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鄒甜

 一大一小的兩個光斑鑿破天空，那是兩顆環繞著這片大地的星星。

 打開水壺，清水慢慢滑下。空氣也帶著一絲絲的回甘。

 東沙城的夜晚還未到來，城市的燈火就已經烹起烈酒。

 飛行車的流光溢彩、天上飄著的霓虹光影。

 被每一位住在市中心的人們飲下。

 循著自己腦中東沙城往日的罅隙。

 “龐燁？林賀？”

 腦中那兩個人的身影漸漸清晰。

 “哧——”

 一個急剎，車子穩穩的停在了商城的門口。

 東沙城芯片商城旁邊就是斯賓塞銀行。

 司翌看了看時間。

 17:21

 司翌踏入了商城的大門。

 東沙城已經在事實上進入了經濟危機。

 底城靠著鍊鋼和火藥的經濟支柱隨著科技的進步不得不發生改變，現在的火星已經過了開拓期的草莽階段。

 上城的高分子製造業並不需要那麼多的耗材。

 整個東沙城70萬人，底城和上城的貧民窟人口占據了50萬。

 整個城市擁有公民身份的人口不過13萬。

 沒人知道那群黑戶以什麼為食。

 也沒人知道他們靠著什麼活下來。

 沒人知道他們的明天。

 沒人知道東沙城的未來。

 商場裡，暗淡的霓虹光影被天窗萃集，將空間照亮，一列列貨櫃被柔和的金色光輝籠罩著。

 商城的牆壁和地板鋪滿了會自動修補的高分子材料，散發著清新的氣息。沿著寬敞的走廊，透明的屏幕牆將虛擬景觀與真實環境無縫融合。

 商店的立面流動的圖案和色彩交織出炫目的視覺效果，儘管這是商城裡低價值客戶的區域。

 在不僅商城按照資產區別客戶，商場裡的服務員也分為3、6、9等。

 檔次最低的自然是虛擬的人工智能，然後依次是人造人、改造人，最後是沒改造的人類女孩。

 那些未經改造的女孩大部分是曾經的中產。

 隨著家產的敗落，曾經的掌上明珠，將尊嚴賤賣。

 資產只有5000電晶的司翌面前，是一個小蘿莉的人工智能形象。

 沒辦法誰讓自己錢少呢。

 “先生您看，這款算力芯片雖然不是最新推出的，但是性價比絕對很高。”

 “你們不是靠提成賺錢嗎？推薦那種需要貸款購買的芯片，你們不是會賺的更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