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開學了

 魏曉文和唐欣是袁小杰的同市同學,平時也常在一起玩,或許玩習慣了,感覺能聚在一起就聚,聚不到一起,也不覺得想。或許城裡人都有些市井氣,讓她們也有染。袁小杰看到她們開始收拾床鋪了,想到有段時間,她們湊到一起總談些同學之間的事情。魏曉文歪著腦袋說:“小杰,你知道麼,梁博文和陳明豔都是鄉下人呢!我看她們看人和做事,都不怎麼順眼。你們說是不是鄉下人到了城裡,成了城裡人,都會有些如同小農意識的問題存在呢?以後,我們還是離她們遠點吧!”話語挑明瞭說,是看不起鄉下人。袁小杰聽過她們的話,心裡頓時感到了一陣不舒服,認為她們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即使她心裡不悅也沒說,可從無形間有了反感,不自覺地和她們保持出了一段距離,也很明顯地疏遠了對方。梁博文和陳明豔從她們的言行舉止之間完全能感覺得到,她們對待她們的態度還是存在偏見。平時,她們遇到了,也只是相互地客氣問候,無論對方說什麼,只要不明指到彼此的臉上,都不會去回駁。如此一來,幾個女孩子同室兩年多了,相處得還算比較融洽。

 時隔不久,陳明豔返回了學校,來到了宿舍。她走進宿舍,先坐到床上發愣,看起來情緒很是低落。梁博文看著她,輕聲地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還沒解決好,就返校了呢?”幫她整理著床鋪。陳明豔的眼淚開始忍不住地直往下掉,話音有些哽咽的回著:“醫生說,我媽的眼睛得動手術。要是不動手術,她的兩個眼球可能都保不住了。她現在看不見,可還能保住眼球,要是手術不能動,眼球再沒了……”輕泣著,話說不下去了。

 韓禹和女生宿舍的阿姨周旋了一番,才走進了女生宿舍。他走到門前,看氣氛不對,在門外聽了一會,直到聽懂了事情的原由,他才邁步走了進去。韓禹衝大家樂呵呵地說:“你們都到齊了呀?這是開什麼會議呢?你們就是再有事,還是等吃過晚飯,再回來談吧!不然,待會可沒吃飯的地方了。小杰,走吧!你拉我接她們,我擔心誤了點,飯都沒敢吃。如果再不吃,我肚子可要鬧事了。”轉身往宿舍外走。

 袁小杰看到韓禹神情好像與往常不同,思量了一下,話音輕揚地說:“走吧,吃飯,吃飯,我們吃過了再說。”站起身,也往門外走。她走到門外,看到韓禹站在門外,居然主動地催促著說:“韓禹,趕緊走吧,我也餓了。哎,你一個男生,怎麼跑我們女生宿舍了呢?宿管的阿姨不在?哦,還是你想鬧事了呀?”聽到身後傳來了動靜,才挪動腳步往前走。由於學校明文規定,男生不經校方同意,不得隨便進入,因此袁小杰沒停地問著韓禹。韓禹發覺袁小杰發現了他的心事,只低頭往前走,卻不想回話。

 梁博文跟在他的後面,一手拉著陳明豔,也跟了上來。由於李心蕾聽了陳明豔說得事,心情也很低落。她想到陳明豔被袁小杰父母收做女兒以後,她們到陳明豔家去時看到的那些情景。她記得,她們一起來到陳明豔家的時候,看到陳繼民和彭靜的那刻,都被當時的情形驚到幾乎無法呼吸。有些感覺,或許一個人一輩子都不會有,可那天她們有了一種感覺,還深感似造物弄人了。袁小杰走著,心裡尋思著:“有些事情既然要發生,就讓它發生吧!什麼事情,還能沒有解決的辦法。”為剛認的父母擔憂,而一陣一陣地惆悵也直往心裡鑽。

 落暮餘輝中,學校操場上有很多人聚在一起玩。入秋後,夏天的熱仍無盡地往秋晚延伸。隨著太陽落山,起了晚風,才涼爽了些。韓禹和幾位女孩慢步地穿過操場,說著暑假裡發生的事。韓禹有些遺憾的說:“整個暑期,有很多事都想做,可是都沒做成吶!”看到有幾片落葉從腳下飄了過去。袁小杰聽了,盯了梁博文一會,話音略高的衝韓禹說著:“你在別人給你出主意的情況下,總拿不出好的建議。你要有事能做成,才怪呢!”不想聽韓禹說下去,硬生生地拿話堵他。陳明豔輕聲地說:“每個人的想法不同,一個人能達到心裡所想也不容易。韓禹,你和小杰不能把意見先統一好,再說話麼?有事,你們商量著一起完成,不就可以了嘛!”居然極其不想聽袁小杰說激動的話語。她的話說得如同嘀咕,可盡是埋怨地意味。其實,她本想給韓禹打個圓場,可心裡煩躁,說出的話意也有了不同。韓禹的臉一紅,突受驚擾得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袁小杰才發覺有些失態的,低聲地解釋著說:“他說天太熱,是受洋罪。”聽出陳明豔有了情緒,心裡還是有些慌。陳明豔不能不讓袁小杰說話,可聽袁小杰說完話了,讓她倒感到了不知所措。她知道是心裡有事在作祟,因此往前走著,也沒再做聲。袁小杰看到陳明豔平靜地往前走著,可是有話不說又憋不住,走出了一段路,還是似蔑視的嘀咕著:“一個大男子漢了,說話做事都得有點主見,還得有點魄力才可以呀!只說不做,還有抱怨,有什麼用呢?”才又說著暑假裡看不慣韓禹閒言碎語的事,往小餐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