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槐序 作品

第 53 章





三姐喜歡他那麼久,他居然當三姐還是跟在他屁股後面哭鼻子的小孩!




就問氣不氣人!




從來都知他最能招蜂引蝶,外頭引引就算了,不料還引到他身邊來。撩撥了姐姐的心竟渾然不知,一派恣意灑脫。




呵呵,渣男!




劉據衝上去,起身走到霍去病身邊,狠狠往他腳背上一踩,還用力壓了壓。




霍去病輕呼,將腳縮回來:“走路看路行不行,都踩我腳了。”




“踩了嗎?”劉據揚眉,“哦,我沒注意。我走自己的路,誰讓你把腳伸到我腳下來呢,活該。”




霍去病:!!!




你要不要聽聽自己說的什麼話。




我、把、腳、伸、到、你、腳、下、來?




這是人話嗎?是人話嗎!




行,你是小孩,本侯不跟小孩兒一般見識。




霍去病翻了個白眼,拍拍鞋面,問道:“今日大忙人有空露面了?從上林苑回來至今,我還是第一次見你人影呢。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忙些什麼。”




劉據目光一橫:“我忙什麼需要跟你報備?”




霍去病:???




什麼情況。剛才就覺得不對勁,現在他確定了這不是他的錯覺,劉據就是不對勁。




“你吃錯藥了?”




劉據怒目:“你才吃錯藥呢,你全家都吃錯藥!”




霍去病:……




他挑了挑眉:“我全家包不包括你,我的好表弟?”




表弟兩個字加重語音。




劉據臉色一垮,偏過頭去,一副本太子不想跟你說話的姿態。




石邑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扯了扯霍去病,附耳詢問:“表哥得罪他了?”




霍去病無語:“我這些天見都沒見過他,從哪得罪他。”




石邑眼珠骨碌碌亂轉,直覺這裡頭有貓膩。()




正巧衛長三人訓練完下臺,就瞧見這詭異的氣氛,還沒等弄明白情況,劉據已經上前詢問:阿姐可是練完了,累不累,要不要歇歇?出這麼多汗,還在夏日裡,很難受吧。阿姐,不如先回去沐浴一番,換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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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長心念乍起,看向曹襄。




曹襄看看霍去病,看看劉據,又看看諸邑,然後低下頭,眼觀鼻,鼻觀心。




衛長立時明瞭。諸邑也彎起唇角,笑著應下:“好啊。”




劉據喜笑顏開,立馬拉起諸邑就走,還不忘狠狠剜霍去病一眼。




衛長無奈失笑,緊隨其後。姐姐們都走了,石邑自然要跟上。鄂邑猜到幾分,沒有跟去,朝霍去病曹襄點頭示意,帶著自己的侍女回屋。




諸邑的心思跟她一樣的,她怎會不知呢。但人家姐弟間的事,她就不必摻和了。




於是,呼啦一下,人群散去,唯剩霍去病與曹襄。




霍去病嗤鼻:“這小子也不知道脾氣怎麼長的,年歲漸大,脾氣越差。如今竟還陰晴不定,喜怒無常了。到底哪學來的這些壞毛病。不行,改明兒我得同姨母好好說說,叫她管管。”




曹襄盯著他不說話。




察覺那微妙的目光,霍去病蹙眉:“你不會也以為我得罪他了吧?我這些天什麼都沒幹,連他面都沒見過,這都能得罪他?”




說完頓了下,意味不明的眼神對視回去:“是你吧?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惹著他了?”




一拍掌,宛如找到答案,霍去病揚眉:“看來我得跟你保持點距離,免得那臭小子老搞遷怒這一套。”




曹襄:……




他嘴角抽了抽:“你怎麼確定就是我?”




霍去病白他一眼:“不是你帶累我,未必還能是我帶累你?我可沒想搶他姐姐。”




曹襄:……有沒有可能就是因為你不想?




霍去病完全沒接收到他的眼神提示,指著竹簡信誓旦旦:“他今兒從頭到尾都沒跟你說過一句話,可見必是你。




“你最近到底做了什麼!要不然自上回差事過後,他見你辦得好,態度不錯,已經對你有所改觀,怎麼突然又這般?




“嘖。他這氣性是越來越大了。上回他針對你,我不過幫你說兩句話,就被他記一筆。如今只是站你身邊都不放過。呵。”




曹襄:……霍去病啊霍去病,你都說他對我改觀了,怎麼還認為是我的原因?




看著信誓旦旦,半點不覺得自己所說有誤的霍去病,曹襄無語至極,卻也沒打算點醒他。




畢竟公主沒有說明,就是不想鬧開,且諸邑已經想清楚,就更沒必要了。他自然知情識趣,不會多這個嘴。




曹襄看了霍去病好幾眼,見他自說自話,毫無自知之明,嘴角扯了扯,言道:“你說是就是吧。你高興就好。我還有事要辦,要出宮去,便不陪你了。”




轉頭就走。




霍去病:……




()都什麼人啊,一個個奇奇怪怪的,有病吧。




********




另一邊。




怕再次挑起姐姐的心緒,劉據什麼也沒說,直接將匣子端過來,一一介紹其中的物品。




“那日兩位阿姐言及西域商路計劃,我便想著,光有玻璃太單一,還得添點別的。尤其這些東西不能全是朝廷的,阿姐手中也需有保障。




“似玻璃之類,價值過大,意義不同,當掌握在父皇之手。但於這些小物件,父皇不會太過在意。尤其多是針對貴族女眷之物,與阿姐身份契合。




“我今日一提,父皇便應了。兩位阿姐可以從這幾樣入手,慢慢佈局。雖說是小物件,但用得好,收益也很客觀。




“而且若能以此結交女眷,也可行夫人外交。”




衛長挑眉:“夫人外交?”




“對。就是與各國王室王后或權貴夫人之間的對外結交之事。”




這一解釋,衛長立時明悟:“這些東西若運用得當,確實能打開各國權貴女眷銷路,或能與她們結交好友,從中籌謀,走內眷之道。”




隨即與諸邑相識一眼:“阿弟此舉甚好,阿姐收下了,定當物盡其用。”




石邑滿臉狀況外:“那我呢?”




這點劉據早想到了:“長姐與三姐掌事,算你一份股,所得利益分你一部分就行了。”




石邑不太甘心,蠢蠢欲動,也想插一腳。




劉據翻了個白眼:“自己幾斤幾兩不知道?你插手九成九是幫倒忙,就別去給阿姐添亂了!”




石邑:……




“哎,我有時候也挺奇怪的。”劉據看著她,神色複雜。




石邑:???




“父皇的孩子。譬如我。”劉據豎起大拇指,“頂頂聰明。




“劉閎,聽聞也是個機靈的,一歲多,說話利落,走路穩當,據說還認好些個字了呢。可見也很不錯。




“長姐,二姐,三姐,更是藏龍臥虎。唯獨你頭腦簡單,沒心沒肺。整日不是吃就是玩,再不就是各處聽旁人的趣事。”




劉據抿抿唇,狐疑反問:“母后生你的時候,真不是被人調包了?”




衛長&諸邑:……




石邑臉色一垮,怒氣值直線飆升,小小的身軀瞬間爆發出獅子吼的威力。




“母后是一國之後,生我之時,宮中女醫侍婢無數,更有大長秋殿前坐鎮。誰能在重重關卡下調包我!




“更何況,我長得跟母后長姐三姐與你都有相似,這你都能說是調包,你是不是瞎!”




劉據嗤鼻:“我知道啊。所以才只是說說嘛,沒往心裡去。你看你還這麼兇。我跟長姐三姐哪有這麼兇的。”




衛長諸邑仰頭望天。




石邑舉起小拳頭衝過去。劉據早就預判了她的行為,撒腿跑走。




他雖年紀比石邑小,但體力耐力比石邑強得多,沒一會兒就躥出去老遠,將石邑甩出一大截,徒留石邑在身後氣急敗壞,嗷嗷大叫,驚起沿途飛鳥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