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甦醒、純陽、裂空

而此刻的溶洞之中。

 方霄氣機活躍、澎湃有力，哪裡有半點神消魂散的跡象，儼然一副隨時將醒的狀態。

 而他能這麼快就有轉醒的跡象，就還得多謝妖蠻部這位了，其所釋放的散魂毒可謂立了大功。

 之所以如此，便因為方霄在尋陰極陽生之道時，有所感悟。

 他發現只要愈加靠近陰性，最終生出的陽性便愈加純粹、愈加強大。

 有機會得到更大的好處，他又怎會就此放過。

 故此，在悟道的過程中，心神也是一步步向其靠攏。

 但那陰性中無盡的絕滅，以及永恆的枯寂，在靠近之後，又豈那麼容易擺脫的。

 便如沉入深淵的溺水者，無萍可浮、無處可攀，只能在絕望與黑暗之中苦苦掙扎，並被一點一點拽入更深處。

 若是就此沉沒，心神便會為道所吞，再無半點返回的可能，本體亦是會就此坐化。

 逐道者，自是有道化之險。

 這也是當時方霄身上的氣息，為何會一片死寂，如死水一般，毫無動靜。

 不過他並未完全被貪慾所遮蔽，沒有過於深入，花些時間便能自行走出。

 可即便如此，心神在其影響之下，也是有被惑的跡象，不是不能醒，而是不願醒，彷彿只要置身於其中，便會與道合一，得大自在、大解脫。

 而先前他在心境上的抉擇，確實在此刻幫上了忙。

 那些被他銘記的、不願放手的，皆成為他的錨點，深淵之下攀登上來的階梯。

 速度不快，卻也在逐步脫離出來。

 而那散魂毒也是為他加快了這一過程。

 痛感亦是喚醒人的方法之一，肉身上的痛或許稍顯不足，但神魂上的痛卻是深入心神之中。

 在太白劍宗之中，他可是親身感受過魂傷之痛的，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怕是會永遠銘記。

 雖說散魂毒觸及不到神魂，但神識亦是神魂的延伸。

 一根兩根也許無關痛癢，百縷千縷可能只是稍稍一痛，可若是動輒泯滅上萬神識，且還毫不停歇。

 即便傷不了神魂，卻也要承受那不斷襲來的痛感。

 這也讓方霄那被刺激的心神，在迴歸的路徑上大跨步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