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妖嬈 作品
第 28 章 小事大辦【一更】
<p>半分鐘後，沈靳才問夏苗：“你知道發生什麼了嗎？”</p>
<p>夏苗重重點頭，然後小臉上一臉的嚴肅：“莫知青壞，說娘壞話，叔婆和嬸子她們去找莫知青。”</p>
<p>沈靳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p>
<p>只是頗為納悶，幾塊餅乾的事，這陣仗怎就這麼大？</p>
<p>*</p>
<p>知青點是六九年那會搭建的夯土房子。</p>
<p>從第一批下鄉知青，到去年那一批，老知青和新知青加起來有十四個人。</p>
<p>知青們害怕十年如一日干不完的農活，不想在鄉下紮根，他們每天盼得最多的，是政策改變，收到知青返鄉的指令。</p>
<p>儘管下鄉這麼多年了，但還是融入不進生產隊。</p>
<p>本質上他們覺得知青點的人才是一個團體，而生產隊是外人。</p>
<p>在團體裡，他們怎麼內訌都好，但若別人欺負到了他們知青頭上，他們就會一致對外。</p>
<p>所以蘇窈她們到知青點，指名要找莫小蓮的時候，幾個知青就把她們給攔在了外頭。</p>
<p>“你們找莫知青做什麼？”</p>
<p>許娟說：“半個多小時前，你們在院子裡頭說我們生產隊社員的那些壞話，我可都聽見了。”</p>
<p>她的話一出，攔人的幾個知青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之視線落在人群中的蘇窈身上。</p>
<p>蘇窈對上他們的視線，說：“我們只是來找莫知青當面對質，講道理來的，不是來打架的。”</p>
<p>有個男知青臉色憤忿：“咱們敢說就敢認，我們確實是提起了李春華同志，但這件事也是你們生產隊的同志有問題我們才提的。”</p>
<p>旁邊的知青應和：“對，要是她沒做言而無信的事情，我們怎麼可能會說她？！”</p>
<p>許娟“呸”了一聲，說：“什麼言不言信不信的，咱們鄉下人沒那麼多文化，只知道啥事都得講一個理字。你們的知青說咱們生產隊的社員貪了你們知青的東西，要了東西不兌現答應過的事，但我們的社員不認。所以就來這和你們的莫知青當面對質，把這個理給說明白了！”</p>
<p>“你們是同一個生產隊的，那肯定是幫著自家人說話。就算沒理的事，你們也能扯出一堆的歪理來證明你們沒錯。”</p>
<p>不過才說幾句話，兩撥人就已經針鋒相對上了。</p>
<p>蘇窈微微蹙眉。</p>
<p>想了想，她和其他生產隊的人說：“我來和他們說。”</p>
<p>其他人看向她，心裡懷疑就她這老實巴交的性子，能說得過這群念過幾年書的人嗎？</p>
<p>蘇窈也沒有心思去猜別人怎麼想的，她目光堅定，直直地看著說話最大聲的男知青。</p>
<p>她說：“你們是有文化的人，應該也知道沒有證據，只從別人口中聽來的事，不一定是真的。”</p>
<p>“你們說我貪莫知青的東西，你們是親眼看到了，還是說有什麼證據能證明？”</p>
<p>男知青語氣非常不好：“我親眼看到莫知青給你東西了，你別不承認！”</p>
<p>蘇窈也不急，再問：“你看到莫知青給我的東西是一整盒的餅乾？還是用</p>
<p>紙包著的東西？”
</p>
<p>還沒等男知青回答，蘇窈又道：“就算隔得遠，既然能看到給了東西，大小差異也能看出看來一點的，所以一整盒餅乾和一小包東西是很好分辨的。”</p>
<p>男知青剛想說距離太遠了，看不清楚。可聽她這麼一說，好像也確實是那麼一回事。</p>
<p>他想了一會，搖了頭：“不是一整盒。”</p>
<p>蘇窈：“同志你都說了不是一盒，那為什麼說我貪了一整盒的高級餅乾？”</p>
<p>幾個知青面面相覷。</p>
<p>蘇窈又說：“我收了莫知青不過六塊沒包裝的餅乾，至於是不是僑匯商店買的，我不知道。但我的確幫她幹了十三天的活，我們今天拿了工分薄過來，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我到底幫了她多少天。”</p>
<p>許娟把工分簿翻開了，指給他們看：“你們自己看，她先前大多都是勉強合格的五個工分，偶爾才拿六個工分，可是從這個地方開始，每天都是七個工分，甚至還有兩天滿工分的。”</p>
<p>“可自從苗丫娘暈倒後的第二天開始，她連續拿了兩天的四個工分，就這四個工分說不定都是有水分的。”</p>
<p>夏苗重重點頭，然後小臉上一臉的嚴肅：“莫知青壞，說娘壞話，叔婆和嬸子她們去找莫知青。”</p>
<p>沈靳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p>
<p>只是頗為納悶，幾塊餅乾的事，這陣仗怎就這麼大？</p>
<p>*</p>
<p>知青點是六九年那會搭建的夯土房子。</p>
<p>從第一批下鄉知青，到去年那一批，老知青和新知青加起來有十四個人。</p>
<p>知青們害怕十年如一日干不完的農活，不想在鄉下紮根，他們每天盼得最多的，是政策改變，收到知青返鄉的指令。</p>
<p>儘管下鄉這麼多年了，但還是融入不進生產隊。</p>
<p>本質上他們覺得知青點的人才是一個團體，而生產隊是外人。</p>
<p>在團體裡，他們怎麼內訌都好，但若別人欺負到了他們知青頭上，他們就會一致對外。</p>
<p>所以蘇窈她們到知青點，指名要找莫小蓮的時候，幾個知青就把她們給攔在了外頭。</p>
<p>“你們找莫知青做什麼？”</p>
<p>許娟說：“半個多小時前，你們在院子裡頭說我們生產隊社員的那些壞話，我可都聽見了。”</p>
<p>她的話一出，攔人的幾個知青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隨之視線落在人群中的蘇窈身上。</p>
<p>蘇窈對上他們的視線，說：“我們只是來找莫知青當面對質，講道理來的，不是來打架的。”</p>
<p>有個男知青臉色憤忿：“咱們敢說就敢認，我們確實是提起了李春華同志，但這件事也是你們生產隊的同志有問題我們才提的。”</p>
<p>旁邊的知青應和：“對，要是她沒做言而無信的事情，我們怎麼可能會說她？！”</p>
<p>許娟“呸”了一聲，說：“什麼言不言信不信的，咱們鄉下人沒那麼多文化，只知道啥事都得講一個理字。你們的知青說咱們生產隊的社員貪了你們知青的東西，要了東西不兌現答應過的事，但我們的社員不認。所以就來這和你們的莫知青當面對質，把這個理給說明白了！”</p>
<p>“你們是同一個生產隊的，那肯定是幫著自家人說話。就算沒理的事，你們也能扯出一堆的歪理來證明你們沒錯。”</p>
<p>不過才說幾句話，兩撥人就已經針鋒相對上了。</p>
<p>蘇窈微微蹙眉。</p>
<p>想了想，她和其他生產隊的人說：“我來和他們說。”</p>
<p>其他人看向她，心裡懷疑就她這老實巴交的性子，能說得過這群念過幾年書的人嗎？</p>
<p>蘇窈也沒有心思去猜別人怎麼想的，她目光堅定，直直地看著說話最大聲的男知青。</p>
<p>她說：“你們是有文化的人，應該也知道沒有證據，只從別人口中聽來的事，不一定是真的。”</p>
<p>“你們說我貪莫知青的東西，你們是親眼看到了，還是說有什麼證據能證明？”</p>
<p>男知青語氣非常不好：“我親眼看到莫知青給你東西了，你別不承認！”</p>
<p>蘇窈也不急，再問：“你看到莫知青給我的東西是一整盒的餅乾？還是用</p>
<p>紙包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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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還沒等男知青回答，蘇窈又道：“就算隔得遠，既然能看到給了東西，大小差異也能看出看來一點的，所以一整盒餅乾和一小包東西是很好分辨的。”</p>
<p>男知青剛想說距離太遠了，看不清楚。可聽她這麼一說，好像也確實是那麼一回事。</p>
<p>他想了一會，搖了頭：“不是一整盒。”</p>
<p>蘇窈：“同志你都說了不是一盒，那為什麼說我貪了一整盒的高級餅乾？”</p>
<p>幾個知青面面相覷。</p>
<p>蘇窈又說：“我收了莫知青不過六塊沒包裝的餅乾，至於是不是僑匯商店買的，我不知道。但我的確幫她幹了十三天的活，我們今天拿了工分薄過來，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我到底幫了她多少天。”</p>
<p>許娟把工分簿翻開了，指給他們看：“你們自己看，她先前大多都是勉強合格的五個工分，偶爾才拿六個工分，可是從這個地方開始，每天都是七個工分，甚至還有兩天滿工分的。”</p>
<p>“可自從苗丫娘暈倒後的第二天開始，她連續拿了兩天的四個工分，就這四個工分說不定都是有水分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