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哥哥，你是不是就...

白川眼底閃過一絲暗光：“……什麼都可以？”

伊野瘋狂點頭。

“好。”

伊野愣住，十幾秒後才反應過來，對方已經轉身進了屋。他一邊跟進去一邊詫異……不會吧，這句話這麼有用？！

白川的房間裡沒什麼光，暗得沉抑，唯有桌上亮著的一盞桑葉檯燈。

“坐。”白川把椅子推向他，好像也不準備跟他多說什麼，自己轉身躺進床內，被子一蓋入睡。

伊野站在原地，跟那把椅子面面相覷。

他說坐一晚上還真就只讓他坐著啊！

伊野唉聲嘆氣，認命地拉過椅子坐下，好在白川還知道給他留條毛毯，蓋在身上夜裡也不會太冷。

窗外風暴聲呼嘯，間裡寂靜得能聽見一切有跡可循的響動。

伊野睜著眼睛，他白天喝過太多濃咖啡和提神劑，現在大腦活躍異常，根本無法入睡，下巴搭著膝蓋，無聊之餘索性開始偷偷觀察房間內的擺設。

整潔的牆面，整潔的桌椅，整潔的床褥……伊野想象不出什麼樣的性格能連垃圾桶裡的紙張都丟得整整齊齊，他就不會覺得浪費精力嗎？

哦，不對，關鍵點好像不在這。

伊野眯起眼睛，盯著滿滿一桶的廢紙巾。

夭壽，主角幹啥了，怎麼用這麼多紙？

水倒翻了？哪裡出血了？還是……

腦海閃過什麼，伊野頓住，緊跟著耳尖忽然發紅，不自在地咳嗽兩聲，目光做賊心虛地瞥向床上那團黑影。

“那，那個……”他故作淡定道，“弟弟，你發熱期是不是快到了。”

“你想說什麼？”白川冷淡的聲音傳來。

伊野硬著頭皮：“就是……好歹我是你哥，要是發熱期來了你別一個人忍著，說不定我還能幫幫你……”

氣氛莫名凝滯了。

伊野聽到背後響起布料摩擦聲，腳步聲靠近，白川拉過另一條椅子在他旁邊坐下。

他轉過頭，白川很認真地看著自己。暖黃色的燈光落在他那張深邃分明的臉上，湛藍的瞳孔沾了燈光的暖意，好像一瞬間沒有那麼生人勿進了。

白川低聲：“哥哥要怎麼幫我？”

？

這還能有第二條幫法？

伊野不禁遲疑了下，試探：“難道不是幫你買抑制劑？”

白川：“……”

明顯察覺到他周圍氣壓瞬間陰沉，伊野急忙補充：“我跑著去！”

“如果抑制劑失效呢。”白川咬字極重，“如果我們身處一個沒有抑制劑的絕境，哥哥，你是不是就要看著我被髮熱期折磨死。”

伊野啞然，他還沒真做過這種準備。

“那怎麼辦？那總不能讓我上你吧！”話音一頓，瞪圓眼睛，“你上我也不行！”他一個錚錚鐵骨的直男，以後最多找個女Beta結婚，怎麼可能和自己弟弟亂搞！

眼見白川的神色愈發難看，伊野直覺這話題不能再繼續。大腦飛速運轉，著急忙慌地轉開話茬。眼睛瞥見桌上的桑葉檯燈，立馬激動地“啊”一聲。

“話說回來沒想到你還留著這個，我都好久沒看見了哈哈……”

白川：“……”

他沉沉閉眼，垂頭深呼吸幾口氣。

“算了，和你沒什麼好說的。”

啥意思？

不管了，反正這話題揭過去就行。不過他倒是真的好奇，白川怎麼還會留著他六年前給的東西。

“我還記得當初抽這玩意兒可費勁了，老闆設置的扭蛋概率特別低，我花了小半年攢的零花錢才拿到呢。”他湊近摸摸發熱的燈罩，除了燈泡陳舊些，表面幾乎嶄新，“沒想到你保存得還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