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劍 作品

第294章 黃泉古路,殺機四伏

    ()        黃泉古路,形多凸凹,勢更崎嶇;峻如蜀嶺,高似廬巖。

    古路有山,非現實之名山,實黃泉之險地。

    荊棘叢叢藏詭譎,石崖磷磷隱邪魂;耳畔不聞獸鳥噪,眼前惟見陰魔行。

    陰風颯颯,黑霧漫漫。

    陰風颯颯,是怨念匯聚來煙;黑霧漫漫,是鬼祟暗中噴出氣。

    沿路而行,蘇離心中疑惑生出,交集百感——或許,若這世間當真有黃泉,黃泉之路,也該大抵如此。

    祖龍船穿行於黃泉,時間彷彿都黯然失色。

    黃泉之山,皆盡白山;黃泉之水,皆盡黑水。

    黃泉之景物,也應有盡有,只是,其一望高低無景色,相看左右盡絕亡。

    有山,山不生草;有峰,峰不插天;有嶺,嶺不行人;有洞,洞不納雲;有澗,澗不流水。

    如此黃泉,秋心深埋,死韻暗藏,實是一處寂滅而悲絕之地。

    穿行片刻,蘇離已經有些微微不適。

    他冥想《皇極經世書》,驅散心中的陰暗與悽愁,漸漸恢復正常。

    環境依然很靜。

    自先前斬殺御衣忛李延金七大神靈級天驕之後,便連安若萱也都漸漸安靜了下來。

    安靜的祖龍船,卻多了就風塵莫名的壓抑氣氛。

    蘇離看了看天機值,七大神靈級天驕全部終結,其中御衣忛只貢獻了四百萬天機值,而天怡和孔雲素都達到了九百萬天機值。

    七人終結,蘇離總共獲取了四千六百萬天機值。

    對比來看,神靈級天驕,基本能收割的天機值,超過千萬的估計也不多——如御衣忛的四百萬,很明顯是之前他被蘇荷殺穿過一次。

    若非如此,御衣忛恐怕能提供一千萬左右的天機值。

    這般情況,其實還是蘇離並不以天機值為目的而殺戮。

    他一向如此,若對方沒殺心,他自不會生歹意。

    但對方佈置殺局,置他於死地,他自是也不會仁慈留手,給對方活路。

    時間又流逝了近半個時辰,終於,黃泉之路已經穿行了大半。

    這時候,闕辛延忽然開口道:“黃泉之路多險惡。”

    蘇離聞言,心中立刻明白了,是以回應道:“看來還有暗殺和伏擊。”

    闕辛延道:“這是你說的,我什麼都沒說。”

    蘇離道:“所以,其實才躺在黑棺裡甦醒之前,你就已經知道了會發生什麼,對嗎?所以,一直在暗示?”

    闕辛延道:“暗示?不,蘇大師只是想太多。”

    蘇離道:“你怎麼不看著我的眼睛說話?我想要的答案,你的眼睛會告訴我。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別假裝你還介意我的痛苦和生命。”

    闕辛延呼吸一滯,道:“還介意我的眼淚還介意我的憔悴,還騙我一切不愉快都只是個誤會?”

    蘇離聞言,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極其精彩了起來,道:“你還真能接上?”

    闕辛延道:“某個無良騙子騙純情小女孩用爛的招數,你還在用?”

    闕辛延的表情有些不屑,但更多的其實像是傲嬌——因為他根本就沒有看著蘇離的眼睛說話。

    因為他的眼睛就是背叛了他的心。

    蘇離道:“好吧,看來你真的都懂。”

    闕辛延道:“所以,別問我為什麼不看你——我不敢再看你,多一眼都是痛,啊吧吧吧啊古則。這應該是一曲悲歌,卻被某人拿來泡妞,你是不是覺得很可恥?”

    蘇離:“……”

    安若萱一臉懵逼,道:“你們在說什麼?為什麼……我提升了兩層的智力,剛和你們同步上,結果又聽不懂了?我想低調一些,怎麼就那麼難?”

    闕辛延道:“我們在說某個無恥的老男人想要騙財騙色而且一直被毒打的可悲故事。”

    安若萱聞言,美眸一亮,吃吃笑道:“那一定是某位天皇子不堪的過去,那人遭受了全世界的毒打,然後混不下去了,就自稱‘上善若水太上忘情’,還自稱自己乃是‘專氣致柔而能如嬰兒乎’的‘純潔’狀態。

    所以他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忘塵’。真的忘塵還能時時刻刻提醒自己‘忘塵’嗎?

    小郎君,什麼時候你也走上這條路啊?

    話說,倫家好久都沒有白嫖你的歌了,來一曲唄。”

    蘇離整個人都有些懷疑人生了。

    這是???

    這蘇忘塵這臭不要臉的什麼都乾的?

    裝逼被白嫖各種詩詞不說,連華語樂壇都被白嫖了?

    還好的是用的是這個世界的語言,這要是用的華夏語,只怕是語法、用法等等都會被別人研究透了。

    那到時候才是真的糟糕了。

    不過,蘇離心中不忿的時候,卻立刻意識到一件事——蘇忘塵一定是故意的。

    蘇忘塵害怕他被蘇離忘記——一旦忘記他就真的沒了。

    所以在刷存在感。

    而存在感最可怕的不在於他幹了多麼驚天動地的大事,而是引領風潮,引領流派,引領某種可怕的規則!

    眼下,像是那種動不動就車軲轆壓臉的說話方式,就已經讓這個世界的人覺得,這很高大上,很能得到洪荒皇族的認可。

    很明顯,因為上一屆的天皇子就是這麼說話的,雖然已經被人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