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臨觀石 作品

第6章 遠途

 雲佑又像往常一樣來找雲渡練劍了。這幾日他每天都來,每次都把雲渡逼至極限,不把兩人都累趴下誓不罷休。即使是一向勤勉的雲渡,這會兒也有點吃不消了。

 最近山腰那邊的導師們也在議論紛紛,說雲佑對學徒的考核更嚴苛了。取消了天燈結印的制度後,學徒們一點兒也得不到喘息,在一舉一動都面臨著打分評定的情況下,大家更嚴以律己了,一刻都不敢放鬆。而這份壓力,也轉嫁到了導師們身上,他們不僅要教導學徒,給他們做評定,同時在導師之間也要互評,以確保他們都具有足夠的能力勝任導師。

 雲瀾拉著他問:“雲佑師兄,山上是又遇到了什麼危機嗎?你怎麼最近這麼緊張呢?”

 “沒有,我不是一直這樣嗎?”

 “以前雖然也很賣力,但總覺得……好像有哪裡不一樣了。”

 雲佑也意識到好像有些過頭了,他坐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讓自己冷靜一下。

 他本想今天先不練劍了,可雲渡卻突然站起來說:“我們還是繼續練習吧,難得雲佑師兄願意教我執手千羽,我想盡快學會。”

 雲瀾一口水噴了出來,昨晚他還在抱怨胳膊酸得都抬不起來了,怎麼今天又打上雞血了?

 雲佑二話不說,拿上劍走在了前面。雲瀾攔住跟在後面的雲渡,問他發什麼癲。雲渡只是輕輕地說了一句:“沒事,雲佑師兄只不過還沒從雲久師兄的事情裡走出來。”

 在乾影山的另一邊,雲塵掌門正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兩位長老,他們很少主動走出來找她。

 她耐心地聽完他們冗長的講述,最後終於抓住了重點:他們責怪自己不該讓雲真一個人出遠門,希望能找回雲真。

 這可稀奇了!在武學方面向來沒什麼造詣的二弟,什麼時候被長老們這麼關心了?此前那麼多年,他不是一直都像透明人一樣活著嗎?

 其中一位長老道出了根底:“雲摯叛逃後江湖上議論紛紛,說前掌門的血脈逐漸流散,甚是不妥。甚至還有聲音在說乾影派內部也有派系之爭,是故意設局,才將前掌門的兩個兒子逼迫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