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有幸 作品

第 42 章 截胡

 他討教:“既然你處理這事這麼熟練,那如果我需要你負責呢?”

 江知羽:“。”

 

 嫖了首席要花多少錢才能平?

 他不知道答案,只覺得自己攤上麻煩了。

 看著戚述開車駛出這條街,江知羽不由地哽了下,決定開始放狠話。

 “勸你趕緊放我下去,我知道你們董事長馬上回國了,小心我一封舉報信參死你,道德敗壞,品德作風有問題!”

 他還不忘利用陶奕白:“有沒有三觀了,你怎麼能搶別人的男朋友?”

 戚述惋惜道:“我也沒想到兩個小時沒見,你突然變成有家室的人了。”

 聽到他語氣這麼遺憾,江知羽差點以為他良心發現。

 然而,戚述下一句就是:“那偷情是不是比裝醉刺激?”

 這句話雖然有些輕飄,但不容忽視地擠進了耳朵裡,江知羽倍感不可置信。

 殷延那種花花公子敢當男小三也就算了,可現在說出這種話的人是戚述,一個被周圍畢恭畢敬地對待,大家戰戰兢兢生怕冒犯到半分的人。

 他是故意的,他之前看出來了貓膩,心知肚明自己和好友是做戲。

 思及此,江知羽攥緊了手,避開戚述從後視鏡投來的目光,繃緊脊背不願意接話。

 哪怕戚述是開玩笑才這樣應聲,讓這種地位的人講出這種話,江知羽還是感到很有衝擊性。

 “聽不懂你在胡言亂語些什麼。”江知羽側躺在真皮坐墊上。

 他提要求:“你把我送回去吧,我很難受。”

 說完,他開始在後座鬧,不返程就搗亂,這樣駕駛太危險了,隨即戚述靠邊停車。

 江知羽如願以償,滿意地哼哼了聲,不料戚述沒有馬上掉頭,而是熄了火打開後座門。

 有那麼一瞬間,江知羽以為自己會被丟出去。

 戚述的脾氣絕對算不上好,耐心也極其有限,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相當於不停地踢鐵板。

 此時此刻,被對方沉默地掃視了一眼,江知羽不禁有點害怕,但在他瑟縮之前,自己的脖頸被輕柔搭住。

 戚述坐到他身邊,假惺惺:“你哪裡不對勁?在車上出了事故就不好了,陶先生上門來打我可怎麼辦?”

 自己都不強撐了,這人怎麼還在提陶奕白?

 江知羽抬眼想要瞪他,卻被戚述屈起指節,慢悠悠地颳了刮喉結。

 為此,江知羽彆扭地嚥了口口水。

 “看來這裡反應還正常。”戚述淡淡地檢查。

 江知羽沒有接茬,再感覺到戚述的手指往下挪去,一路滑過他的鎖骨、心口和肋骨。

 僻靜的分叉小道旁,車內的記錄儀被臨時取下來了,四周寂靜無聲,唯有路燈灑來些許的亮意,偶爾夾帶著遠處幾聲鳴笛。

 江知羽晃了晃神,隨即小腹處泛起一陣酥癢,使得他匆匆地收回了視線。

 戚述不知不覺碰到了這裡,江知羽沒有健身鍛鍊的習慣,身材更接近於單薄,手掌的觸感柔軟細膩。

 “突然望著我,所以你肚子難受?”戚述輕輕地按壓。

 這種被層層剖析的感覺太奇怪了,江知羽喉嚨乾澀,匆忙地搖了搖頭,作勢就要抽身坐起來。

 但戚述巧妙地摁住了他,緊接著,江知羽沒有再動彈……

 都怪那隻手挪到了更下面。

 感覺到江知羽青澀地小幅度發抖,戚述琢磨著他身上每一寸變化,明知故問:“你用腿夾著我幹什麼?”

 江知羽咬著牙不肯回答,擔心一鬆口就會暴露蛛絲馬跡,戚述則漫不經心地笑起來。

 “原。

 作者有話要說

 熱心市民樹哥

 剛誇過陶奕白夠硬氣,看似能和戚述打得有來有回,敢情他是舉起鐵鍬虛晃一招,轉頭在原地挖了個大
 

坑,吭哧著把自己埋進去。

 江知羽快要被氣暈了,想向陶奕白傳遞一個失望又鄙夷的眼神,又擔心在戚述面前漏出馬腳,忍氣吞聲地繼續裝作意識不清。

 所遇非人莫過如此,他從床上到床下統統看走眼,一個是大尾巴狼,一個是嫩牆頭草。

 看著自己就要被後者交給前者,江知羽不禁著急上火,默默拽了拽陶奕白的袖子,險些把人家的衣服扯壞。

 陶奕白同樣急得團團轉,費勁地想把江知羽扒下來,然而江知羽不樂意,繃著臉頰和他對著幹。

 就在他們互相較勁之際,江知羽忽地僵了僵,感覺到左側肩膀被覆上了另外一隻手。

 那隻手和朋友的截然不同,溫熱、有力、存在感極其強烈。

 江知羽找陶奕白拉拉扯扯半小時,除了歪著脖子覺得彆扭,沒有任何感覺,當戚述的指腹隔著衣衫觸碰自己,他卻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緊接著,他被戚述撈了過去。

 江知羽故作迷濛,戚述扭頭詢問:“他喝了多少?”

 陶奕白沒多少撒謊經驗,看著桌上沒有酒精含量的普斯福特,說瞎話表示有兩大杯伏特加。

 答完他反應過來這立場太不堅定,壯著膽子朝戚述挽尊。

 “和你有什麼關係啊?要辦事趕緊點,記得把我的男朋友還回來。”陶奕白妄圖威脅,愣是沒敢和人對視。

 戚述盯著他,意味深長地笑了一聲:“好的,知道你們熱戀期了。”

 說到最後那個詞的時候,他口齒緩慢清晰,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吐露。

 “我就等五分鐘。”陶奕白乾巴巴道,“你的手給我放規矩點,這不是你老婆知道嗎?你羨慕地盯著我也沒用。”

 夜店說到底魚龍混雜,會有客人蠻橫鬧事,幹起架來的也不是沒有,他時常要去收拾爛攤子。

 戚述涵養良好,顯然不會魯莽動手,陶奕白卻覺得他比那些客人更可怕。

 或許這就是長年手握權力,久而久之隨身擁有的氣場,比直白扁平的攻擊性更具有力量。

 江知羽敢去刺激戚述,陶奕白則沒太多膽子,守在吧檯瞧著兩人離去的背影。

 人沒走多遠,甚至陶奕白可能還在看他們,戚述伸出手指,捏了捏江知羽的下巴。

 本來江知羽沮喪地垂著腦袋,順著這股力道,不得不面對戚述。

 迎著對方捉摸不透的目光,江知羽磨蹭地撩起濃長眼睫。

 隨著舞池氛圍漸入佳境,四周只留有閃爍的鐳射燈,這裡的視野忽明忽暗,而就在江知羽半睜眼的時候,有光線照亮了側臉。

 江知羽頭髮有些亂,臉頰被硌得略微發紅,眼尾蒙上了一層溼淋淋的水光。

 “真的醉還是假的醉?”戚述嗅到他身上的醇厚酒氣,不過周圍全是這種味道,坐久了難免會被沾染。

 江知羽好似聽不懂他講話:“周柯呢,不是周柯在等我嗎?”

 他一邊說,一邊執拗地別過頭,避開了戚述的指尖,身體則輕盈靈活,借勢後仰著靠在牆壁上。

 “我不認識你。”江知羽含糊道,“少碰我,眼神也不準亂看。”

 戚述不允許他不認識:“兩個小時之前,我們在松晟大樓剛見過,兩天之前你還接了我的視頻,眼睛都是紅的,一個人躲著犯委屈。”

 江知羽安靜地喘息著,不肯回應半個字,聽到他說起那通視頻電話,發覺自己當時上了當。

 合著戚述早就將自己的失態看在眼裡,只是那時候沒有拆穿,現在卻又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