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9
奚沅嚇得大叫:“不要!”對上週驚鴻深邃凌厲的眼,她不得不軟下聲,“周驚鴻你別這樣,我害怕。”周驚鴻重重地吐了口氣,溫柔地撫摸她臉:“逗你的。”他見她仍舊一臉懼意,親了親她唇,“我哪捨得。奚沅抱住他:“周驚鴻,你真好。”
"我不好。"
周驚鴻氣得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大步走進浴室。
“你先洗,我去給你拿衣服。
他聲音沉悶,隱忍著沒滿足的怒意。
奚沅拉住他袖子:“我沒帶衛生巾,你能幫我去買一下嗎?”
周驚鴻無奈:“已經給你準備了。
奚沅驚訝:“連衛生巾你都準備了?”
周驚鴻:“你需要用的東西,都準備了。”
洗完澡,處理完身上,奚沅坐在梳妝檯前護膚。
周驚鴻站在她後面,抱住她身體,用下巴蹭她白嫩的頸:“要幾天?”
“什麼幾天?”奚沅將精華擠在手心,拍打著臉。
周驚鴻收攏手臂,用力抱緊她:“月經幾天完?”
奚沅臉上一燙,拐了下胳膊,把他往外拐:“要七天才能徹底乾淨,你剋制點,別亂想了。”
周驚鴻深吸了口氣,一低頭,在她肩頭輕輕咬了下。
抹完臉,奚沅站起身,問他:“我衣服呢?”
她總不能穿著睡衣出門吧。
周驚鴻拉著她手去了隔壁衣櫥間,很大的一間房,整整兩面櫃子,裡面全是為她準備的衣服,春夏秋冬都有,都是些日常衣服。奚沅瞪著眼,發出小小的驚呼聲:“哇,這麼多?都是為我準備的嗎?”
她眨巴著眼,有點不敢相信。
周驚鴻笑著在她臀上拍了一下:
“沒良心的,不是你還能是誰?”他低頭湊到她耳邊,用氣音說,“我只有軟軟一個女孩。
奚沅臉上一熱,心裡也熱熱的,心臟像被溫暖的泉水包裹著,軟得一場糊塗。
她心中很感動,抿了抿嘴,卻故意唱反調:“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你都騙了我三年。“那不是騙。”周驚鴻笑著說。
奚沅仰頭看他:“不是騙,是什麼?”
周驚鴻神態痞氣地跟她調笑:“難道要我跟你介紹,奚小姐你好,我是周驚鴻,京北周家二公子周驚鴻,嗯?要這樣嗎?”奚沅“撲哧”一下笑出聲,想想那樣的場面,確實好惡心。以她對周驚鴻的瞭解,他絕對說不出那種話,也做不出來那種事。
他從不以“周家二公子”自居,那都是別人對他的稱呼。他甚至提都不提家世,三年前他沒說,重逢後,他也沒有說。他就是他,獨一無二的周驚鴻。
“不對!”她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你當時裝窮了!我帶著你離開遊輪後,住小旅館的那段時間,都是我花的錢,你一分錢沒出。她本來上游輪是為了掙錢,結果非但沒掙到,順手“救”了個男人,還倒花出去不少錢。
周驚鴻背靠著衣櫃,神態鬆弛地笑道:“這你就冤枉我了,那天夜裡,你急吼吼地拉著我就跑,我說回艙室換身衣服,拿上手機和錢包再走,你不讓我拿,你說怕夜長夢多。”奚沅:“.....
可惡!
她無法反駁,因為周驚鴻說的是事實!
周驚鴻見她委屈地嘟著嘴,把她拉到懷中,手指颳了下她鼻尖:“乖乖不哭,是我心甘情願的,現在補回來行嗎?”奚沅摸了摸發酸的鼻頭:“補什麼?”
周驚鴻直接把她抱起來,公主抱,走去了另一個衣櫥間。
這間屋子也很大,放的全是包包和鞋帽,以及一些耳環項鍊等配飾。
奚沅驚得合不攏嘴,瞪著眼看了又看,像八十年代剛進城的小村姑。
看了幾圈後,她震驚的心情慢慢平復,接著轉變為複雜不安。
她低著頭抿了抿唇,抬起頭時,故作輕鬆地笑著說:“真要玩金屋藏嬌?”
周驚鴻微微挑了下眉,嘴角輕勾:“不是玩。
周驚鴻一把勾住她纖細柔軟的腰,把她拉到懷中,手指挑起她下巴:“養,養嬌嬌。”
“不是玩,那是什麼?”奚沅揹著手看他。
奚沅怔了下,心想有什麼區別呢,不都一樣嗎?
她軟聲笑著說:“那我可請不起司馬相如這樣的大才子,為你寫一篇長門賦。
周驚鴻勾勾唇,臉上卻沒了笑意,推她一下:“去換衣服吧。
奚沅沒化妝,換完衣服走出房間,隨手撥了下頭髮:“走吧。”
周驚鴻驚訝於她的速度,為她捋了下臉龐的耳發:“不化妝?”
奚沅說:“不用,一會兒到了公司,有化妝師幫我化。”
早上是周驚鴻自己開車,他坐進駕駛座,奚沅很自然地坐進副駕駛。
車一路向東,是去文娛影視的路。
紅燈等待時,奚沅偏頭看了他眼,猶豫一瞬,問道:“過去這三年,你都在國外嗎?”
周驚鴻沒什麼表情的應了聲:“嗯。
奚沅緊張地舔了舔唇:“那你為什麼一直沒有聯繫我,也沒有.....
她話沒說完,手機響了,米露打來的。
接通電話,她還沒來得及開口,米露便跟機關槍似的,快速問了出來:“奚奚,你已經去公司了嗎?”奚沅看了眼正開車的周驚鴻,心虛地咳了聲,小聲說:“沒,正準備去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