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陽 作品

第61章 一場寂寥的獨幕劇

 粱博文並沒有多想的洗完了澡,直到走出了洗澡間,都沒有再去追味這種令人難過的感覺。梁博文認為只要有了感覺的事情發生過了,也可以當作過去的事情了。因此,她琢磨著:“人的感覺和情感在很多情況下,如果欺騙了最真實的感知能力,就如同催淚素一樣的效用。那種感覺和情感裡透露出來的東西,在此時是不是還應當叫做’感動’呢?”想著感念的事情,想過了生活裡經過的點滴,還是認可一個人走在人生的道路上,就應該把一些有關淚痕的過去,變成路途裡堅定輕微的腳步聲。而且這些輕微地腳步聲是輕快有秩的,不是像雜亂地腳步聲來加重別人的感受,或者增加別人的心理負擔,令人產生不安的——此時,陳明豔也獨自一個人站在公司的宿舍窗前,望著暗暗地天空。她們貌似有過重疊著去對比的記憶,並不曾在書信裡提到,因為他們的書信裡寫到的都是熱鬧的場景,還有被喜悅感環繞著的過去從未出現過的人和事。但是,他們還是會回憶真正出現情緒的那些狀況,像把眼淚灑向了晚秋的天空,變成了盈盈閃亮的星光,因為靠近了淡泊地冷月光,也交融著和掩覆了想以默默悼念的方式告別的所有地曾經來過的彷徨,與悲傷。

 梁博文尋思著事情從臥室走了出來,慢步地經過了客廳,輕輕地推開了冷正敏虛掩的臥室門。她看到冷正敏躺在床上,雖然蓋著厚實地被子,還是覺得好生孤瘦。梁博文無法用言語來表達看著冷正敏會有的想法,可是每每看到她的時候都是一個充滿了情感的老太太的形象,和一個嬌小而溫暖的卻好像帶了無窮力量的身影。梁博文看到她被子蓋得還是挺嚴實的,好像也已經睡著了,於是輕輕地把門關了起來,又走回了她的臥室。

 其實冷正敏還沒有睡著,而且在老年人會出現的一種閉目養神的休憩中,也聽到了臥室的門響。可是,她認為一定是梁博文睡不著,但是想到她明天還得早起上班,一動彈還會影響到梁博文的休息,還是直到聽著到了門再關起的輕微聲響,都沒有動一下身體。她知道梁博文看過她,只要認為她睡著了,就會很快地回臥室休息。她也等到梁博文關起了臥室的門,並且離開了一會,才從被子裡挪動著身體坐了起來,靜靜地聽著梁博文臥室門關起時會傳來的聲音。

 此時,她也透過窗簾往外看著,看到窗外有月光映在窗簾上,還透過窗簾沒完全合攏的縫隙,照在了房內的地面上。冷正敏起身坐在了床邊,並且伸手把窗簾拉開了一些。她望著天空的月亮,覺得現在看到的月亮,比她們小時看到的月亮要大。她還感到在這樣的月亮下,沒有那種真切地喜悅,只有月光觸動了暗夜的暗影,被那種涼薄又遼遠暈染出的惆悵牽動出的一些愉悅地生活況味。好像早年,她在夏夜裡手搖著蒲扇,給坐在小木墩上的兒女驅趕著蚊蟲,驅散了炎熱。接著,她開始講著奶奶們才會講的故事,看著梁博文和其他幾個孩子相繼睡下,卻無法入睡。她想念那些充滿了希望的生活,即使梁家誠和鄭紅秀,還有他們的兄弟姐妹們都各自拼搏在能令生活有所提高,可只能解決溫飽的工作崗位上。可她還是盡心盡力地守護著兒女們的孩子,也從孩子們的臉龐上觀看到了幾個兒女的模樣。雖然時過境遷,她不能從梁博文這些孩子身上看到老一輩從土坷垃裡扒拉生活的痕跡,卻也少有了可以品嚐祖輩們生活艱辛的時段。冷正敏想到梁家誠,眼前全是他的音容笑貌,和沉進了心底深處的記憶。隨後,她隨著一聲悠長地呼吸聲,又躺到了被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