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罪詩人 作品

第215章 風流事蹟

    硃紅小樓玲瓏清雅,虞幸估計這要是換個顏色,亦清一定會很喜歡。



    既然趙一酒有好好給他介紹的意思,虞幸理所當然順勢問道:“那兩個女人什麼來路?”



    能住同一層,說明關係比較近。



    “全是我的親戚,比我大一點,不過我從小就不怎麼見人,趙謀和她們比較熟。”趙一酒淡淡道。



    虞幸聽了這話,稍微思考了一下,注意力偏到了另一個地方。



    他在想……



    趙一酒的行事風格有別於一般意義上的趙家,人家一個個精明圓滑,他社交能力接近負分,人家主邏輯,他憑藉一把短刀在推演裡行走。



    他是一個特別的存在——這一點,從虞幸發現他來自趙家的時候就確認了。



    究竟是什麼造成了趙一酒長歪了的事實,虞幸本來沒有確切想法,直到今天,趙一酒親口說出“從小就不怎麼見人”,他才意識到——



    恐怕不是因為後期的經歷導致了趙一酒的陰鬱,而是本身就如此,才讓趙家對趙一酒採取了不一樣的培養方式。



    看來這位小朋友本身的力量,很值得探究一下啊~



    畢竟有自己為例子,虞幸對於每個未進入推演就體質特殊的人都充滿了興趣。



    他看了趙一酒一眼,誰知趙一酒在晉級正道線之後,感知力大大提升,瞬間就回瞥了過來:“?”



    “我在跟你介紹二樓的客人身份,可你在走神。”這冰碴子氣質擺在這裡,聲線又冷,哪怕一本正經地解說,也總讓人覺得他是在朗讀死亡名單。



    西裝眼鏡都救不了他。



    虞幸確實沒聽,走神被抓了個現場,聞言卻還沒臉沒皮:“那要不你重說一遍?”



    趙一酒:“……”



    他的話量已經到極限了。



    “感興趣你自己查吧。”丟下一句話,他加快步速,踏入了硃紅小樓裡。



    虞幸:“哦。”



    或許是這棟樓比較偏。一路上都沒看見人,倒是視線中的其他地方時不時會有人結伴而行,其中除了帶著工作牌的後勤,無一例外都是一副年輕模樣。



    正如趙謀對虞幸說的,這是三大家族年輕一輩的聚會,而年輕這個詞的範疇,基本上指的都是三十歲以下。



    因為即使是三大家族的成員,也不會過早的接觸荒誕,像趙一酒。就是二十二歲才進入廢棄工廠開始的資格測試,這還算早的。



    除去某些剛成年就進推演遊戲的少數派,大多數成員正式接觸荒誕的年齡在二十四五歲,直到三十歲這個界限,還活著的基本都能晉升分化線,足夠在每年的聚會中嶄露頭角,於死亡平行線的直播裡公平競爭。



    換句話說,別看趙謀已經可以負責一整條支線的事物了,他其實也就二十八歲,還能被算進年輕一輩之中,這次他既是負責人,也是參與聚會的成員之一。



    虞幸琢磨了一下,現在在風故蘭庭裡的人中,最沒資格站在這兒的人……就是他了。



    咳咳,不行,看著年輕就是真年輕。



    硃紅小樓外面看著古風十足,進去之後,一樓也同樣延續了這種風格,堂前一方小水池錦鯉淺遊,池中央放了一個大水缸,栽種著荷花。



    壁上的燈典雅合適,樓梯掩在屏風之後,曲折蜿蜒,虞幸又緊跟在趙一酒身後走了幾步,突然聽到側間隱約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王炸!”



    接著是一串喪氣的噓聲。



    趙一酒:“……”



    虞幸來了興趣,腳步一轉,本來要上樓的身體就轉到了側間的門口。



    趙一酒看他一眼,也癱著臉回身跟上。



    只見側間的一張長桌上,四五個衣著正式的人正在打牌。



    他們打的好像也不是什麼難懂的玩法,就是最普遍的鬥地主,剛才地主甩出王炸,讓三個農民發出了不滿的噓聲,其中一個看起來二十七八,穿著包臀裙的捲髮女人還“啪”得一下點燃一支女士香菸,露出了很不爽的神色。



    他們很快注意到了門口的人,那女人一看,揚起氣場十足的楓葉色紅唇:“一酒?呵呵,要不要一起來玩幾把?”



    她身旁一戴眼鏡的短髮女士正是本局地主,打出一張三後順口接到:“說雞不說吧,文明你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