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轉生眼

 接著，風又慢慢解開眼睛上纏著的布帶。 

 一圈布帶散落下來，露出了他的眼睛。 

 “那麼，已經沒有了白眼的我，當然也不再需要籠中鳥咒印了。” 

 千也心裡閃過驚駭，出現在他眼前的是兩個空洞的眼窩，以及橫亙在雙眼眼眶上的傷痕。 

 那眼窩裡只有黑暗，如同深淵一般吞噬了光芒。 

 “我在四歲時被要求刻上籠中鳥咒印，但更早時姐姐被刻上咒印的事情對我影響太大，那個時候的我對那咒印非常牴觸。 

 於是，上咒印的當天，在日向家的祠堂，當著所有日向族人的面，過於極端的我，親手用苦無，剜了自己的雙眼。” 

 他的話說的輕鬆，語氣也很平淡，彷彿在講生活瑣事。 

 千也卻從心底生出寒意，聽著風的講述，彷彿親眼看見了一個小孩拿著苦無對著自己的眼睛狠狠地刺下去。 

 風的聲音如同惡魔低語：“你說，要是可可洛像我一樣……” 

 千也眼前的那個小孩彷彿又變成了可可洛，手中握著尖刀，側過頭對自己笑。 

 千也握緊了手中的劍。 

 風慢慢纏回布條，輕輕笑了：“給你看清楚我的情況，是想讓你知道，在經歷過這些事情之後的我，對事情的判斷是有發言權的。” 

 “因為我想要可可洛被刻上籠中鳥咒印。” 

 “至於為什麼，你的決心和堅持我也看到了，我可以告訴你一部分原因。” 

 在有了實力背書之後，千也讓風逐漸認同他。 

 風認為千也一定會是這一輩中的翹楚，堪比上一輩的卡卡西，甚至會比他做的更好。 

 風坐下來，望著天空。 

 “千也，這個世界是一個牢籠。” 

 “它禁錮著每一個人，每個人按部就班地遵守這牢籠的規則，稍有異心就會被牢籠粉碎。 

 只有足夠強大的力量才能擺脫規則的束縛，才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我，還有你的父親，曾經都在追尋這種真正的自由。” 

 “說實話，我很後悔，沒有了那雙白眼，我的實力最終止步於上忍，無法再進一步，也就無法逃離這束縛…… 

 你想要可可洛得到真正的自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