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灰石島

 瑟摩絲咬緊牙關，聲音中透露出恨意。

 “他天賦僅次於你，否則當初你父親也不會讓他去魔蜥族求援，若非條件所限，突破二階幾率很大的。”

 老蛇人語氣中帶著一絲遺憾。

 蒙多父母早亡，是老族長的養子。

 老族長臨終前將族長之位傳給女兒瑟摩絲，這讓他非常不甘。

 而且傳承族長之位時，將他支開，派他到魔蜥族去，等他回來，木已成舟，這讓他心生嫌隙，慢慢離心背德……

 瑟摩絲彷彿被抽乾了力氣，手中蛇劍垂落，氣息頓時萎靡下來。

 “三祖父，魔蜥族哪是那麼好相與的，不過是看中我們傳承多年的灰石島而已。

 還說什麼娶我為妻，兩家同修共好。

 哼，不過是覬覦此劍罷了。”

 抬手看了看手中細長的族劍，小心地將其別在腰間。

 老蛇人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人家哪是娶你，人家要娶你們姐妹兩個，外加整座灰石島作嫁妝。

 ……

 送走老蛇人，瑟摩絲彷彿被抽乾所有力氣，跌坐在大殿中。

 想到逝去不久的父親，想到難以精進的修為，想到風雨飄搖的灰石島。

 數不盡的委屈和心酸湧上心頭，瑟摩絲的眼中忍不住泛起淚光。

 ……

 李長庚彷彿陷入無盡的漩渦中，從遠及近，從古至今。

 無時無刻不在穿梭，這一刻他彷彿回到從前，坐在窗明几淨的教室中讀書上課。

 彷彿回到那個狹隘的辦公室，手中堆滿了緊張的工作。

 又彷彿回到擔著餛飩攤一顛一顛走向城門口的那個少年。

 這些經歷好像無比漫長又似乎只是一瞬間，讓他難以把握時光的變化。

 忽然，無盡的黑水襲來，淹沒他的身軀，湧進他的氣管、肺葉，難受至極的窒息感充斥著他的感知。

 他快窒息了。

 他想活下去！

 他必須活下去！

 “咳咳！”

 淤積的血塊被劇烈的咳嗽衝出口腔。

 睜開雙眼，明媚妖豔的臉龐映入腦海。

 “阿姐，魔人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