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迷上練功
耿致揮氣無語了。
楚風禾胸口疼頭疼,哪兒哪兒都疼，“不是，犇犇,你知道上軍校意味著什麼？”
耿犇犇：“流血犧牲！”
耿致揮把通知書往桌上一扔：“流血犧牲是你幸運。輕則臥床仨月,重則半身不遂缺胳膊少腿眼瞎耳聾！你想後半輩子這麼過？”
耿犇犇翻個白眼：“我上師大就能平安到老？要是我今兒去學校，然後睡上鋪，半夜掉下來摔死了呢？”
耿致揮張張嘴：“……你別抬槓！”
“你先抬槓！現在又不是抗戰時期。部隊每年犧牲的人還沒被犯罪分子殺死的多。”耿犇犇問，“人家都沒事就我有事,不是我疏於訓練就是我倒黴。前者我技不如人受傷活該，後者我認命！”
耿致揮和楚風禾雙雙無語。
耿犇犇最近沒去過公園,也沒去少年宮打乒乓球,每天不是在家就是去張家待一會,就怕郵遞員過來找不到他。因此他也憋得很難受。
現在通知書終於到了，耿犇犇從冰箱裡拿一個鹽水棒冰往外走。耿致揮忙問：“幹嘛去？我還沒說完。”
耿犇犇翻個白眼,轉過身,“去公園幫我姐賣冰棒。你沒說完繼續說，我媽不是在這兒？讓我媽聽。”說完大步往外走。
耿致揮氣得張口結舌，好不容易憋出一個字,還沒說出來耿犇犇已從他視線中消失，氣得耿致揮指著空空的大門問楚風禾：“他眼裡有沒有老子？”
楚風禾也氣得不輕,木著一張臉：“大概沒有。”
“都是於姨慣的！”耿致揮道。
楚風禾下意識朝外看，意識到家中沒別人,鬆了一口氣：“不要說於姨，於姨沒膽子支持他報軍校。”
耿致揮：“那就是老三和葉煩。”
楚風禾點頭：“有他倆撐腰犇犇無所顧忌。可是犇犇自己不想,他倆說再多也沒用。”頓了頓,“說白了還是兒子自己主意大。”
“我當初——”
“當初你有時間還是我有時間像葉煩現在這樣盯著大寶二寶學習,還有空陪倆孩子去少年宮,還逛故宮爬香山。”事已至此楚風禾生氣也沒用，一邊勸自己接受一邊勸耿致揮。
耿致揮無言以對。
楚風禾嘆了一口氣。
耿致揮見狀便知道她心裡不好受，頓時不好說廢話，“那現在怎麼辦？”
楚風禾：“張家小弟跟他一個學校，從首都到學校也有直達的火車，路上我們不用擔心。老三知道部隊什麼能帶什麼不能帶，比我們會收拾行李，過幾天就走吧。”
耿致揮不敢信：“我們——過幾天？”
楚風禾：“不然在家等著捱罵？”
耿家老大離首都幾千裡，由於太遠楊夢夏都不放心兒子一個人回去，自然沒法罵他二弟。耿致曄身為弟弟也沒法罵兄長，於文桃是後媽沒底氣罵耿致揮，所以楚風禾指的是她爹媽。
耿致揮問“怎麼辦”，也是因為他岳父岳母以為耿犇犇報的不是師大就是人大，再不濟也是林大，左右在首都，畢業後有個穩穩當當的鐵飯碗。要讓他們知道耿犇犇上軍校，老兩口又得氣的三天吃不下飯。
之前耿致揮和楚風禾一到楚家，楚家人就說老兩口被葉煩氣的三天沒吃飯。
上了年紀的人一天不吃身體都受不了，甭說三天。楚風禾一聽就是誇張，但看她爸媽確實生氣，就順著他們埋怨葉煩不懂事。
這次跟葉煩無關，楚風禾不好意思把葉煩拉出來擋
槍(
<p>楚風禾又問：“還是現在告訴他們犇犇的通知書到了？”</p>
<p>耿致揮臉色微變，聞言恨不得立刻回單位：“家裡沒怎麼收拾，衣服被子該發黴了，過幾天回去收拾收拾再回單位。”</p>
<p>楚風禾心說，還是你會找理由。就首都這麼幹燥，衣服被子三年不曬也不會發黴。</p>
<p>“那過幾天？”楚風禾問。</p>
<p>耿致揮想在家多待幾天。家裡飯菜可口，生活方便，不用整天想著工作，神經放鬆下來，晚上也不至於被一點動靜驚醒，可以說自在又舒服。</p>
<p>可是一想到他岳父岳母七十歲了，跟他們打交道輕不得重不得，無論他們說什麼他都得受著，耿致揮就煩，他半年休一次長假又不是回來受氣的。所以耿致揮就想早點回去。</p>
<p>猶豫不決，讓老天決定。</p>
<p>耿致揮叫楚風禾寫兩個紙條，二選一百分之五十的機會還能抽到時間短的，那就是天意。打開紙條，上面寫著“5”，耿致揮決定：“四天後回家。”</p>
<p>楚風禾：“卉卉和犇犇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叫他倆過去住幾天？”</p>
<p>耿致揮問：“卉卉捨得她的小生意？”</p>
<p>公園的冰棒生意跟去年一樣幹到八月二十左右，卉卉有時間去爸媽單位家屬院，然而耿卉卉不想去。</p>
<p>晚飯前，耿卉卉跟大寶和二寶在院裡啃番茄，楚風禾說到這事，耿卉卉的回答是冰棒生意一結束她就要看書，她打算讀研——她嬸說過學歷高待遇好。</p>
<p>葉煩此時就在廚房，聞言不禁說：“想不想去自己決定，甭扯我。”</p>
<p>耿卉卉撇一下嘴，直接說：“不去！”</p>
<p>楚風禾一點不意外：“家屬院的叔叔阿姨們前些天還問你最近怎麼樣。他們想你了。真不去啊？”</p>
<p>耿卉卉跟他們不熟，無事獻什麼殷勤：“不是想給我介紹對象吧？”</p>
<p>楚風禾噎住。</p>
<p>只因大部分人隨口一問，真想耿卉卉回去的正是想幫她介紹對象。</p>
<p>耿卉卉見狀翻個白眼：“我才十八，十八歲！想什麼呢？這事十年後再說！”</p>
<p>耿致揮變臉：“幾年？”</p>
<p>“十年，咋了？你二十五結婚，我叔二十八結婚，十年後我二十八歲不正好？”耿卉卉朝正房看一下，“小姑今年二十六了還沒對象，有空操心我不如多關心關心你妹妹。”</p>
<p>耿致勤著急忙慌從屋裡出來：“說你就說你，扯我幹嘛？”</p>
<p>耿致曄在廚房給葉煩打下手，聽到他妹的口氣眉頭微皺，低聲問：“小勤怎麼這麼怕咱們知道？”</p>
<p>好巧不巧，於文桃進來看看要不要幫忙，聞言於文桃就想直接問，扭頭看到耿致勤對耿卉卉翻白眼，怕她還沒說完就被耿致勤懟回去，乾脆小聲問葉煩：“老三，你啥意思？”</p>
<p>夫妻倆嚇一跳，葉煩甚至差點切到手：“你什麼時候來的？”</p>
<p>於文桃朝耿致曄看一下。耿致曄頓時明白：“我說小勤的時候？”難怪他沒發現，原來剛到啊。耿致曄頗無奈地說：“沒什麼意思。”</p>
<p>於文桃：“我還沒聾！”</p>
<p>耿致曄用手肘碰一下葉煩：坦白啊？</p>
<p>葉煩讓她婆婆先進來，在門口擋光。於文桃到裡面就盯著她和耿致曄。耿致曄一見糊弄不過去，便解釋其實他和葉煩也不確定，只知道有一次張小芝在公園相親，幾個小的要幫張小弟試試他姐夫，結果看到耿致勤和一個男同志在公園聊天，那位男同志還是小勤的同事。</p>
<p>於文桃驚叫：“這叫沒什麼？！”</p><p>本作者元月月半提醒您最全的《五年婚姻，一直分居[七零]》盡在[筆+趣閣小說]，域名[(．co)(com)</p></p>
<p>耿致勤快速到廚房門口：“咋了？”</p>
<p>於文桃想問她，葉煩搶先一步：“沒事。可以洗手了，還剩一個菜，炒好就吃飯。”</p>
<p>耿致勤以為她媽又幹了什麼，她嫂子數落她媽。這種情況耿致勤懶得摻和，就叫侄子侄女去洗手。</p>
<p>於文桃壓低嗓子問：“幹嘛不讓我問？”</p>
<p>葉煩：“八字沒一撇，你問什麼？要是已經分了呢？”</p>
<p>“你怎麼知道已經分了？”於文桃追問。</p>
<p>葉煩後退兩步讓耿致曄炒菜，她一邊洗手一邊說：“還記得前幾天我讓你多去公園走動走動，盯著社會流氓別欺負賣冰棒的幾個大爺大媽和卉卉？其實希望你撞到小勤和那位男同志。結果——”瞥著她說，“大寶偶爾去一次碰個正著。你天天去一次沒遇到。不是分了就是你運氣不好。”</p>
<p>於文桃一直以為葉煩主要擔心流氓欺負耿卉卉，還一度想說耿卉卉賣冰棒的公園有這條衚衕裡的人，他需要從葉煩手裡拿冰棒，不會看著外人欺負卉卉。</p>
<p>“你——怎麼不直說？我要是知道就在公園等著了。”於文桃小聲嘀咕。</p>
<p>葉煩：“你在公園門口守著確定不會被小勤看到，然後不等你發現她就躲得遠遠的？”</p>
<p>於文桃不能確定：“這死孩子，談個對象還偷偷摸摸的。煩煩，是不是那個同志家裡跟老張家一樣，他的長相和身高跟張小明差不多，小勤擔心我不同意？”</p>
<p>“您想多了。她幾個哥哥那麼高，她哪看得上個矮？又不是小時候被幾個哥哥虐待過不敢找比她高的。”葉煩擦擦手。</p>
<p>於文桃：“那公園我還去嗎？”</p>
<p>葉煩點頭：“現在講究自由戀愛，你問多了她煩。最好抓現行！”</p>
<p>於文桃忍不住皺眉：“麻煩！我就應該給她安排相親！”</p>
<p>葉煩：“現在又不是十年前，不結婚不當兵就要下鄉務農。再說了，那個時候小勤沒法考大學，現在人家有工作有底氣，聽你的才怪！”</p>
<p>耿致曄把青椒炒雞蛋盛盆裡，順手把鍋刷了，燒水壺放爐子上，爐子封一半，就讓葉煩端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