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再適用,況且對於醫者來說,性別不該成為問題。

 只不過,蕭青囊知曉顧嘉歲是如今時代的“明星”,他也不想被誤認為自己是佔便宜的登徒子,特意戴上了手套。

 “沒事,你正常就好。”顧嘉歲輕輕搖頭。

 雖然她曾經的確有點眼瞎,但眼前這位男同學,因為阿言的保證,已經讓她相信對方應當是個不錯的人。

 能有一顆溫柔良善之心對待這些小生靈的人,人品總不會太差。

 蕭青囊嚴謹地將給小貓餵奶,以及餵奶後的按摩方法教了三遍,又讓顧嘉歲演示。

 他聲音始終溫和,但有著一種緊迫的嚴格。

 “老師,我們兩個用不用學?”阿言默默舉起手。

 “你們兩個就算了。”蕭青囊抬頭看了一眼阿言和祝覺。

 這倆已經開始打噴嚏,用紙巾擦眼淚了。

 眼眶紅紅的,如果不是知道小情侶是過敏,都要以為兩人一起哭了一場。

 “不過,今天有空可以給你們兩個扎幾針。”

 “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他又補充一句。

 “啊?”阿言愣住。

 怎麼突然要給我們倆扎針了。

 “過敏在古醫的說法不同,按照傳統醫學的理念是可以通過針灸來進行治療的。”

 “我覺得,會比你們吃藥和忍耐好一些。”

 說到阿言和祝覺為什麼跑到南方的濱城來上大學,兩人也是受夠了寧城的柳絮!

 每年一到春夏交接的時

 候,寧城漫天白花花的柳絮,從頭髮到身上不能倖免,若盡是如此也就罷了,可倆人偏偏還過敏。

 上學的時候最痛苦了,不吃過敏藥很難受,吃了過敏藥就要承受嗜睡睏倦的副作用,上課同樣很難受。

 阿言看了看蕭青囊拿出來的針包,有點逃避,不想扎針:“我們不能和小貓用一套針吧。”

 他頓時笑了一聲,“這一套是小獸用針。我包裡還有專門給人扎的。”

 “不過這裡也不太方便,你們兩個都得扎,慢慢調理的話,最好是有醫療床躺著更好些。”

 聽著蕭青囊的話,阿言的關注點果斷偏移。

 他說拿出來的那套針就是小獸用針,所以眼前這位醫聖真的本身就是會治獸類!

 “祝覺的話,如果他同意,晚上在宿舍我就可以紮了。”

 阿言眨著眼睛看向覺覺,過敏這件事兩人已經經歷許久,醫聖的


話,肯定是能治好的!

 為此......被針扎算什麼,一切都是為了治病!

 祝覺握著她的手,因為過敏眼角紅紅,淡定道:“我可以。”

 雖然過敏平時不碰到敏感源不會發作,但能治好肯定是更好了。

 蕭青囊臉上露出笑容:“順便正個骨吧。”

 阿言看著蕭哥的眼神,突然有點瑟瑟發抖,怎麼感覺是蕭哥技癢很久,要拿他們來練手呢。

 不過,這是免費的誒!

 醫聖,免費,治療!這怎麼不算喝到湯了呢?

 以覺覺跟蕭青囊大學四年打好關係,以後萬一家裡老人有什麼事情,還有些老年病也都可以找他看。

 蕭青囊說了幾句話,辦公室內原本有些沉鬱的氣氛變得活潑起來,顧嘉歲眉眼微彎,臉上已然帶起了一絲笑意。

 蕭青囊無聲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叫她按住小貓,隨後摘下了手套。

 “小貓目前的排洩都無法自主,需要勤換勤看,喂完羊奶後按摩大約一刻鐘,現在我要針灸了。”

 他將針包打開,顧嘉歲注意到,這些針與普通給人針灸的針有著明顯的不同。

 看蕭青囊拿出針,阿言已經屏住了呼吸,雖然不是扎自己,是扎小貓,但這種忽然緊張起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啊!

 顧嘉歲看著一枚又一枚針紮在了小貓的身上,每扎一根,她的心彷彿也跟著一跳。

 這不過巴掌大小的小貓,被紮了半身的針,密密麻麻的,小可憐兒都沒有一絲的躲避。

 長長的針紮在小貓的身上,頓時顯得小貓像一隻小刺蝟一樣,它的眼睛看向一隻手按住它的顧嘉歲,一雙異瞳眼睛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蕭青囊扎針的速度不快不慢,幾分鐘扎完,留針在小貓的身上,小貓不動,人只需要看著。

 “給它起個名字吧。”他突然說。

 顧嘉歲微怔,起了名字,就一定會好的吧。

 她看向阿言,“取什麼名字?”

 阿言搖了搖頭,“你取吧,

 我是取名廢,只能想到小白小黃小花大福豆豆發財這樣的。

 這些名字在街上喊一聲都能有不少人抬頭?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實在是太大眾了。

 顧嘉歲手指輕撫這小得可憐的貓爪,她微微思索,隨後張口:“叫芃芃吧。”

 阿言還沒反應過來是哪個“peng”字,蕭青囊已然點頭。


 他眼神溫和地看著小貓,“我行其野,芃芃其麥。它會長得很好的。”

 顧嘉歲看了他一眼,溫柔地看著小貓。

 是啊,小小一團連動都難的小貓兒,快快好起來吧,像野草一樣,芃芃健壯起來。

 留針了半個小時,蕭青囊將針收回,這會兒已經是十一點出頭,他們在這呆了一個多小時,今天的治療完畢,下午還有課,幾人都得去吃午飯了。

 還好中午時間有34節下課的協會成員趕了回來,小貓被安置了一個獨立的“病房箱”。

 “橘子和三花媽媽那裡已經送過去了食水,橘子還好,那隻漂亮的小三花警惕性比較高,以前真沒見過它,也不知道橘子從哪裡解救了落難美貓。”協會同學說著。

 接下來半個月的時間,顧嘉歲在宿舍的時間大為減少,除了上課,她下課就往協會的辦公室裡跑,去看小貓芃芃,每一天,哪怕沒有變化,她也用手機拍視頻記錄下來。

 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哪怕是每天與前一天都沒什麼不同,但他們都在堅持。

 每一次的餵奶都要她或者蕭青囊來操作,顧嘉歲不敢假手於人,一個是其他同學沒有學,而且因為小貓癱瘓的緣故他們也只敢遠觀心疼地看著,不太敢上手。

 生下五隻小貓的三花母貓被成功抓回了辦公室,這裡有曾經遺留的超大籠子,四隻健康小貓已經變得健壯,在貓媽媽的撫養下長大。

 雖然貓媽媽剛開始的反抗很是激烈,但看到了顧嘉歲之後,又經過了貓條罐頭雞胸肉的連續投餵,現在連四個娃被同學們抱著擼也不會一爪子拍過來了。

 校寵協會的同學各個都有狂犬疫苗在身,絲毫無所畏懼。

 因為才產下了小貓沒多久,同學們乾脆把三花跟小貓們留在辦公室裡坐月子。

 這些天針灸的時候,為了怕它們出來亂跑都給關在了籠子裡。

 似乎是因為三花和小貓們都被帶走,連橘子最近也開始時不時地往辦公室跑,自顧自就溜了進來,蹭吃蹭喝不說,時常在籠子旁跟三花貓隔籠相望,喵言喵語。

 顧嘉歲注意到,三花貓媽媽除了剛開始的瘋狂撓籠子,到了現在一天接一天,每一天針灸的時候就趴在籠子口看,橘子偶爾也在,但從來不會打擾他們,好像能看得懂似的。

 阿言和祝覺最近的溜達地點也多了一個,但兩人並不常來,過敏還在治療中。

 給小貓芃芃針灸的第十四天,這天是週日,校寵協會的辦公室始終有人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