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風 作品

第 32 章

蕭經聞凝固了。

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擺出怎樣的表情。曾經他也這麼撩撥過自己,但那是太久以前的事情了。

林從沚天生仰月唇,他若是想刻意笑得甜一點,只需要微眯起眼,看著對方的眼睛,翹起唇角。蕭經聞這會是開不下去了,一個多鐘頭,也差不多了。他咳嗽了下,轉而低頭看向電腦屏幕,匆匆說了句‘今天暫時就到這裡’然後關掉會議通訊,從椅子站起來。因為是視頻會議,蕭經聞穿了整套的西裝,他習慣性起身扣上紐扣,說:

“一瓶酒而已,還上樓問我?”

“我超有禮貌。”林從沚稍微仰頭。

蕭經聞繞過辦公桌走到他面前,伸手拿過他手裡的香檳,垂眼看了看,說:“我去西班牙之前請一位合作商幫我挑幾瓶酒,打算送給你媽媽做新婚禮物,我對這方面不太懂,他給我挑了好幾瓶,剩了兩瓶在我這,就放冰箱裡了。“我能喝嗎?”林從沚問。

“當然可以。”

外面雨還在下,昨晚林從沚睡得很好,他睡了很長的一覺,醒來後蕭經聞就已經在書房。這棟房子裡還留著他的畫室,是家庭影院改的,因為林從讓有時候追求完美的型,會需要用投影儀來核對檢查型的準確性。時隔五年再進到這個房間,石膏像被主人蒙上防塵布,畫架們倚靠在牆邊。似乎這裡的時間被封印了起來,好像畫室的主人只是出一趟遠門,一兩個禮拜而已。此時他們在這間畫室裡做/愛。

蕭經聞幫他開了酒,他拎著酒瓶頸開開心心地上樓打算畫畫。蕭經聞跟著他進來畫室,林從沚叫他脫了西裝外套和領帶,他自己對著瓶口灌下去兩三口,用他外套和領帶擺了個襯布,將酒瓶放上去準備寫生。結果就是型都沒起完,兩個就纏在一起。

林從沚用鉛筆起型的時候,蕭經聞在旁解了兩顆襯衫紐扣,半開玩笑地說那個領帶不能沾水

一領帶被林從沚系在瓶頸上打了個蝴蝶結,瓶身有冰過的水珠。

林從讓‘啊”了聲準備過去取下來,又被蕭經聞撈著胳膊拽回來,說沒事,你愛怎麼弄怎麼弄。

五年沒做的兩個人,稍微有點肢體碰撞,立刻像碰到明火的柳絮,迅速燃燒、湮滅。

鉛筆跌在地上,磕斷了筆尖。

傍晚七點,雷雨天。一道閃電如同有人撕開夜空,想窺伺一眼。

五年沒做了,手裡握著林從沚的窄腰,耳邊縈繞林從沚的喘叫。蕭經聞需要閉眼咬咬牙,才不至於太快。這真怪不了蕭經聞,禁慾系總裁不是說說而已,他這五年過.....要是少下點黑手,再齋戒一下,差不多可以青燈古佛了卻餘生。好了,他緩了下,繼續。

窗外炸起雷聲,這陣子的雨不單單是下得大,連雨珠都大得像冰雹,砸在地上響得像敲鑼。

林從沚趴在床上,小腹那兒墊了個枕頭。

他攥著床單,片刻後一隻手覆上來,他鬆開了床單,去攥住那隻手。

再被翻過來的時候,林從沚有些分不清自己上面的蕭經聞是28歲還是33歲。坦白講,他是有些變化的,眉宇更顯成熟,尤其看著他的眼神。以前蕭經聞在床上看著他一腔深情,如今他看著自己,眼裡卻有些悲慼一一好怕吃了這頓沒下頓的那種悲慼。....但你也不能一頓吃這麼多吧,林從閉了閉眼,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