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主子要親我

冷著臉喚來管家。

“誰剛剛在這個屋子裡?”

管家咽咽口水,頂著主子的殺氣:“不是我,是青州王給你派的貼身侍衛朴硝。”

“你覺得抬出青州王他就不用死了嗎?”

“不,大人,您實在是醉的太厲害,我怕您一個人有危險。就讓他看著您。”

“所以呢?”

管家四處看了看:“主子,您真的殺人滅口了?屍體呢?”

“吃了。”祝旋覆氣壞了。

管家嘴角抽了抽。

祝旋覆覺的腦殼疼:“給我端碗醒酒湯。”

管家:“那麼一大碗您都喝完了?”

“什麼碗?”

“我給了朴硝一大碗解酒湯,您醒來沒看到?不應該呀。。。哎,碗在這裡。難道是樸護衛喝了?他又沒喝酒。”管家拿著大碗唸叨。

祝旋覆想了想,目光看向了腳踏上的茶壺,拿起來聞了聞,嘴角抽搐。

寬慰的是這貨沒給自己下藥,憤怒的是這貨竟然給自己用茶壺灌解酒湯,怪不得寢臥如此狼狽。

看來他只是給自己脫了外衣,灌了解酒湯,嘴唇不是親腫的,而是被那個笨蛋用茶壺灌藥時弄腫的。就說給他個膽子,他也不敢佔本相的便宜。

祝旋覆穿好衣服,懶得看腦門上的圖案,來到床邊準備抱起祝小藶(鴿子)。

“你終於飛回來了,辛苦了。”

祝旋覆突然覺的坐著的被子下面有些硌,順手掀起被子,整個人都愣住了。

一塊掛著穗子,穿著玉珠的玉佩赫然躺在床的裡側。

這個位置掉玉佩?不上床脫衣服,根本不可能掉在那裡!

祝旋覆拿起玉佩,正面雕刻著花開富貴,背面刻著八月二十七。正是自己與朴硝的定親玉佩,自己那塊估計早就被江母賣了吧。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小子是怎麼把玉佩落在我的床榻上的。

祝旋覆又摸了摸嘴唇,冷笑了幾聲。

笑聲把站在一旁的管家嚇得一哆嗦。

“去,給我把朴硝叫到書房。”

“是。”管家一溜煙就跑了。

祝旋覆將玉佩鎖到暗格中:“你小子死定了!”

說完抱著祝小藶(鴿子)來到了書房,解下信看了起來。

飛鴿速度快,卻不能像信使帶的多,所以祝旋覆放出祝小藶(鴿子),必是有重要的事。

展開信:

吾愛:

弟二人隨葉父回京,不日達到,你我久未相見,心中不免酸澀,不願吾愛去迎二人,待在家中可否?

另,江父身體欠佳,暫勿安排官職。

落款寫到:相思斷腸人

“你是怕我見到父親傷心,還是怕他認出我?火急火燎的來信,竟捨得將祝小藶放出來。”祝旋覆指尖輕輕撫弄著小鴿子,它看著有些瘦卻健碩了。

管家悄無聲息的進來,低著頭不說話。

“怎麼?跑了?”

“沒,沒有,說是偶感風寒,怕傳染給您。”

“哦,告訴他一盞茶之內站不到我面前,就把他指給趙婆子當三夫。”

管家想到年近四十且二百斤的趙婆子:“好像不太般配。”

祝旋覆抬頭看向管家,管家不由一顫。

祝旋覆懶洋洋的開口:“般配的還用指婚嗎?你最好快點,不然一盞茶時間就到了。”

管家一愣:“現在就開始算了?”

“有問題嗎?”祝旋覆冷冷的問道。

“沒。沒有。”管家為了朴硝這個小夥子的未來,撒開腿就跑。

祝旋覆冷笑一聲,坐等人來。

不多時,一個人影嗖的一下從門口飛了進來,一個滑跪就到了祝旋覆腳邊,然後低著頭乖乖的跪好。

祝旋覆拿起手邊的毛筆,用末端挑起朴硝的下巴:“誰教你這麼跪的?”

“柏舟。”

“哼,身邊還是要留個有腦子的才行。”祝旋覆低著頭靠近朴硝的臉,眸子幽沉的看著他,低沉帶著蠱惑的聲音說道:“你是誰的護衛?”

“丞相您的。”朴硝跪的筆直,睫毛微微顫抖,不敢抬眼對視。

“你覺得你是個好護衛嗎?”

朴硝餘光看到祝旋覆受傷的右手說,小聲說道:“不。不是。”

“倒是乖覺。”祝旋覆拿著的筆不知何時換成了另一端,狼嚎隨著朴硝的下頜線移動著。“不許動。”

朴硝忍著抓心的癢,不敢在動,兩隻手緊緊的握成拳貼在大腿兩側。

“丞相。。。”

“噓,身為護衛,只能回答。不然就不乖哦。”祝旋覆哄人的語氣很溫柔,笑的則像個狼外婆。

“朴硝,你告訴你的主人,今日是誰將你的主人送回房間的?”

朴硝遲疑了。

毛病停留在他的喉結處,慢慢劃過,猶如凌遲一般,讓他難以忍受。“是我,主子。”

“很好。那又是誰體貼的幫他的主人換了衣服?”

“是我。”

“解酒湯味道怎麼樣?”

“不知道。”

祝旋覆繼續慢悠悠的問著,筆鋒也慢悠悠的在鎖骨處移動,弄的朴硝分了神。

“主人的唇味道如何?”祝旋覆問的輕而快。

腦子已經漿糊的朴硝:“好甜。”

砰!

站在院中的管家和柏舟立刻縮了一下脖子。

裡面接著一陣霹靂啪啦。

柏舟:“這聲音。。。不會一會兒打死了吧。”

“沒事,主子沒那麼殘暴。”管家倒是相對鎮定。

“不就是進了他的臥室,至於嘛?打成這樣還不殘暴。你們是中了丞相什麼蠱。”柏舟實在看不過眼。

管家呵呵一笑:“所以一定不能在主子在的時候隨意進他屋子,這是鐵律。”

柏舟聽著裡面的聲音:“幸好我今日出門辦事不在,不然要是我給丞相抱進去,不僅這頓打,公子那邊估計還有一頓打。”

二人聽著裡面的聲音,雙雙嘆了口氣。

可憐的朴硝就是因為太單純,成了炮灰。

柏舟:“我就不懂了,今日丞相為何會醉的不省人事?”

管家嘆了口氣:“日理萬機的丞相,偶爾發洩一下,我們應該理解。”

“我家主子理解就行。”

房間裡,祝旋覆抓著烏眼青的朴硝,指著自己的額頭:“說,怎麼弄的?”

朴硝一五一十說完,祝旋覆為自己心疼不已。

又說:“你為什麼要親我?你不是說要為江小姐守身如玉嗎?”

朴硝看了一眼那抹紅唇,立刻紅了臉:“主子抱著我親,我沒躲開。”

“啊?”晴天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