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 巧遇發小

 葉煩:“月底之前。”

 大爺同事點頭:“可以!”

 葉煩挑眉,遇到個爽快老頭,“那我過幾天再來打擾?”

 老頭送她出去。

 洋氣大爺問葉煩要不要去他家喝茶,眼睛瞟於文桃。

 葉煩忍著笑說:“改天吧。我愛人和孩子都在家等著。”

 “二寶還去少年宮嗎?”

 葉煩點頭:“去的。在家待不住,與其放她去公園不如去少年宮玩。”

 大爺也是陪孫女孫子去少年宮才遇到於文桃。孫子孫女不愛跟他學外語,難得遇到個有天賦的小娃娃他很高興,所以他教二寶不全是別有所圖。

 大爺很高興地說:“那我收拾收拾也過去。”

 於文桃坐上公交車就嘀咕:“當老師當上癮了。”

 葉煩頓時明白婆婆為什麼那麼遲鈍,原來壓根懶得留意人家。

 到家,耿致勤把她嫂子拽二寶房裡:“咋樣?”

 “沒戲!你媽嫌人家好為人師。”葉煩掰開她的手,“再找第三春吧。”

 耿致勤嘖一聲:“老於同志沒福氣!”

 葉煩:“你的意思我對她不好?”

 “不不不,嫂子,時間不早了,我替你看看小明哥完就往外跑。

 葉煩輕笑一聲,從二寶房裡出來。

 耿致曄在正房門口站著,看到她便問:“等張小明回來我和宏偉去冰棒廠吧?”

 “要是遇到熟人,人家問你幹嘛,你怎麼解釋啊?”葉煩問。

 耿致曄滿不在乎地說:“該怎麼說怎麼說。他們倒賣國家資產都不嫌丟人,我自食其力還怕丟臉?”

 葉煩緊張地說:“你沒證據別張口就來。”

 耿致曄確實沒證據,他是聽別人說的,因為他非執法人員,也不在紀委工作沒法查,所以也沒跟別人提過,“我只在你面前這麼講。就這麼說定了啊?”

 葉煩鬆了口氣:“你想去就去。不過,你說宏偉他們幾個是天天回家合算還是住在這裡划算?”

 耿致曄道:“除了宏偉都結婚了,肯定想天天回家。要是村裡不忙,他們四個早上可以跟小舅和小明一起過來。下午小舅跟他們一起回去。”

 葉煩思索片刻,說:“莊稼長高沒法除草,地裡應該不忙。回頭跟小舅說一聲以後一起來,小舅在公園也能幫他們搭把手。別人看見一輛車上好幾個人也不敢使壞。”

 於文桃從堂屋出吧。”

 葉煩問在院子裡鬧的幾個小的:“大寶,二寶,犇犇,是不是該去少年宮了?”

 大寶找他爸:“你去拉冰棒誰送我們去少年宮?”

 於文桃戴上葉煩給她買的遮陽帽,拎著兩個水壺,“我送你們去。書包呢?”

 三孩子立刻回臥室拿書包。

 耿致勤的幾個表兄弟早已知道怎麼去公園,耿致勤和卉卉嫌家裡悶熱就沒在家等他

們。於文桃帶著三個小的一出去,她倆就戴著遮陽帽拿著專業書籍去公園看書。

 這個時候家家戶戶都在洗衣服打掃衛生,公園沒多少人。等公園人多起來,天熱的喘口氣都出汗,耿致曄和於宏偉各拉六箱冰棒到公園門口。

 正值大暑,首都乾熱乾熱,很多人拎著水壺去公園都不解渴,於是就花三分錢買一根鹽水棒冰。

 耿致勤和她表兄弟不在一個公園,而每個公園都只有一家賣冰棒的,公園離商店還遠,住在附近的人都得找他們兩家買,所以冰棒一到公園就賣掉幾根。

 老頭老太太們看著耿致曄開車遠去,問耿卉卉:“一天能賺不少吧?”

 耿卉卉:“四家分沒多少錢。”

 大媽吃驚:“四家?”

 耿卉卉指著自己和她小姑,又看看遠去的車子,“那輛車是小嬸和鄰居合買的。正好四家啊。”

 大媽頓時懶得羨慕:“我一直以為都是你小嬸的。”

 耿卉卉搖頭:“我嬸還是學生,哪有錢買車啊。”

 “你奶奶沒錢?”

 耿卉卉:“人家不要老人的錢。她媽媽的錢她都不要。她媽只能叫她經常過去,每次她帶著我堂弟堂妹過去,葉家姥姥都給他倆零花錢,最少一塊,多了五塊。”

 葉煩滿足了幾個大爺大媽對兒媳婦的所有幻想——盤正條順識大體,學歷高,帶的出去等等,便不約而同地改羨慕於文桃。

 再說耿致曄,他沒有回家,而是邊賣邊去少年宮。

 西城區坐落著很多機關單位,耿致曄在一個機關單位和單位大院中間路口停下賣冰棒,一位因公外出四十歲左右、中等身材的男同志朝他走來,到跟前朝就問:“你什麼情況?”

 耿致曄只顧找零,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嚇一跳,抬眼一看熟人,低頭繼續找零。來人困惑,上上下下打量一番耿致曄,沒錯,是他一根筋死腦筋發小。

 耿致曄給小孩拿個棒冰,找他兩分錢把人打發走,才有空搭理對方:“現在不是上班時間嗎?你怎麼在這兒?”

 “合著我沒認錯啊。”那人頓時忍不住罵一句“大爺的”,問:“甭管我什麼情況都沒你嚴重吧?”

 耿致曄給他拿個冰棒,對方嫌棄:“我沒吃過?”

 “不知好歹!”耿致曄拆開自己吃,“賺點零花錢。”

 來人眉頭緊皺:“你想賺錢哪個單位不能去,在街上賣這玩意?”

 耿致曄咯嘣咬一口冰棒,十分淡定地說:“兄弟,我在國防大學進修,你說這個節骨眼上我敢幹嘛?順利畢業就是副師!”用冰棒指自己,“老子明年四十一歲副師級,沒有大戰役的年代像我這樣的有幾個?你不稀罕我還稀罕呢。”

 “你是誰老子?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來人朝他胸口一拳。

 耿致曄很是靈巧地躲開,正兒八經地說:“煩煩帶著窮鄰居買的車,順便給小勤和卉卉找點事做。可是現在街上什麼情況我不說你也知道,好好走路都能被搶,更別說賣東西。煩煩不敢叫她們走街串巷,我怕她累病了,替她一天。”

 來人哼一聲:“我就知道是葉大小姐的主意。她可真能,到哪兒都不忘賺錢。以前覺著她不像葉將軍親生的。”這位男同志知道葉煩是被陳家扔給葉家的,“沒想到真不是他親生的,我就以為像陳家那兩口子。結果她誰都不像。”

 耿致曄:“就你的眼神能看清誰?以前還說煩煩跟我過不長呢。”

 “我——我又不知道——”

 耿致曄打斷:“別詭辯。這事算了,不跟你計較。你是不是又鬼扯過什麼導致秦舒怡一直認為我和煩煩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其實沒有一點感情?”

 “名字好耳熟。出什麼事了?”

 耿致曄:“年前看到我幫煩煩賣東西一副我受苦了的樣子。沒人跟她說什麼,她腦子有病啊一直這麼自以為是?”

 過幾句,“我——我都沒跟她說過話。”

 耿致曄見狀白了他一眼,看到倆小孩過來,問:“冰棒三分,豆沙味五分,要冰棒還是要豆沙味的?”

 兩個小孩一看高高大大的耿致曄不可怕,拿著錢到跟前,小聲說要冰棒。然而只有五分錢。耿致曄直接給他們倆冰棒。

 一人一個,一模一樣,兩個小孩開開心心往衚衕裡跑。

 他發小不禁說:“當爹就是不一樣啊。”

 耿致曄:“我兒子都上初中了!”

 “我兒子上高中。”

 這邊沒陰涼地,耿致曄想換個地方,沒心情跟他廢話:“是吃是買是滾?”

 “什麼狗脾氣?你在葉煩跟前絕對不是這樣。”

 耿致曄上車。他發小趕忙說:“有沒有雪糕?”

 “幾個?”耿致曄問。

 算算辦公室的人:“二十個,幫我送進去。”

 耿致曄冷笑一聲,拿出一個塑料袋。發小驚呆了,“你你,準備這麼齊全?”

 “煩煩準備的。”給他數二十個,又遞給他一個。

 耿致曄發小遞過去兩塊錢才接雪糕:“我該想到賺錢的事她最周到。”

 “這錢會分給別人三成。”耿致曄說。

 發小擺手:“你不心疼全給人家都行。不過你鄰居運氣挺好,竟然能入了葉大小姐的眼,富起來指日可待。”

 耿致曄把箱子蓋嚴實:“傻人傻福。”

 “比你傻?”

 耿致曄不想跟他貧,四十多了,還當自己十幾歲,沒點穩重勁兒。

 人家是見著他才失了穩重啊。不過他發小看到耿致曄一副“懶得理你”的樣子,意識到他沒胡扯,“這種人都能被大小姐碰上?她運氣真好!”

 他的口氣讓耿致曄忍不住皺眉:“煩煩沒得罪過你吧?”

 “葉煩,叫她葉煩行了吧。跟我說說什麼情況?”

 耿致曄不想在太陽底下長談,可是見他跟八百年沒見過自己不捨得放自己走的樣子,便耐心說幾句,“家中老大,自認為有義務照顧弟弟妹妹,在農村十年好不容易回來,父親退休讓他接班,結果工作被他弟搶了,他也毫無怨言。一大家子住一個小院,這種情況他弟結婚要買三轉一響他也給買。他大妹婚事剛定下越無語,“反正就是一個缺心眼老實人。”

 耿致曄發小剛才那麼問只是出於關心,聽他說完突然想到一個人:“他對象沒意見?”

 “還沒對象。”

 發小立刻問:“我小舅子連襟的妹妹,你見過嗎?”

 耿致曄不禁問:“你不是要當紅娘吧?”

 他發小感嘆,在島上那麼多年,半與世隔絕,他居然還這麼機警,該說不說,不愧是他看著長大的,“對啊。我先說說什麼情況吧。女方相貌一般,身高一般,學歷一般,文/革期間找個你這樣的。我們當時都不看好,那人娶她是為了不受欺負,因為她父親厲害。提醒過她,一旦革命結束,她父親退休,對方會立刻跟她離婚,她不信。去年離了,前些天不聲不響出國了,連孩子都帶走了。”

 “然後呢?”耿致曄問。

 耿致曄發小:“她父親手眼通天也夠不到大洋彼岸,她只能認命。”

 “這麼絕跟有仇似的,你確定是人家看上她,不是她當年利用權勢暗示對方娶她?”

 耿致曄發小:“這裡頭的事誰清楚啊。反正現在是認命了。跟她家門當戶對的男人可以往下找,找個聰慧體貼好看學歷高的。往上她攀不上,又不希望被拿捏,還不想當後孃,你看?”

 耿致曄:“你幫她父親把她嫁出去對你有什麼好處?”

 “幫她等於幫我小舅子。”

 耿致曄點頭:“回頭幫你問問。大寶和二寶還在少年宮等我。”

 “她倆在少年宮幹嘛?”

 耿致曄:“二寶學畫畫,大寶學滑冰,偶爾跟人打打乒乓球,學學外語,一群小孩邊玩邊學挺開心。”

 耿致曄發小的兩個小孩像大寶二寶這麼大的時候革命還沒結束,少年宮沒什麼人,以至於他家倆孩子沒去過一天少年宮。

 “學的怎麼樣?”

 耿致曄道:“二寶的英語和俄語可以給人當翻譯,法語能說幾句。”

 他發小瞠目結舌:“——二寶幾歲?”

 “九歲!”

 發小激動的爆出一句國罵,手裡的的雪糕棍一扔,摟住耿致曄的脖子:“咱倆是不是親兄弟?”

 “娃娃親免談!”耿致曄上車,“趕緊滾!雪糕化了。”

 發小張口結舌,孫子成精了不成?他什麼都沒說怎麼就知道他想說什麼啊。

 一看手裡的東西,趕緊跑回單位隨便塞給一個同事,再次外出辦事。路過電話亭,想到可以讓倆孩子先交朋友,長大了再處對象啊。耿致曄發小覺著自己聰明絕了,立刻給父親打個電話,把倆混小子送去少年宮,理由是省得在家闖禍把他們氣出個好歹。

 然而少年宮暑假班快結束了,人家早已停止

招生。半道進去也跟不上課程,所以耿致曄發小的願望落空。

 話說回來,發小打岔,耿致曄到少年宮快十一點了便不再往別處去。

 在少年宮路邊樹下沒多久,仨孩子出來,耿致曄給他仨拿三個奶味雪糕,問他們累不累。

 大寶搖頭:“爸爸,你等很久了嗎?”

 “剛到。”耿致曄看到別的小孩過來,主動問要什麼味兒的。

 大寶覺著爸爸不會替人著想:“冰棒解渴,要冰棒啊。”

 小朋友奇怪:“那你怎麼吃雪糕?”

 “我餓了啊。”大寶確實餓了。小朋友好哄便信以為真,“耿大寶爸爸,給我一個冰棒。”

 只有五分錢零花錢的小孩頓時不覺著自卑,要個冰棒還剩兩分錢可以買糖,很是高興地嗦著冰棒回少年宮裡面等父母下班接他們。

 很有錢的小孩一手雪糕一手冰棒,為人父的耿致曄擔心他拉肚子:“慢慢吃,別鬧肚子。”

 小男生皺了皺鼻子:“怎麼跟我媽一樣絮叨。”

 大寶不高興:“我爸爸關心你!”

 “知道啦。”小男孩喜歡跟耿大寶玩,因為他懂得多,不希望大寶討厭他,“對不起叔叔,是我沒禮貌。”

 耿致曄笑著說:“沒事。大寶,跟奶奶吃飯去。”

 “食堂還沒做好。”大寶移到車上,二寶忍不住鑽進去。幾個買了雪糕冰棒的小孩過去叫大寶下來,也讓他們上去感受一下。

 耿致曄趕緊把鑰匙拿下來揣兜裡。

 大寶一見同學們開不走,放心地下來讓同學坐一會。

 耿犇犇跟他叔一左一右賣冰棒。

 起初只有小孩,十二點左右買冰棒的人變成大人。

 周圍居民在家熱的受不了,拿著蒲扇出來看到有賣冰棒的就給家人買幾根解暑。

 十二點半,於文桃帶三個孫子孫女吃飯的時候,耿致曄離開少年宮,跟葉煩一樣邊賣邊回家。

 張小明此時已經吃過飯,見著耿致曄就讓他回家,他趕緊去工廠門口。

 耿致曄便把錢包給他。

 張小明也知道去哪兒批發冰棒,從廠門口離開,發現冰棒不多就去拉兩箱,一邊賣一邊去公園看看耿致勤和耿卉卉的情況。

 公園買冰棒的人群比較固定,張小明發現不需要增加就鑽衚衕,去孩子比較多的地方吆喝。

 耿致曄和葉煩在家歇到四點就乘公交車去少年宮,讓於文桃回家,他倆看著幾個小的再玩一會。

 今天沒往少年宮放箱子,想買冰棒的人買不到,五點多張小明過來,急了半天的大人小孩一窩蜂過去。

 六點多,箱子裡只剩幾個,張小明就拿給坐在門口等父母下班的小孩。葉煩提醒小朋友們下班時間路上自行車多,就在門口等著,別去路邊玩,不認識的人給吃的也不許接。

 自己父母要是這麼唸叨,小孩會覺著父母煩,左耳進右耳出。同學父母這樣說,他們依然煩,但給同學個面子,老老實實在門口等。

 半道上,葉煩和耿致曄下來,叫張小明去公園拉箱子。

 七點,太陽還沒落下去,耿致勤和耿卉卉就到家。於文桃說:“來得正好,洗洗手吃涼麵。”

 葉煩問:“是掛麵吧?”

 “你想吃手擀的?”於文桃問。

 耿致勤心說,我媽真是個好婆婆,“嫂子擔心你擀麵條熱中暑。”

 於文桃一聽葉煩這麼關心她,笑著說:“我又不傻。在院裡吃還是去門口吃啊?”

 衚衕裡有風,太陽也不曬,大寶要拎著摺疊凳去門外吃麵。

 張小明家今兒做炸醬麵,他也端著盆在門外吃麵。看到大寶二寶出來,張小明拎著板凳過來,“大寶,要不要蒜?”

 大寶搖頭:“好辣啊。”

 張小明逗他:“吃麵不吃蒜,香味少一半!”

 大寶依然搖頭,他不逞強。

 耿致曄和葉煩倆人在正房,把風扇打開,耿致曄一邊吃一邊說他發小程石頭要給張小明介紹對象。

 程石頭本名程振華,因為他出生的年代條件不好,到處硝煙瀰漫,擔心孩子養不大,他父母就給他起個賤名,本意賤名好養活。他父母叫他程石頭,也叫耿致曄等人叫他石頭。

 葉煩停下筷子:“程石頭的朋友?他沒搞錯吧?借給張小明一個梯子他也不敢高攀。”

 耿致曄先說一下女方情況,最後忍不住說一句,“不提

家世,她配不上張小明。”

 “家世好就行了啊。”葉煩道。

 耿致曄意識到他沒說清楚:“我的意思她不想找只看中她家世的人。”

 “想找個老實人?”葉煩明白,“可是齊大非偶。張小明前三十年沒過幾天好日子,叫他娶一位這樣的,我有點不忍心。”

 耿致曄:“仔細想想也許張小明願意。你看,張大爺在家一言堂,張小弟彪,張老二奸詐,張小明在這種環境中逆來順受慣了,娶個強勢的老婆,興許都不用磨合就能跟她和睦相處。”

 葉煩想到什麼,不禁說;“也不能娶個老實人,不然能被他二弟和弟妹氣死。”

 “中年喪妻的話,張小明不是更可憐?”耿致曄問,“所以讓他們見見?”

 葉煩:“看看女方那邊怎麼說。老實人那麼多,肯定有比張家條件好很多的。”

 耿致曄心說,比張家條件好很多的人不愁沒對象,人家肯定不願意娶個三十出頭又是二婚的女子。願意的話肯定是衝著女方家世去的,女方又不可能嫁。

 耿致曄愈發覺著張小明合適。跟女方結婚的話,他也算脫離苦海。即便夫妻感情不好,憑人家能讓他衣食無憂,也比現在活得輕鬆。

 葉煩問:“已經結過婚幹嘛還結婚?家世好有工作,不用為溫飽操心,一個人不舒服嗎?寂寞的話就談個男朋友。”

 你可真瀟灑!耿致曄慶幸他和葉煩相識於革命期間,要是這個時候葉煩肯定不願意跟他分居兩地,把他踹的遠遠的。耿致曄嚥下麵條就說:“葉煩煩,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不畏懼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