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皇城已亂

 但在弄明白之前，少年還是希望能再煉製出一些凝神丹來，因為如果按照驪珠公主對凝神丹的這種依賴，少年身上剩下的凝神丹用不了多久就會用光。

 少年沒有因為驪珠公主把如此價值連城的丹藥當糖豆吃而心疼，只有歡喜和欣慰。

 這種丹藥如果拿上十枚去和皇帝周起換取整個北蒼江山社稷，周起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因為皇權霸業只有短短數十年，肉體凡胎終究會死去，塵歸塵土歸土。

 要凝神丹還是要江山，聰明人當然知道怎麼選擇，畢竟可以起死回生的極品丹藥不是誰都能得到。

 從乾坤殿藥庫中大肆搜刮的藥材讓少年有了揮霍的底氣，因為在乾坤殿時經過數次失敗之後有了成功的經驗，如今少年對於煉製凝神丹已經非常熟練了。

 如果按照真正的煉丹方法，以控制鼎爐的火候和放入藥材的時機來決定丹藥的成色和成敗與否，那麼以少年對煉丹的理解恐怕連給乾坤殿那名姓萬的老道士當徒弟都不夠資格。

 可因為有聚氣盆，少年在丹道上就是大道仙人的層次，歐陽天雲對少年說過，章尾山上最牛的煉丹師煉製一爐凝神丹至少需要七天七夜，期間哪怕一有絲絲的失誤都會導致前功盡棄。

 而少年煉製一爐凝神丹不論成否都只需要兩個時辰，所以少年知道為什麼當年的蘇顯仙可以成為章尾山老祖，恐怕就是因為擁有聚氣盆這樣的寶物。

 歐陽天雲也解釋過為什麼當年赤練先生沒有真的去拿走聚氣盆，因為聚氣盆之中有蘇顯仙的血脈契約，聚氣盆之重超乎想象，當年歐陽天雲的二師叔祖齊仙陽順著老祖留下的線索找到風吼洞，在水潭底發現了聚氣盆，但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帶走。

 深夜時，帳篷中出現了一片濛濛的白光，聚氣盆中安靜的放著六枚凝神丹，成色極佳，但是卻比少年期望中少得太多，因為按照少年投入藥材的數量至少應該成丹十五枚。

 因為煉丹的緣故，聚氣盆所釋放的溫度讓帳篷裡面溫暖如春，驪珠公主仍蜷縮在被窩裡，但是腦袋卻不爭氣地低垂下去。

 少年笑著搖了搖頭，那麼大的姑娘睡覺還流口水，於是伸手去幫驪珠拭去嘴角的口水，把驪珠輕輕放平然後蓋上被子掖好被角，把聚氣盆中的丹藥收進瓷瓶走出帳篷之後少年才發覺夜已如此深沉。

 胡司離和吳憂大概是已經睡在了馬車廂裡面，馬車廂的頂蓋伸出的挑杆上掛著一盞馬燈在風中微微搖晃光芒，龍九在吊床上一動也不動，少年知道只要有任何風吹草動龍九就會馬上察覺。

 少年突然抬起頭望向夜空，然後悄悄離開帳篷走向河邊。

 因為少年確定在空中盤旋著的一定是銀背隼烏小白，所以少年認為烏小白一定有什麼事情想告訴他，而這件事情又不想讓龍九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