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雪間 作品

第 96 章 為什麼要離開?

 一刻也未曾錯開。

 解決掉一些小麻煩,容初弦洗漱過後,準備外出捕獵。

 我心底倒是有了些章程,計劃著之後的行動,看著容初弦要出門時,手上腰間空蕩蕩的,總覺得有幾分不習慣。

 容初弦這個將劍看做老婆的劍修,居然將劍給丟了。

 不知怎麼想的,我隨手摺了一枝筆直細長的樹幹,清掉旁邊的小枝葉,玩笑般地遞給他,對容初弦道:“你把這當成你的劍,先用著。”

 容初弦雖然不懂,但還是接過來:“好。”

 “早些回來。”

 “嗯。”容初弦點了頭,又問,“喜歡吃什麼?”

 我聽著容初弦這話,微挑了挑眉,“聽著像是我喜歡吃什麼你就能捉什麼回來——這雪地裡哪有那麼多野物讓你捉。”

 “可以的。”容初弦說,“你喜歡的,都能捉到。”

 我見容初弦說的篤定,隨意提了一句“狍子”,結果容初弦回來時,真的提了兩隻狍子在手邊。除此之外,還有些其他野物,錦雞、雪狼、甚至還有一頭小型的山豬,裝在獵網當中拖回來,氣力實在不容小覷。

 足夠幾日的口糧了。

 放下了獵物,容初弦又將那把“劍”端端正正地洗乾淨了放在窗臺上。我見那樹枝上沾著血,也有些折了,想起先前的玩笑,後知後覺有些幼稚,頗為不好意思。問他:“弄髒了,怎麼不把它扔了?”

 容初弦:“這是我的劍。”

 “你給我的。”

 “……”

 雖然失憶了,容初弦倒還是一樣的愛劍。我心道。

 早知道給他挑個好些的了,至少也拿個擀麵杖之類的……腦海當中浮現了某些場景,想到劍道雙璧的容公子拿著擀麵杖的情景,我表情略有一絲奇怪。

 還是用樹枝吧。

 容初弦端端正正擺完“劍”,便去處理了獵物。血氣重,容初弦這次是在外面處理的,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去毛、放血、丟掉內臟洗淨已經很是熟練了,看著這次準備全部做成炙肉。

 我在木屋當中,藉著房簷躲避風雪,對容初弦道:“看起來,你對這一片很熟悉。”

 “嗯。”

 “那你應該知道離開雪原的方法?”我眼睛微亮。

 容初弦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他抬起眼看向我,難得不是那簡短的幾字答覆,而是反問道:“為什麼要離開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

 你說呢小容,還沒成親呢就開始期待老夫老妻生活了是吧,好日子該到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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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光照在了雪間。

 我實在是很難伺候的人——比方說昨夜覺得冷的像睡在冰窟一般,難以閤眼。現在又覺得燥熱起來,肢體挨著的地方都是溫熱、甚至灼燙的。

 好似皮膚交纏觸碰,吐息相融,腰背上,都似被人攬在懷中一般,傳來略微的施力觸感,鮮明又真實。

 ……嗯?

 我睏倦地睜開眼,眼前被朦朧霧氣遮蓋了一瞬間,再一眨眼,微微抬頭,便能看到容初弦那樣靜謐的睡容。

 而我正靠在他的胸膛上,肢體交纏,姿態再親密不過了。

 其實我要再細心一些,大概還能發現容初弦的睫毛還有些輕微地顫動,但我此時實在沒有這樣平靜的心緒——

 “容初弦。”我將他搖醒,臉上有幾分咬牙切齒,興師問罪,“你、你怎麼回事!睡起來這麼不老實?”

 雖然我還隱隱有些關於昨晚的印象,記得容初弦倒是個睡相規整的人,但此時自然是興師問罪的心情佔據了上風。

 容初弦也很快被我“推醒”了,他醒來時,神色倒是十分的正經,也並未辯解,只是輕輕地向著旁邊一瞥。

 我也看向一旁:“……”

 從位置上來看,倒像是我滾過來的。

 “。”

 我又思索了一番昨晚發生的事。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我的確靠近了容初弦一些,但並不曾做出更冒昧的舉動了,也就是借些火力而已,更不必提鑽進人懷中——

 應該吧。

 我隱隱有些心虛,自然也不好繼續詰問,只是臉上微有些紅,義正言辭地與容初弦道:“你怎麼睡得這麼沉,一點感覺也沒有嗎?下次記得叫醒我。”

 容初弦:“嗯。”

 此事暫且揭過,我欲從容初弦的懷中先爬起來,“你先鬆開……”

 衣袖接踵摩擦間,我的大腿似乎擦過了某物,身體微微一僵。

 眼睛下意識往下瞥了眼,我有幾分不敢置信。

 “……阿慈。”容初絃聲音有幾分喑啞,“別亂動。”

 “……”我稍微沉默了一瞬,忍不住道,“是我在亂動嗎?”

 是它在亂動。

 修道之人應清心寡慾,容初弦真是——不知檢點。

 換在平日,我倒也不會做出如此偏頗刻薄的評價,前提是那玩意不是對準我的。

 分明我疾言厲色,但它就是彈動得更加厲害了,在我目光下又頂出更加明顯的輪廓來,也不知是不是夜間躁動得太厲害了,隱隱透出些許溼潤的水色來。在我臉色更加難看之前,容初弦輕輕握住了我的手,聲音當中,甚至透出了罕見的一點示弱的哀求來。

 “夫人。”容初弦說,“……幫幫我。”

 幫你個……

 我唇微微抿緊,想起昨夜得出的結論,見到容初弦好像真有幾分難受的神情,有些遲疑地道:“你不記得怎麼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