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槐序 作品

第 7 章





劉據:!!!




這就更刺激了。




他審視著石邑:“你也就比我大兩歲,這種事你怎麼知道的?”




石邑哼哼兩聲:“我自然有我的渠道。淮南翁主在長安風頭不小,行事張揚,關於她的傳言紛紜。宮中奴婢多少曉得點,我稍稍打聽便知道了一些。”




劉據無語,忽而想起當初安美人給他潑髒水也是被四姐石邑撞破的。托腮,怎麼感覺四姐有點子奇奇怪怪的“體質”在身上?江湖百曉生,八卦小能手?哪有流言哪有我?




衛子夫蹙眉戳了她一指:“你才多大,去打聽這個作甚。”




“打聽之前也不知道打聽來的是這些啊。”石邑理直氣壯,“聽都聽了,怎麼也得聽個全乎吧。”




眾人:……




平陽噗嗤笑出聲:“那你還知道什麼?”




石邑眨眨眼:“有人說是因翁主心有所屬不願與夫婿圓房,夫婿才找諸多美婢;也有人說是翁主身邊藏了兩個寵侍,夫婿氣不過跟她打擂臺。”




對此,平陽嗤鼻:“世上總有一些人愛將男人的錯處歸結於女人身上,憑空給女人捏造出諸多罪名來。好似如此,他們便清白了一般。”




石邑點頭表示贊同,繼續說:“還有人說當日夫婿會對她出手是她刻意引導,有意為之。




“如此淮南翁主不但可以站在道德仁義的高點脫離夫家;可以將夫家打落泥濘,親手殺夫以報其廣納美女之怨仇;還能讓所有人找不出半分錯處來。一切都是她布的局。




“更有人說她總呆在長安,一方面是因為此事在淮南鬧出的動靜太大,雖然明面上她確實無錯,可這等做法仍舊被許多人詬病。




“大家認為她對夫婿不滿自可和離,實在不必下如此重手,過於狠辣。因而對她多有微詞。




“另一方面是她在淮南恐不好再尋夫婿,也覺得淮南找不到她想要的郎君,便有意在長安找,可一直挑挑揀揀沒尋到合適的。




“畢竟事情雖發生在淮南,可我能打聽到,旁人也能打聽到。身份尊貴品性好的不是已有妻室便是對此心有芥蒂,身份品性次一些的她眼光高又瞧不上。




“好歹是皇室貴女,諸侯翁主,何至於屈尊將就,那還不如一個人瀟灑呢。




“當然了,我覺得她自己說是因為更喜歡長安的繁華熱鬧也沒錯。長安乃都城,哪是淮南區區封地可比。”




劉據:……惹,你這聽得是真全乎。這故事的精彩程度一點也不亞於彈幕胡編亂造的內容。




劉據一時竟不知道哪個更刺激。




劉陵,真風雲人物也。




他轉頭看向石邑,再次確定對方必然有點子奇奇怪怪的“體質”在。




否則二人年歲差不多,都深居宮中,怎麼他一無所知,對方卻知道的這麼詳細,連外頭有幾種猜測都沒落下。這可不是“稍稍”一打聽就能曉得的。




江湖百曉生,八卦小能手實錘了。




劉據眼珠轉悠,有這麼個人才在,是不是說往後他想知道點什麼事,都可以直接派她出去,一個頂倆?哦,不,指不定還能一個頂十!




石邑:???




劉陵的過往故事屬實勁爆,平陽與衛子夫早就已婚,更是見慣風雲,也就罷了。年少一些且性格沉靜靦腆的諸邑卻聽得有些紅了臉。




她睨了石邑一眼:“小小年紀,怎麼什麼話都敢說出口。什麼圓房覓夫婿的,你害不害臊呢。”




石邑表示自己很無辜:“又不是我說的,我只是複述聽來的傳言罷了。不是你們問的嗎,我不過回答你們的問題,怎麼反倒成我不害臊了。”




伸手指向劉據:“要怪也怪他,誰讓他先挑起的話題,他聽得最認真,兩隻眼睛還放著光呢。”




劉據:……誰眼睛放光呢,你能不能別胡說!




石邑:只要不是瞎子,誰眼睛沒點光,我有說錯?




劉據:……你報復心怎麼這麼強!




石邑:呵呵,你剛才瞧我的時候什麼眼神,當我看不出來嗎?一準沒想我什麼好事。誰起的頭自己心裡沒點數?你有能耐挑事就別怪別人反擊啊。




劉據:眼神biubiu




石邑:眼神biubi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