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陽 作品

第48章 如同久別重逢的場景

 下午,當他們接到了可以辦理出院的通知時,韓禹和盧曉鍾陪著陳明豔去辦理了彭靜的出院手續。彭靜在早上已經再一次接受了醫院做得全面檢查,臨出院了,陳明豔和幾個孩子扶護著彭靜,感謝過了又來到了病房的醫生和護士。他們才走出病房,離開了眼科住院部的b區,乘坐上電梯,來到了住院部的樓下。彭靜戴著墨鏡走出電梯的時候,即使感到心情再平靜,還是有種百感交集地感覺壓抑在了心裡。

 當他們走出住院部的大樓,還是有醫院的護士等候在了住院部的門外,而且早就準備好了再把他們送回家。當他們坐進了醫院的救護車,韓靜還是默默地坐在座椅上,透過車窗的玻璃看向了住院部的大樓。由於外面的光線太強烈,她的眼睛也被走出住院部前戴上的眼罩擋著,因此眼前的一切也都是灰濛濛的。她想:“我想看的,也都看到了呀!一別十幾年的景色,還有最想看的這些孩子,也都看到了呀!”沉默不語的想著多年的心事,目光卻似一直注視著車窗外。

 袁小杰坐在車上,想起了嚴佳麗和花兒的事。陳明豔說著:“楊林是外眼膜被病毒感染,失去了外眼膜和角膜損傷的一位患者。聽說房水層也出了問題,才做的手術。嚴佳麗沒白沒夜的陪著他,也確實挺辛苦她的。”簡短地說過了事情的經過。可是袁小杰聽著,想到嚴佳麗本來就不可能是沒修養的神態,卻因為病患的問題失了態,還是氣不打一處來。袁小杰說:“早知道是隻繡花枕頭,我當時就應該把話說得再重一些。明豔,你也真是的,她平時說話都說到那份上,你還能受。她不是完全在無理取鬧麼?”也只是為陳明豔的大度抱不平。陳明豔嘆息著說:“小杰,你說說,是不是誰還沒有個煩惱的時候呢?算了,不是還有一個通情達理的楊林,依然生著病躺在床上麼?醫院是什麼地方呀,又不是一個讓你到這裡吵鬧的地方,我們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即使嚴佳麗毫沒顧及同病房的病患和病患家人的心情去說話了,也極其不願理會嚴佳麗。袁小杰還是重複著說:“不管在什麼地方,她不惹我可以,她要是惹我了,指定不行。她沒事找事,明明是她先惹事的麼?你們是不是覺得她是有錢的主,就了不起了呀?氣焰囂張到那種地步的一個撒潑的女人,還不興別人說說了。不管是誰,說話不在譜,只說一會會還能讓別人當沒說算了。但是,她天天拿著這些事當消遣說事,就是不行。欸……你有沒有發現,還只有你和花兒能受得了她。”說得話長了些,也還是不能把氣消下來。陳明豔感到有些心酸地說:“算了,算了,我都聽習慣了。既然不是好話,我們何必去生那些悶氣呢!”心太軟,偶爾看不過一些人與事,也不想去計較。袁小杰氣得問著:“你是不是缺心眼呀?”說完,也不想再說了。陳明豔看到袁小杰不吭聲了,輕聲地解釋著說:“我們都在一個屋簷下生活著,親人也都在活受罪,而且又是一個門裡進進出出的都這麼多天了,還能不對她瞭解一點嘛!平時,她的話語都還是比較平和的,時間一久,我都覺得有些沾親帶故的感覺了。當然,我也想過了,有時就是別人再不對,也用不著急著去反駁別人。如果我們的行動和語言能感化別人多少,就感化別人多少吧!嚴佳麗越來越大的焰苗,不是並沒對咱們起到多大影響麼?只要媽媽好了,還有什麼話好去計較的呢!咱只要對得起人家,也不傷害到咱們自己,還有什麼好去理論的吧!媽說了,別人有話,就得讓人家說。你不是常說,言論自由,誰也管不了誰,讓他們說去吧!”看到彭靜雖然戴了眼罩,卻還是好像靜默地看著窗外。袁小杰感到了一陣心疼,也轉身看向了梁博文。梁博文也知道事情的經過,聽她們聊完了想法,也感慨地說:“我們能與她遇到也是種緣分,即使再看不慣和聽不慣,也只有順其自然地接受,再走過去了。”只當人生中又遇到了一個新課題,而且集體做了探討,也有了解決的方法,就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