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一聲巨響
“不是。”顧默道。
“那能是為什麼？”林傑道，“你剛剛不是去打電話了嗎？家裡有事？”
“沒有事。”顧默道，“一些瑣碎的事情。”
“是不是催婚？”林傑拿著毛巾擦擦溼頭髮。
“你倒是懂得。”顧默道。
“當然懂得，我家裡人就喜歡催。”林傑道，“我說，你們直接給我找一個，合適的話，我原地結婚，都不帶猶豫的。他們聽我這麼說，又說結婚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不能隨隨便便決定，還是得多看看。”
林傑聽到家裡人說的話，他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催他的人是他們，讓他多看看的人也是他們。他們都不給他介紹優秀一點的人，他去哪裡找對象？
“副組長長得漂亮，不只是黃教授的外甥喜歡她，我瞧見其他人還有盯著她看的。”林傑道，“這人長得漂亮，還有才華，根本不用擔心沒有對象。我呢，長得平庸一點，但我也算是有才華，我……”
顧默往宿舍外走，林傑又道，“你去哪裡？”
“運動，運動。”顧默道。
“去，我也去。”林傑道，“我們去打球。”
林傑非得讓顧默去打球，林傑還叫上別的宿舍的人，一塊兒去。
球場上，顧默不算多成功，也沒有多失敗，他的球技一般。打完球，顧默坐在一旁的草地上，他抬頭看向天空上的星星，一閃一閃的星星，那都是在很遙遠位置的恆星。
“看星星？”林傑坐在顧默的身邊，“等我們的衛星發射到天上，我們能看到更多星星。”
看那些衛星，看祖國更加強大。
他們國家已經有發射衛星，但那不一樣。
林傑想他們這一次參與研究的項目很重要，也算是新項目。
“……”顧默瞥了一眼林傑，這人的心真大。
等沐晴回去住處的時候，賀澤華從賀家過來了。
賀澤華人都住過來了，他又想著他跟沐晴約定的時間很快就到，還是別回去父母那邊，還是在這邊多待待。喜歡一個人，總想跟這個人待在一起，不想分開。
“吃蛋糕。”賀澤華道，“剛剛路過蛋糕店買的，說是今天做的。”
“剛剛吃完飯。”沐晴問，“你呢，吃過飯了嗎？”
“吃過了，去我爸媽那邊一趟。”賀澤華道，“陪他們吃一頓飯，不想待在那邊，還是想要過來。”
“沒事了，簡家那些人不敢過來。”沐晴道，她想簡家人應該想明白了。
“那可不一定，那個簡二不是還沒有被放出來嗎？”賀澤華道，“過幾天，他要是被放出來，他還過來呢？”
“你在這裡，確實比較好。”沐晴點頭。
賀澤華想著他們約定的時間是十五號，而簡二是十五號之後被放出來。沐晴這麼說，她是不是已經決定答應他的追求，賀澤華唇角微微勾起，壓制不住內心的喜悅。
“看什麼電視臺？”賀澤華去打開電視，讓沐晴能坐下來休息，他自己也能坐在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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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都可以。”沐晴道，“最好是不要看婆婆媽媽的電視劇。”</p>
<p>沐晴不喜歡看婆媳問題的電視劇，不想看他們吵吵吵，她會覺得很煩。沐晴不是很能理解這些為什麼能那麼吵，為了一件小小的事情都吵。</p>
<p>“諜戰劇，可以。”沐晴思考了一下，“武俠劇也可以。”</p>
<p>“行。”賀澤華道，“你喜歡看越劇嗎？”</p>
<p>“越劇？”沐晴問，“戲曲？”</p>
<p>“對。”賀澤華道，“後天，有越劇表演，我買了兩張票，我們一起去看。”</p>
<p>後天，是週日，而賀澤華跟沐晴約定的時間是週一。</p>
<p>“晚上的票，七點開始。”賀澤華道。</p>
<p>“去。”沐晴道，“越劇好聽，就是我可能聽不懂他們唱什麼。”</p>
<p>光光知道好聽了，沒有字幕，沐晴想她也不是非得明白那些人唱什麼。就是別人別跟她討論那些人唱什麼，展現了什麼，人家哪裡唱得好，沐晴不懂得。</p>
<p>“聽不懂，也能聽。”賀澤華道，“有當地方言在裡面，確實不是那麼好聽懂的。”</p>
<p>“普通話，咬字清楚的，還是能懂。”沐晴道，“黃梅戲也好聽。”</p>
<p>在沐晴的前世，有人說年輕的時候不愛聽戲曲，等上了一定的年紀就喜歡聽戲曲，戲曲是國家的靈魂之一。沐晴前世年輕的時候也喜歡聽戲曲，小時候的時候，電視臺早上五六點的時候就在播放越劇、黃梅戲，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間還聽了。</p>
<p>那個時候，小沐晴就覺得戲曲好聽，但她平時沒有特意去聽戲曲，遇見了就聽，沒有遇見就算了。</p>
<p>“我們改天可以去聽。”賀澤華道，“後天傍晚，我去你接你。我們先在家裡吃晚飯，吃完晚飯，我們再一起去聽越劇。”</p>
<p>“好。”沐晴週六休假，週日去研究所，賀澤華週日去研究所門口接她，那也可行，“這票要多少錢？”</p>
<p>“不貴。”賀澤華道，“你不會還想著給錢？”</p>
<p>“沒有。”沐晴搖搖頭，“你出。”</p>
<p>沐晴想如果他們真在一起，後面結婚，那確實不用分得這麼清楚。</p>
<p>這一會兒，沐珍跟方愛萍又吵起來，起因是方愛萍把收音機放在桌子上，小孩子不懂得。沐珍的兒子碰了一下那個收音機，其他的孩子也覺得好奇，就要看，然後，收音機掉在地上。</p>
<p>小孩子的身高擺放在那邊，又不是很高，收音機掉在地上磕碰到一點點，還能用。</p>
<p>方愛萍不高興，她在那邊責怪沐珍沒有教育好孩子，這才讓孩子隨便去動別人的東西。</p>
<p>“你確實是別人，你不是我們這個家裡的人，你不該待在我們家。”沐珍生氣，“在我們家吃住，還不放好自己的東西，就知道說我的孩子。”</p>
<p>“這是我爸媽的家，你才是外人。”方愛萍道，“你小妹搞了收音機，她都不送給你。你是不是嫉妒我擁有這個收音機，故意讓你的孩子來摔我的收音機。”</p>
<p>“你說我就說我，扯我小妹幹嘛？她都跟我爸媽斷親了，她跟我也沒有關係。”沐珍道，她不是不想讓沐晴送，而是她跟沐晴的關係太過糟糕，想要緩和也不容易。</p>
<p>沐珍是大姐，她不想低頭，不想讓別人覺得她還得靠著沐晴這個妹妹。她沐珍能靠著自己生活，不需要去找沐晴。</p>
<p>“誰稀罕你的收音機，收音機只能聽。”沐珍道，“又不是電視機，沒有畫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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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電視機又不能隨身帶著。”方愛萍道。</p>
<p>“花了那麼多錢，買了這麼一個不能吃的東西，你還要來坑我們。”沐珍道，“你是不是不想要這個收音機了，想要我們出錢買下來？”</p>
<p>沐珍隨即想到這一點，方愛萍以前又不是沒有幹過的事情。方愛萍把舊的東西拿過來，還說她花了多少錢買的，方父和方母他們就按照原價把錢給方愛萍。</p>
<p>東西都舊了，都可以當垃圾扔了，他們還出那些錢。</p>
<p>沐珍想想都不值得，可她又管不了公公婆婆手裡的錢。公公婆婆不像是她的親爸親媽，沐珍認為自己親爸親媽那樣的公公婆婆才是最好的。沐三嫂都沒有被為難，被為難的是沐晴。沐珍過去孃家沒有被為難，她便覺得還好。</p>
<p>“你有毛病吧？現在這個收音機多難買，你知道嗎？有錢不一定買得到。”方愛萍道，“你們出錢給我，我還不樂意呢。”</p>
<p>商場裡的收音機很緊俏，有時候還沒有到貨都已經被定走了。</p>
<p>方愛萍還覺得幸好自己早早就買了，而不是等，一直等下去的話，黃花菜都涼了。現在還有人在那邊排隊買，那些人還是很稀罕收音機，甚至有人願意多出一點錢買。</p>
<p>“你兒子磕碰了我的收音機，這麼貴重的東西，你不想賠錢就算了，誰讓你的兒子還是我的侄子。我這個當姑姑的還能跟他計較那麼多不成？”方愛萍道，“當媽的一點擔當都沒有，也不知道我侄子以後會被你教導成什麼樣子。”</p>
<p>“好了，別吵了。”方母道，“這兩塊錢給你。”</p>
<p>方母塞了兩塊錢給方愛萍，“我看著你侄子，他還小，別嚇著。”</p>
<p>那孩子到底是方母的親孫子，總不好再一直鬧騰下去。</p>
<p>“還說不是為了錢。”沐珍冷哼一聲，方愛萍要錢的方式太多了。</p>
<p>“這是你兒子犯的錯。”方愛萍道，“我又沒有讓你們出錢買一個全新的。”</p>
<p>“我們出錢買一個全新的，東西好歹還能落在我們家裡。”沐珍道，“給你這個所謂的賠償，你的收音機還是你的。”</p>
<p>“就這麼一點錢，又不夠買的。”方愛萍道，“這算是折舊費，你懂不懂？”</p>
<p>“愛萍，你把收音機放好。這麼小的東西，孩子又不懂得它多精貴。”方母自己都怕弄壞了那個收音機，還是得讓自己的女兒放好，“拿去房間裡面聽。”</p>
<p>“這就去。”方愛萍見好就收，她如願拿到了兩塊錢，接下來幾天能鬆一口氣，能有一口吃的。</p>
<p>方愛萍故意把收音機放在那邊，真要被碰壞了，她不怕，這是她爸媽的家，她爸媽會賠給她一個新的。沐珍知道方愛萍打的主意，卻是一點法子都沒有，方家人都站在方愛萍那邊。</p>
<p>晚上，沐珍在房間裡摺疊衣服，她看向坐在一旁洗腳的方愛軍。</p>
<p>“你妹妹不放好收音機，孩子沒拿住掉在地上，又不是不能用，她還要我們賠兩塊錢。”沐珍道，“她真的是打的一手好算盤，不去外面算計別人，就知道算計自家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