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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它一會趴在考生的耳朵邊嚎唱,一會又跳到了床上,在考生的身體上來回盡情的蹦躂著,又邊唱邊肆意嗨皮的扭動著自己的鬼體,給考生來一個忽上忽下,又忽輕忽重地別樣式的鬼壓床體驗感。
鬼壓床所帶來的沉甸甸地的壓迫感,開始讓考生想睜開眼卻睜不開,偏偏意識還又是清醒的,因此人的精神會極其受干擾。
在瞧見床上的人面色越來越痛苦,卻偏偏怎麼都掙脫不開,也睜不了眼睛時,這隻科舉鬼既滿意又高興。
它嚎唱的也就越嗨,蹦躂的也就越歡……以至於它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飄窗上方的窗戶縫隙中突然飄進來了一張黃色符篆。
黃色符篆這時又飄到了窗戶玻璃的扳手上,看著明明是輕飄飄的一張薄薄的紙,卻輕鬆地撬動了扳手。
“咔。”
輕微聲響起。
房間裡的那隻科舉鬼依舊毫無察覺,直到窗戶因為被徹底打開,發出了更響亮的一聲,以及窗外的風也隨著一起吹進了房間裡……
那隻科舉鬼才轉過頭,錯愕地盯著已經從窗戶裡跳進來的沈小棠,對方目光正寒冷地盯著它。
只一瞬,強烈危機感迸發!
科舉鬼驚慌不已,便想要逃跑。
卻不料被沈小棠一把拽住,強行拖到了身邊,然後將它整個魂體團成了一團,當皮球一樣狠狠地在地上好一陣拍打!
“跳啊!你不是喜歡跳嗎?”
一口氣拍打了幾十上百下,沈小棠這才暫做停歇,目光開始在房間四處掃視,最後對準了放在書桌上方櫃子裡的一把摺疊雨傘。
沈小棠從書包裡拿出一張粉紅的百元大鈔,放在書桌上,隨手拿過一本書本壓著。
接著,她把雨傘拿了過來,冷笑著把被她剛才團成皮球一般拍打過後,猶如狗一般癱軟在地上,咧著張嘴正大口哈著氣喘息的科舉鬼又提了起來,再一巴掌將它的整個魂體拍進了手上的摺疊傘中,並且用一張符篆將其牢牢定在上面,使其掙脫不得。
做完這一切後,沈小棠拿著裝了科舉鬼的雨傘,怎麼來便怎麼離開的。
臨走前,她也沒忘記用符篆將窗戶重新鎖上,甚至連窗簾都原模原樣的幫對方拉上了。
……
錢果果就發現,沈小棠這次抓完鬼回來後,手裡不知道怎麼多了一把摺疊傘,還特別喜歡把它“啪”的一下打開,接著又“啪”的一下關上……
反正就這麼一開一合,一開一合的……玩個不停歇了。
錢果果納悶了:“小棠,你這是幹什麼呢?”
錢果果是普通人,所以看不到,那隻科舉鬼的軀幹被沈小棠定在了傘尖上,四肢則被她又定在了傘骨上,每次她開傘時的一開一合,科舉鬼的四肢也就跟那八爪魚一樣,隨即打開又合上,打開又合上……
沈小棠玩得確實挺高興的,還邀請了錢果果:“果果姐,這很好玩的,你要不要試一下?”
錢果果連連搖頭:“不了不了……”
沈小棠也不強求:“好吧。”
錢果果又問:“小棠,那咱們還要繼續嗎?”
沈小棠:“回家吧,今天不用了。”
她之前跟苗光明劃出來的區域裡暫時就這幾隻科舉鬼,再抓的話,就得往遠一點的地方去了。
等回到別墅,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多了。
開了一晚上車的錢果果困得不行,哈欠連連地趕緊回了房間。
至於沈小棠,她現在很興奮,還一點都不困。
在回到自己二樓的臥室後,沈小棠把門一關,終於把那隻被她定在傘上折騰得頭暈眼花,已經哼都哼不出來的科舉鬼,一臉嫌棄地放出來然後往地上隨意一丟。
在被沈小棠這麼一折騰,這隻實力本就不高的科舉鬼這會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呼呼”地喘著粗氣,心中萬分懊悔起來。
它哪裡能想得到,它之前折騰考生有多嗨皮,結果轉頭就碰上這麼一個不講一點“武德”的兇殘女孩,對它狠狠折騰還了回來。
搞得它在看到沈小棠從書包裡翻出符篆,要把它傳送回地府接受處罰時,居然生出了一種終於能脫離苦海的激動!
因此當符篆打在身上的那一刻,它發出了類似於得救的“嗚嗚”聲。
隨即光芒一閃,這隻科舉鬼也被傳送回了地府,地上則多了一隻怎麼都不肯再發出“嘎嘎”叫聲的灰毛大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