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滿哥 作品

第2章 一路探上海 二路戰濟南6

 一起下樓,劉衛國去一樓,藏刀五樓四面警衛,李家泗走進銀行系統的商務電臺。親自對外發了二份電報。 

 第一份,地總。內容是巡視組鄭文龍是海歸派派遣暗殺他的殺手,主動交代是李副科長派遣的殺手。巡視組還有級別比他更高的上級。無論是誰,誰想殺我,我必殺誰,我的生命屬於我自己。忠於我的戰友會替我擊斃李副科長。 

 第二封電報是集總。內容簡單,沒搶到日本銀行,先搶濟南中國銀行,給全軍抹黑。一切責任由我承擔。 

 第一份回電是集總。獲悉你被中央軍,山東軍閥血戰,八個打一萬多人,不可能活著逃亡。集總同意你,離開隊伍,退黨退軍。話語不多,讓李家泗感動,集總將軍們是值得信任的老上級。 

 李家泗關閉電臺,電臺成了繳獲品。 

 十幾輛囚車行駛臨時指揮部街道,每輛囚車押下來一二位遍體鱗傷,戴著手銬,腳銬的政治犯下車。臨時指揮部少數人出來觀望,曹副軍長說:“都放了,代表注意說話分寸。” 

 警察們打開了囚犯們的手銬,腳銬。錢貴向眾人行了一個軍禮說:“大家辛苦了,我代表我部,要求韓復榘無條件釋放山東省的政治犯。這是伍泗帥將軍為你們爭取的武裝脅迫達成的。”一位少將說:“大家休息一下,等談判結束,跟這位代表回家吧!” 

 曹副軍長看著女兒,自言自語說打不贏,重要政治犯全放了。曹玉蘭說一萬多人打不贏幾個人?曹副軍長說:“伍泗帥是中國人,日本人已經打到了德州,山東省很快就被日軍佔領,今天擊斃伍泗帥,我軍兩條戰線上,要死幾千人。抗日比剿匪重要。” 

 曹玉蘭說日本鬼子打進德州了?神槍手全都白死了。一位電訊少校過來報告:“總指揮,與伍泗帥的電話接通了。”曹副軍長說:“參謀長你去談判,先讓徒弟和師傅確認身份。”少將參謀長拉著錢貴走進電訊室。 

 高級將領都湊在一起在偵測電臺前竊聽。曹玉蘭湊到父親身邊竊聽。 

 錢貴對著話筒喊:“師傅是你吧!我是小貴。”劉衛國說:“錢小貴,你不在南京來濟南?”錢貴是精明人,聽到聲音就知道是劉衛國,國民黨在竊聽,在錄音。他說:“師傅,我和老陳受國民黨中央委派來濟南,確定劫獄真偽。”劉衛國說:“劫獄是我帶人乾的,韓復榘這個王八蛋,秘密殺害了許多兄弟,讓我白乾一場。讓老陳跟我說。”錢貴說:“老陳已經坐飛機回南京了,我留下負責監督韓復榘釋放我們的戰友。” 

 曹副軍長示意手下接電話。少將參謀長搶過電話說:“兄弟,俺是第三集團軍少將參謀長受韓主席委託與你談判。”劉衛國說:“馬上無條件釋放政治犯。”少將參謀長說:“政治犯正在釋放,等會就交給錢小貴帶走。”劉衛國說:“我要看著他們離開濟南,沿途不準再度抓捕,確認政治犯安全,我會消失在濟南城。不然到了晚上,請韓復榘小心他的腦袋。”少將參謀長看見曹副軍長點頭,他說:“兄弟照辦,保證政治犯安全。”劉衛國說:“我準備跟你們這些反動派大戰七天七夜,沒想到日本鬼子這麼快就進攻山東,天不助我在山東搞武裝。日本鬼子從德州進攻,先頭部隊只有一個大隊,一個旅團隨後跟進。再從青島派遣一個聯隊,兩頭進攻,一個月內山東省成為淪陷區。” 

 譚行長接過話筒說:“俺是中國銀行濟南分行行長,請兄弟高抬貴手,不要破壞銀行內的保險櫃,頭寸箱裡的現金想拿多少是多少,別動外匯現金,山東境內也花不出去。”劉衛國說:“放心,我只要政治犯安全,我不要外匯,不會破壞銀行的票據保險櫃,你可以派三個女員工進入銀行內部,查賬封門。”對話結束,大家你望我,我望你。 

 少將參謀長說:伍泗帥算準了日本人進攻山東,從青島進軍沒想到。抗日是山東存亡之戰,剿匪是內戰,死的全是中國人,得利的是日本鬼子,眾人再次沉默。 

 曹玉蘭打破沉默說:“譚叔叔,頭寸箱裡有多少現金。”譚行長說十六個頭寸箱,黃金,大洋,法幣,外幣,鋪幣,每天的日常流水在五十萬左右。曹玉蘭笑著說:“五十萬現金,想拿多少是多少,你真有錢。”譚行長說;總行的意思是花二百萬解決這場危機,能承受的損失是一千萬,現金是零頭,票證是大頭。譚行長說完走出臨時指揮部。 

 曹副軍長一揮手,臨時指揮部只剩高級將領和曹玉蘭。曹副軍長說:“我們只給一輛軍車,把所有路障都撤了。”曹玉蘭說:“曹軍長慫了,一萬多人打不贏五六人。”少將參謀長說:“曹小姐,再過一二個小時就天黑,表面上銀行大樓只有五六人,實際外圍幫手不詳。”電訊科長說:“銀行大樓的商用電臺活躍,都是長波,破譯難度為最高級,地址是西北方向。城區的短波電臺活躍,主要是徂徠山方向。韓主席一直與反蔣救國軍段濱部聯繫收編。”曹副軍長說我們的目的是不能讓伍泗帥在山東成氣候,現在趁他們合作不牢靠分化他們。 

 曹玉蘭說:“還是慫樣,我要是團長,三千多人,四條街同時進攻,六七個人再好的槍法,也不能在進攻中全殲。”少將參謀長說:“你的這種打發,第二輪進攻就準備實施,你千萬不要到外面亂講,今天上午,日本第十師團已經進攻山東德州,守軍快堅守不住,主力全在增援路上。消息傳到中央,中央的電令是阻擊手行動,部隊緊急支援德州,德州失守,無險可守,濟南不保。”曹玉蘭說:“伍泗帥電話裡說的都是真的。”曹副軍長說不是老爸慫,伍泗帥目的是救人,日本鬼子是來搶江山。 

 曹副軍長面對大家說善後工作做好,大家開始工作。 

 曹副軍長手牽女兒的手走出臨時總指揮部,門口遇到韓主席帶人進來。曹玉蘭喊了一聲韓主席好!。韓主席說:“美女群眾沒添亂吧!”曹玉蘭說:“我帶阻擊步槍一來這,槍就被沒收,我要是把世界第一殺手幹掉,我就是世界第一神槍手。”韓主席笑著說:“中央來電,誰要是擊斃伍泗帥,直接升少將,侍從室,軍統又派一飛機的阻擊手來了。”曹副軍長說:“山東軍隊應該不參與?日本鬼子已經兵臨城下,輿論對我不利。”韓主席說:“日軍第十師團對德州大舉入侵,山東所有機動部隊將調往德州前線,曹軍長你負責善後。” 

 一大群中外記者過來,韓主席把一份文件舉起,讓記者拍照,在公文上籤上字說:“我宣佈釋放所有關押的政治犯,參與抗日愛國的學生都無罪釋放回家。本人將親率軍隊,馬上去德州前線督戰。” 

 韓主席說完,眾多記者都鼓掌,拍照。韓主席揮手告別,坐上專車,在眾多警衛的保護下離開。記者們很快散去,臨時指揮部的軍方開始有序撤離。 

 完成任務的中年記者穿好衣服說:“你是山東著名的女神槍手,來軍統吧!上前線,打鬼子。”曹玉蘭看著父親說:“我聽老爸的,你是記者還是特務?”中年記者說:“我當了二十多年記者,也當了十幾年的特務,科長死了,該我升職了。我看好你。” 

 一輛軍車,載滿剛釋放的政治犯,車後箱幾乎擠滿。 

 三位美貌銀行女職員站在一排,譚行長說:“注意生命第一,劫匪要你們怎麼樣就怎麼樣,保護好票證。我批一年的薪水作為這次冒險的獎金。上車。劉經理。”兩位年輕的女職員坐上駕駛室。 

 風韻猶存的年長銀行女經理和譚行長走到一邊耳語密談。譚行長拿出一張清單說:“如果票證合同保持完好,你在大隊清賬前,銷燬單上貸出去的幾筆款,我們把賬算到血色幽靈頭上。”曹玉蘭湊到身邊聽了一耳朵,她說:“叔叔,你好壞。”譚行長示意業務經理出發。 

 譚行長說;日本鬼子打進了山東,一二個月內濟南必定淪陷,沒錢逃難防身,會餓死的,俺走狗屎運,濟南市這麼多銀行,血色幽靈偏偏搶了我任職的銀行。我還不趁機把賬抹平,順便把你爸欠款也抹平。 

 曹玉蘭跑到父親身邊小聲說:“老爸,你欠了銀行的錢?”曹副軍長說:“欠了不少,傻閨女,我當臨時總指揮,就想抹平欠中國銀行的賬,不要到處亂講,給你一百塊去玩。等血色幽靈撤離銀行,銀行頭寸箱裡的現金都是我們的。”曹玉蘭高興的接過一百塊錢,塞入她的荷包,手挽著父親,笑咪咪地說:“老爸,血色幽靈不知道搬空銀行裡的現金。”曹副軍長說車子只給一輛,駕駛室可坐三四人,後車箱擠滿了釋放的政治犯,對職業軍人來說,槍支彈藥比金錢更寶貴。曹玉蘭說她不相信,她賭血色幽靈要錢不要命,把所有政治犯趕下車,把錢箱都搬上去,五十多萬,可以買許多東西。少將參謀長遞過來望遠鏡說:“血色幽靈不打老百姓,要錢還是要命,你有膽量馬上揭曉!” 

 曹玉蘭看著卡車駛往中國銀行大樓,她鼓起嘴角,手拿望遠鏡,麻起膽子走到正在撤離的臨時路障中間,她舉起望遠鏡觀察銀行大樓。頂樓有挺輕機槍,一支阻擊步槍瞄準她,蒙面殺手在注意她,曹玉蘭穿著時尚服裝,樓頂殺手沒有對她下黑手。再看附近,穿軍裝,穿警裝的都躲在角落觀察,生怕冷槍擊斃。不少男人舉起大拇指,曹玉蘭心虛時,膽大的貼身丫頭站在她身邊說:“人影都看不見,隔這麼遠,子彈能打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