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團毛絨絨 作品

第265章 玫瑰綻放與無人之地,是逝去,亦是新生

 “嘩啦啦”的流水聲一響就過了許久。 

 等冷靜下來的雷切爾好不容易鼓足勇氣從浴室裡走出來時,兩人間的寢室再次沒了戴西的身影。 

 前一秒精神抖擻的雷切爾頓時像是被放了氣的皮球,蔫巴巴地往床上一癱,懊惱地給無辜的枕頭一擊擊羞羞的鐵拳,揚起一陣陣輕盈的白絮。 

 潔白的棉絮重獲新生,自由飛翔,簌簌如雪花般下落。 

 啊啊啊!!!你說他怎麼就憋不住呢! 

 “啊啾,啊啾~” 

 雷切爾捂住發癢的口鼻,頂著一頭粉白摻雜的糟心髮型皎潔地翻身坐起,遊移不定的目光落在自己不爭氣的下半身。 

 擁堵在心底的煩躁與不安由點到線再到面,烏雲籠罩在委屈巴巴的眼睛裡。 

 雷切爾咬緊牙關,眼睛一閉,做了個危險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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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環震動的那一刻,溫錦書盯著屏幕裡的土丘群,久久回不過神。 

 軍雌戰死是常事,除了親密的家人,又會有多少蟲會記得過他們的存在。 

 寥寥無幾。 

 或許在提到某次戰役時,一整篇言辭華麗的新聞報道中,一個等字就概括了他們英年早逝,為之付出的年輕生命。 

 何其的現實又殘酷。 

 而那些一出生就高高在上,享受著別蟲用生命拼搏出來的安寧,卻慣性用輕蔑的姿態對付出犧牲者們評頭論足。 

 傲慢,腐朽是蟲族扭曲社會的常態。 

 許多被壓抑太久的低等蟲族早已被奴役到接受了這種扭曲。 

 小甜心看似十分順手的行為,對軍雌的尊重落在溫錦書眼中,掀起一陣驚濤。 

 或許小甜心的出現,不僅僅是對大冰塊的一場救贖。 

 一腔突如其來的熱血湧上心頭,有十二分反骨在身上的溫錦書默默握緊了拳頭。 

 這艘反叛之船他蹬了! 

 餘光轉向大冰塊,溫錦書喃喃啊了一聲。 

 啊嘞,他好像一開始就在船上了。 

 小雄子會把白骨掩埋起來,白敘一點也不意外。 

 在他心中,他家小雄子最是善良柔軟。 

 見小雄子拖著疲倦的身體,深一腳淺一腳將散落在各處的徽章撿起,用刀刃認真削墓碑,彎腰敬禮,一幕幕落在白敘眼睛裡,迴盪在腦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