冷笑道:“不錯，最怕就是賴著這樣的身份和地位不退，完全不給後輩們一點兒晉升的機會。
你要明白，如今的下一代是非常強大的，足以遠遠超過我們這些老東西了，但是我們尚且都有隱退讓位的心思，你一個最差的，如今還死皮賴臉的佔著未知，莫非真的一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的？”
蘇秋道冷聲道:“我也想隱退啊，奈何宮主不允許。
另外，你們還真覺得我不配？你們覺得這玉虛宮的存在，我佔據了多大的功勞？”
萬劍靈忽然道:“五成的功勞。等過一段時間之後，我或許會隱退，到時候，宮主之位就是你的。”
蘇秋道道:“宮主切莫如此，秋道自知能力無法聖人宮主之位，無法服眾。”
萬劍靈淡淡道:“無需要服眾，到時候你上位，我賜予你劍靈，你看誰不順眼直接砍了就行。”
蘇秋道:“……”
蘇秋道忍不住腹誹:宮主你這麼說，那還有什麼人會跳出來與自己為難？
剛這麼想，萬劍靈卻又補充道:“所以，當你能成為天機聖師的時候，或許就會是你要準備好即將成為宮主的時候了。”
蘇秋道:“……”
蘇秋道知道，萬劍靈這麼一說，他必定是很難短時間晉升成為天機聖師了。
因為玉虛宮宮主之位，七大長老也是都有資格的，所以這樣一來，七星內部就必定會亂。
到時候就一定會有相互之間那無比慘烈的博弈。
蘇秋道沉吟了片刻之後，還是躬身行了一禮，道:“秋道自知實力和能力不匹配，萬萬沒有這般想法，若是宮主不收回這般想法，秋道只能辭退了這長老只為，直接脫離這玉虛宮了。”
萬劍靈道:“你這又是何必？”
蘇秋道道:“還請宮主見諒，秋道心意已決，是絕不會再有動搖的。”
萬劍靈道:“也罷，那麼就暫時不用你好了。”
蘇秋道這才抱拳行禮，以表示謝意。
隨後，蘇秋道才看向似乎微微鬆了口氣的蘇巨靈一行六人。
他的眼中也有幾分失望之色呈現——這群人還真以為宮主會傳位給他啊，怎麼都這麼愚不可及呢？
對方不過是想要以這樣的方式讓內部的內鬥激烈起來，相互傾軋而已。
蘇秋道也沒有去點破這些，而是裝作什麼也不知道。
這時候，蘇巨靈才沉聲道:“那麼，蘇長老對於那華太初有何高見？”
萬證道也道:“我們要如何做，才能直接將其鎮壓，然後剝奪到御劍術呢？”
蘇宇宙道:“我覺得而我們應該先下手為強，不然拖延下去的話，只怕是那華太初被人下手了就遲了！”
蘇秋道沉聲道:“你們真的就是冥頑不靈，為什麼不示好呢？”
萬證道冷聲道:“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輕易得到的東西就不會珍惜，我們可以先對他下手，試探一番。
他能力若是強，自然也不懼這樣的考驗，到時候，他不是有求而來嗎？
答應他不就行了？
到時候再提出一個什麼條件，他也必定是會應下的。
這種人，其實是很好應對的。
至於說考驗失敗了——失敗了豈不是更好，直接就鎮壓了！”
萬證道的話，也讓那蘇巨靈蘇宇宙一行長老全部的目光明亮了起來。
這並不是什麼好辦法，但是這樣的方法最為直接也最為有效果。
眼下，華太初有求而來，若是能真正的在這樣的地方證明實力，那麼就絕對可以放心的用了。
“附議！沒有意見！”
“同意！”
“我也覺得可以試試。”
“就怕這華太初不堪一擊，連一尊灰袍的實力都比不上。”
“在我們這樣的道場般的地方，我們的實力有加成，也不會被類似於道韻的氣息衝擊心神，這華太初的實力也會打到折扣，這樣的話，他的確有可能連灰袍的實力都不如。”
黃祖先炎祖道等人紛紛開口。
萬證道沉吟道:“既然有可能連灰袍的實力都不如，那就讓一尊白袍過去好了，正好直接給他個痛快也好。
恰好，那白青柏長老似乎也非常的敵視他——”
萬證道說著，忽然看向了不遠處早已經蠢蠢欲動的白青柏白長老。
白長老聞言，立刻無比激動的走了出來。
隨即，他躬身朝著宮主和七大長老行了一禮，抱拳道:“白青柏請求接下這樣一份試探的任務。”
萬劍靈聞言，又看了看蘇秋道。
蘇秋道無奈的嘆了一聲，收回看向萬劍靈的目光，反而看向了白青柏，道:“白長老，此行你可能有性命之憂，你真的沒有任何顧慮麼？”
白青柏嗤笑一聲，道:“我白青柏若是怕死，豈會活到現在？再者，有些長老不願意讓位，以至於我們這些長老沒有辦法上位，所以有機會出手接任務，自然是應該積極一些的，不是嗎？”
蘇秋道道:“那麼，你好自為之吧，雖然……算了，我就不多說什麼了。
不過不建議在這裡動手。”
白青柏道:“自然不會在這裡動手，在這裡動手影響也不好，既然要給予恩惠，那麼，我個人覺得，還是先給予恩惠，等他離開了之後再動手也不遲。”
蘇秋道還想開口，但是想了想，還是不打算再說什麼了。
就這樣吧，以華太初的能力而言，想來應付一個白青柏也不是什麼難題的。
白青柏來自於白骨族，也是玉虛宮的一名外姓長老。
如今出現在玉虛宮，其實也死因為玉虛宮這樣的‘道場’是一起‘共同掌控’的。
實際上就相當於曾經的天池血河一樣，很多人出面打造，都有一些功勞。
因為這‘玉虛宮’的勢力，說到底就是一個共同的實力，就是一個組合勢力。
所以各種外姓存在其中也是正常之極的。
這樣，每一方都有‘長老’在其中，同時也能一起打造一個超級勢力。
這樣，各方其實也可以同時‘監察’這玉虛宮的所有行動。
蘇離此時也看出了這一點，也才釋然——一般來說，一個宗門幾乎都是以家族或者是同姓氏的手段命名，類似於一種發展壯大了的部落。
就像是天機閣必定是以‘諸葛’為姓氏一樣。
當然，蘇姓也屬於天機神地的一方，也有些特殊，這其中因果不必贅述。
白青柏冷笑一聲，道:“好自為之？在我看來了，只能說是那華太初自己好自為之吧。就他，也配當王？或許可以當個綠帽王？烏龜王？”
蘇秋道聞言，眼睛微微眯了眯，卻還是沒說話。
萬劍靈道:“行，那麼這件事，就這樣決定吧，蘇秋道，你去帶華太初前來我玉虛宮的後山靈池之地吧，我在那裡見他。”
蘇秋道道:“宮主這是已經決定告訴他相關的一些秘密嗎？”
萬劍靈道:“我既然知道，這些秘密還是該告訴他的，至少不能讓他活在糊塗之中不是嗎？”
蘇秋道道:“我推衍過，那公乘青蝶就是覺得華太初沒什麼出息，而且那姜家神子將來必定是皇者級的存在，所以攀附權貴而已。”
萬劍靈道:“別人怎麼考慮是別人的事情，你不用去帶著你自己的看法——或許那公乘青蝶本身並沒有太大的問題，而是被攻心了以至於徹底的陷入了陷阱之中呢？
這又誰能說明白？
更遑論，公乘青蝶接近華太初難道不是以攻心為目的嗎？
你覺得她怎麼可能對華太初有真愛？
說到底，真愛這東西，在這般世界，只能說想都不要想，太天真了。”
蘇秋道嘆了一聲，緩緩道:“這世間的因果，的確是非常令人痛心疾首，但是華太初起碼可以走出信任的第一步，這起碼也是好的。
而且，華太初渾身蘊含著光明之心，乃是實實在在的希望之源。
這樣的希望之源在我們這一方世界是不曾出現的，這樣的存在，真的如此逼迫他收割他，於心何忍？”
萬劍靈長嘆了一聲，道:“我又如何不知道？我又能如何？你覺得我當這個宮主一定是非常牛逼的？”
蘇秋道搖頭道:“宮主一點兒都不牛啤，而且還很差勁。我們其實也都一樣，都是塵埃，螻蟻罷了。”
萬劍靈道:“這或許是淺藍世界的核心的一步棋，想要如何去走我們不知道，也不要參與太深——所以，華太初求來我這裡，想要公乘青蝶的下落以及解救破繭成蝶的困擾，那麼我既然知道答案，而上面又沒有明確的說行或者不行，那我就出手一番好了。
這其實也沒什麼毛病——既然不阻止，本身就是默許的。
有些東西，上面不想承擔因果，所以好事就是上面的功勞，壞事我們就得擔當著知道嗎？
我們不也是這麼去統帥下層的嗎？”
蘇秋道沉默半晌，最終也只能是一聲唏噓的感嘆。
隨後，蘇秋道的身影消失了。
而整個大殿之中，諸多長老見蘇秋道消失之後，不由也是嗤笑連連:“這真是當自己有‘秋道底蘊’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玩意！”
“足足幾千年都沒有能突破到天機聖師的層次，這一輩子也別想突破了。”
“的確，廢物一個罷了，而且還佔著位置不下來，鎖住七星之位，實在是令人反感之極。”
“以前有能力，那是德才配位，我們也只能說是羨慕和尊敬他。如今只能說是——不知所謂，不知廉恥。”
一群長老們交頭接耳，紛紛吐槽了起來。
這些，蘇秋道似乎也都知道，只是卻根本沒有注意。
而他離開的時候，蘇離在他的頭頂的區仔細的判斷了一番。
蘇離發現，這人身上至少有十八道以上的細微封印痕跡。
這種痕跡用普通的方法看不出來，通過諦聽之眼都看不出來，用什麼能判斷出來呢？
用大命運術和大因果術一探就探出來了。
那麼這是什麼情況呢？
這種情況代表了，這人每一次晉升天機聖師之後就會自斬天機聖師的境界掉落下來，然後忘記蛻變的記憶。
因此，一直這麼斬之後，他足足突破了至少十八次以上的天機聖師。
這麼做是做什麼，蘇離不知道。
但是蘇離覺得，這個蘇秋道的確是有些可怕。
“這麼一搞，這世間的一眾廢物，反而都是可怕的存在？惹什麼都別惹那些鐵廢物？”
蘇離的心情也有些古怪。
這是個什麼道理？
這又是誰做的破事兒，全部都成這樣了嗎？
蘇離如今已經不止一次見到一些鐵廢物實際上的真身是一尊尊恐怖的大佬了。
這樣的事情而且就發生在他的眼前。
之前殞寂古廟的那些魑魅魍魎的詭異雕像，每一座都殘破不堪，看起來荒誕不羈、廢的一批。
結果那是一尊尊的大佬級的神靈！
之前那溧河村的普通老頭兒老嫗，蘇離如今想起來都毛骨悚然！
曾經被稱之為超級腦殘的風淺薇，卻可以沉澱兩萬年為了守住他蘇離回去的秘密，而當了兩萬年的草包！
而如今，這個被稱之為廢物的蘇秋道，玉虛宮七星之中最後的一位，結果竟是一個如此兇狠之人！
將天機聖師的層次斬掉掉落回超凡的天機大師層次，這是要損失多大的生命覺悟層次啊！
這斬一次起碼掉兩層覺悟層次吧？
這是真狠人啊！
而且還斬了十八次！
就算是每一次算一層生命覺悟智慧層次的話，那麼這樣的不斷的斬出，十八次是多少？那也是足足十八層的生命覺悟層次啊！
那麼此人現在的生命覺悟層次是多少？
蘇離隱約判斷了一下——二十層！
的確是在十八層之上。
這樣一來，也的確證明了這一方世界目前而言是大位面世界而不是小位面世界！
“可惜不能一直這麼看下去，就是不知道這一段因果經歷具體有多長。”
蘇離心中多少有一絲不捨和擔心。
這裡窺見秘密很多，也很重要。
所以蘇離自然是希望至少可以看到華太初的某些結局，這樣好處理一些。
可惜，這卻不是以他的意志為轉移的。
也就是說，這樣的因果，他並不能鎖定能發生和持續多久。
有可能可以一直持續好幾天。
也有可能，一會兒之後就觀看完畢，然後強行脫離視野，回到現實。
蘇離沉思之時，蘇秋道已經出現在了玉滇峰的庭院之外。
而這時候，華太初卻也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整個人沒有一點兒的焦慮——哪怕是公乘青蝶有可能時時處於兇險之中，他竟是也毫不心亂。
這樣的底蘊和姿態，也讓蘇秋道眼中充滿了欣賞和尊敬之意。
“太初皇子，宮主有請，請隨我來。”
蘇秋道還是非常有禮的。
在這方面，這個人似乎也沒什麼好黑的。
華太初對蘇秋道的感官顯然也不壞，回應了一個禮節之後客氣道:“有勞了。”
蘇秋道道:“這也是應該的，怎麼樣，這裡還行吧？沒有什麼不好的叨擾吧？”
華太初搖頭道:“沒有，很寧靜，環境也很優美，仙氣倒是也頗為純粹——說實話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仙氣。”
蘇秋道聞言，嘴角一抽:這不是說我玉虛宮的仙氣不正統麼？
蘇秋道無奈道:“莫非華夏祖地裡沒有正統的仙氣麼？”
華太初道:“地脈枯竭，仙氣早也已經枯竭，只有所謂的靈氣，而且因為是末法時代，所以靈氣也很枯竭。
如今雖然靈氣已經有所復甦，但是仙氣……目前來說是不太可能的。
即便有，也是高質量的靈氣本源而已。”
蘇秋道:“……”
蘇秋道已經不想說什麼了——難怪華太初說一切都似是而非……
人家那裡都還沒有正統的仙氣，他們這盜版就搞出來仙氣了。
這豈不是貽笑大方之事？
蘇秋道無奈道:“好吧，這事兒我也不多說了，每次都有些自閉。”
華太初道:“其實主要還是我不想欺騙你，我倒是並非一定不會說好聽的話吹捧的話，但是對於你而言，很沒意義不是嗎？”
蘇秋道無奈，道:“天皇子慎言，這份因果秋道我背不動啊，我也不想的。”
華太初道:“你這樣其實也扛不住多久的，終究還是要突破。”
蘇秋道沉吟道:“再看看吧，畢竟突破了就會被吸……算了，這話題太沉重，就不牽引你了。”
華太初道:“吸命洗魂命魂打造天脈而已，對我而言，真就沒有秘密可言。我什麼都知道，但是我只是不表現出來而已。我身邊方圓三千米，都在我的道韻領域之中，你覺得有我的道韻，什麼秘密能傳出去？
若是傳出去了，那麼我現在已經死了。
不過我感覺，我也快要死了。”
蘇秋道聞言，眼瞳微微一縮，道:“你……你真的是太可怕了，所以……玉虛宮之中交流的一幕你都……知道了？”
華太初道:“我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是我似乎於冥冥之中多了一雙天眼，看到了這樣的一切。只能說，出現了這樣的情況，往往都是一種很不好的徵兆。
這必定是我在瀕死的時候，將這樣的一份記憶以劍意斬出並保留了下來。
而那所謂的天眼，必定是將來的有緣之人回看我的人生而存在的因果。”
華太初說著，又嘆道:“若是你可以聽到的話……或許有些事情我需要你出手處理一下，不過如果覺得麻煩的話，不願意也沒關係——無論如何，我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的，所以，這樣的事情或許會和她有關，但是或許也不會。
多半事情會有轉機，而可以的話我也會自己親手解決。”
蘇秋道沉吟道:“這世間真有這樣的一雙可以洞見過去未來的雙眼嗎？若是有，這樣的雙眼會是什麼雙眼呢？”
華太初道:“在華夏祖地，有天樞對應‘天書’的說法吧，就是一種命運之眼了。也就是天命之眼。但是一般會忌諱談及‘命’這個詞，因而會被稱之為‘天樞之眼’抑或者是‘天眼’。”
蘇秋道道:“原來是‘天眼’，若是我們修行者都可以開啟天眼，那就好了。”
華太初道:“這種話題我其實和公乘青蝶說過，所以如果她真的被攻心了，抑或者說她恢復了正常，不再‘攻心’我的話……那就說明，這個秘密她已經掌握了並傳出去了。所以我的感情，終究也只是一廂情願罷了。”
蘇秋道:“……原來你看得真的很清楚。”
華太初道:“怎麼我很像是傻子嗎？你那斬了十九層的天機聖師修行底蘊，莫非我不出？莫非我看不出你現在真實的二十七層的生命覺悟層次？你是想成為真正的華秋道老哥？還是？”
蘇秋道沉吟了半晌道:“我師尊的師尊是華秋道，這個名字是追憶師尊的。”
華太初道:“怎麼會？”
蘇秋道嘆道:“我在之前有另外一個師尊和另外一個名字——或許你並不知道，因為他來自於未來，抑或者說是我們的將來吧。
但是我的情況很特殊，具體很難說。
但是我先天完美七星平衡，這是我的先天屬性。”
華太初雙眼眯了眯，道:“你為什麼說這些？”
華太初說著，又似乎想到了什麼，道:“我明白了——你是說給我冥冥中感應到的天眼的主人聆聽的對嗎？你是想傳遞什麼信息？華秋道老哥出事了？”
蘇秋道嘆道:“應該是——被獻祭了，你知道，義薄雲天，為民請命嗎？”
華太初忽然嘆了一聲道:“我明白了……難怪了……算了，這些因果隨之付諸東流吧，老哥一路走好。”
華太初說著，又長嘆了一聲。
蘇秋道遲疑道:“你竟然信了。”
華太初道:“這是真話我為何不信呢？不過你竟然相信我真的開了道之領域了？”
蘇秋道道:“你的話我都信。”
華太初道:“所以你這樣是……想要牽引出老哥的諸多因果，然後查詢真相嗎？”
蘇秋道道:“是——所以如果你要死，就將事情辦得轟轟烈烈一些吧，我沒法阻止，還要在你臨死之前利用你一番，你……願意嗎？”
華太初道:“對於華夏祖地而言，你我皆是先賢啊，先賢踏出文明之路，必定是要用屍體和血肉、骨頭去鋪路的——那麼，你又是華夏的哪一位？”
蘇秋道搖頭，道:“目前我還不知道，因為我過來很偶然，而且為了逃避鴻蒙研究基地的捕獵和追殺，我直接自殺了。手段很凌厲，而且還毀屍滅跡的那種。
同時，還運用了一種很殘酷的手段，毀了靈魂。
以至於我還是第一次覺醒成為天機聖師才有了前世的記憶。
這時候我才知道了一些東西，但是因為師公的一系列手段——我必須斬掉未來的所有記憶，才能妥善的活在這裡。
因而我不得不一直斬。
這倒不是被吸命和洗魂，而就是怕被吸命和洗魂而斬——不知道的以為我是被某位強者不斷的吸了。
知道的又覺得我是自己太廢。
總之，現在就活成了這樣了。”
華太初沉吟許久，嘆道:“都不容易。”
蘇秋道道:“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