積雪下的黑貓 作品

每天都有在好好扮演雄蟲





徒留虛擬屏幕頑強的閃爍了幾下後還是黑了下去。




在各處通過虛擬屏幕和天網看見這一幕的雌蟲們瞬間暴動起來,紛紛衝出家門用盡辦法前往巴薩羅雲。




雄蟲!




兩個雄蟲打起來了,任何一個受傷他們都接受不能。




暴躁的雌蟲們將速度開到最快,然後成功造成交通堵塞。




有的雌蟲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展開骨翼向遠處飛去。




不清楚雄蟲現狀的雌蟲們暴躁到了極點,這巴薩羅雲的破設備到底能不能好了,連雄蟲的精神力都扛不住還想抗住什麼?!




這話當然是氣話,在蟲族,雄蟲的身體雖弱,但他們那精神力是絕對的利器,真爆發起來,沒有任何科技設備能抗住。




因為從出生的那一刻起,雄蟲的精神力就在無限制增長,從而一定程度上拖累了身體,但蟲族強大的身體素質支撐起了這龐大到不可計數的精神力。




但就算是蟲族的身體素質,也支撐不了雄蟲大規模使用精神力。









血一滴一滴砸落在地面。




厲扶青低著頭,胸腹急促的起伏著,他的身體不能再負擔精神力的使用,但他那雙金色的豎瞳始終盯著赫斯澤安,不見絲毫退怯。




日光下,他的膚色是血管泛紫的冷白,瘦削單薄的身子始終牢牢站在雷坦面前。




他很瘦,站在雷坦面前無法完全將他擋住。




以至於半蟲化的雷坦輕易地就看見了自他身上滴落在地面的血,他琥珀色的豎瞳縮成針尖大小,垂在身側的手猛然握緊,一瞬間進入了只有在重傷時才會出現的狂暴狀態,渾身充斥著嗜血與殺戮。




風中的血腥像是一種信號,讓本就半蟲化的雌蟲們瞬間被激怒,喉間發出低沉的代表威脅的吼深,極端憤怒下骨尾深深的插進地面,將堅硬的岩石地表戳了個對穿。




暴怒的雌蟲群是星際中任何一個種族都不願面對的存在。




臉色比先前白了幾個度的赫斯安澤,並沒有將注意力分散絲毫在這些暴怒的雌蟲,他知道他們傷害不了他,所以他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眼前的雄蟲身上。




半蟲化的雷坦暴怒到了極點,但是造成眼前雄蟲受傷的是另一個雄蟲,無法發現怒火的他做了一個他在平時絕對不會做的舉動。




他彎下腰手一抄,一把將對他沒有防備的厲扶青打橫抱起,轉身大步往醫療艙所在的地方衝去。




猝不及防鼻血流了一臉的厲扶青身體僵硬,掙脫不下來的他,面無表情地試圖從身上撕下一塊布來擦鼻血,只是他手上沒力,這衣服質量又好,撕了好一會也撕不下來。




雷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視野裡,收回視線的赫斯安澤回想起那雙平靜得像是掀不起任何波瀾的金色眼眸,心裡些許的詫異始終散不去。




他的精神力海簡直是一團糟,精神力如此狂亂的情況下他居然站出來護著一個雌蟲,並且與他在精神力上戰了個平手。




赫斯安澤眯了眯眼,眼裡情緒不明。




阿提卡斯嗎?真是一點也不像雄蟲。









厲扶青被塞進了治療艙。




他是因為在進巴薩羅雲前使用了精神力躲避那些雌蟲,才導致了精神力暴動。




不過在沒與那個雄蟲對撞之前還能壓制住,對撞了這麼一番一時沒壓制住就流了鼻血。




總得來說也不是大問題,沒必要躺治療艙。




只是他看著雷坦那暴怒至極的臉色,囁嚅了兩下,最終還是沒說話。




在雷坦轉身離開後,厲扶青從治療艙裡起來,用外衣擦了擦滿臉的鼻血,又嫌棄的將外衣團成一團丟盡收垃圾的機器裡。




他靠坐在床上,想起雷坦那臉色難看的暴怒模樣,緩緩皺眉,不對呀?




怎麼生氣了?




出了治療室平復下來的雷坦靠著牆,低著頭回想著剛剛懷裡那瘦得像是一用力就會碎的雄蟲身上,心裡少見的升起了股茫然。




這個蟲荒星迴來的叫做阿提卡斯的雄蟲很是病弱,是風吹了會咳嗽,太陽曬了會受昏厥,經不得一點風吹日打,他不過回來才三天,就已經躺了七次治療艙。




那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讓幾次無意間看到的雷坦都以為他命不久矣。




他們之間沒有一絲交際,他一直在躲著這個血緣上是他哥哥的雄蟲。




雄蟲是惡劣的,是暴戾的,躲得遠遠的是最好的做法。




可是他為什麼會擋在他身前,還是以那種…守護的姿態?









在街邊坐了許久的賽達腦海裡不斷想著米勒的話,他真的要去勸說老大嗎?




老大他是那般的驕傲,他真的無法想象有一天他跪在雄蟲腳下的樣子。




他的眼裡滿是茫然,突然想起了上午在虛擬屏幕上看到的那一幕,那個雄蟲閣下擋在了赫斯安澤面前。




他在…護著身後的雌蟲。




他曾經也在荒星救過他,若是他的話,他會不會…也救一救老大?




儘管知道這個想法很荒謬,但賽達他真的走投無路了。




猶豫了許久,他一咬牙,決定去試一試!




反正再糟糕,也糟糕不過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