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陽 作品

第75章 生動又透徹的一場理論課

 梁博峻把何冬月送到了她家的樓下,然後開車離開了這片花園式設計的商業單位的住宅區。天色暗了下來,夜幕也已經悄然地降臨了。

 梁博文看著何冬月走進了樓內,猶豫了一會,才不由得問著:“哥,要是冬月姐一直陪在你跟前,你會不會讓她做你一生的伴侶?”其實並不只是說說,而是一直都很贊成這個想法。梁博峻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回話。梁博文又問著:“當初冬月姐說過,要是讓她看著或者去守著一個不合心意的男孩,她寧願一生不嫁,都不會勉強地同意的。現在看來,她的主意是改變了。要不是她改變了主意,那找的男孩也一定非常人能比的吧!”想到問這話的原因,覺得冷正敏的想法也很對。梁博峻沉聲地說:“要是讓你看到中意的男孩了,還不就同意了。如果一個女孩找對象達不成心意,誰還說嫁就嫁了。”臉上有了笑,可笑得很朦朧。因為從他的笑意裡看不出有不開心,可是還覺得笑意太平靜,讓梁博文反而覺得有點冷。梁博峻接著說著:“我聽說何冬月的男朋友是**。你說這樣的男朋友的條件能差,能和咱們這些土老帽比麼?何冬月的個人條件都那麼好,她不找個有條件的,還門當戶對的,還去找一個祖輩都和土坷垃打過交道的人家呀?”認為何冰月找的對象有條件有家世,的確非常人所能及。梁博文好奇地問著:“冬月姐男朋友是做什麼工作的呀?”認為不見得**,就是最好的。梁博峻知無不言地說:“我聽說是學管理的,現在在一家大型合資企業,是做銷售部經理。她的男朋友好像和你說的那位叫李心蕾的同學,同住一個住宅區。”儘量地說到了最詳盡。梁博文聽過了梁博峻說的話,也沒能把何冬月的男朋友,與出現在身邊所有認為有能力的人聯繫到一起。她反而笑著說:“別人再好是別人。我們知道的再多,或者認識他們,也都沒什麼用。其實,只要她真地對冬月姐好,才是正事。哥,您也想想個人問題吧!您目前的工作也基本穩定下來了,事業也算是順利。如果再有個小家庭了,家人也不用為您操心費神的。最近,您工作的勁頭是不小,可是如果有了女朋友,工作才會更有動力呀!您要是有大力菠菜的神力,不完全發揮出來,光握緊拳頭有什麼用啊?”再想,就是家裡人對梁博峻婚事的關心。

 梁博峻聽著梁博文的話,也理解她說的話意。她想到第一次看到陳明豔,和聽到陳明豔的聲音,本來有的怦然心動到現在已經有了空空的感覺,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梁博文看到梁博峻安靜地想事,還是提醒著說:“哥,前面路口停車,本姑娘到家了。”對說的事情沒有出現結果,感到挺無奈的,卻還是阻擋不住思想的調皮。

 梁博峻開車來到了住宅區的門口,把車停了下來,和值勤室裡的樓區管理員揮手打著招呼。樓區管理員看了看他,抬手示意著稍等,把住宅區的門按開了。梁博峻關起了車窗,踩下了油門,開車奔進了住宅區。梁博文還在想:“對於一個人來說,如果生活不能出現轉機,那麼這個人就得不停地走下去。如果一個人的生活變成了兩個人的生活,對於沒有心理準備去接受這種生活的一方,就會是一種負累吧!”因為愛情既有令人嚮往的美感,也有醜陋地你死我活的不爭地實例,出現在他們經過的人生路上。

 梁博峻停好了車,梁博文推開車門下了車,也打開了院門。梁博峻走在前面進了院子,看著梁博文把門關了起來,才走到了家門前。梁博文把鑰匙遞給他,讓梁博峻打開了家門。此時,客廳裡的燈,依然亮著。冷正敏戴著老花眼鏡,用如同古董的竹木棒針,兩根經過了刮磨而成的光滑的棒針,一針一針地編織著毛衣。梁博文又想到了家裡幾個孩子平時穿的毛衣,和毛褲,還多數都是出自她的手。但是,沒有誰認為她織出的毛衣穿在身上有不合適,和所謂手織針不均勻,有粗糙不美麗之處——當然毛衣的花樣多是正反針交替構成的立體圖案。對於很多人看來僅是平庸織物,沒有機織的細膩,和那麼有欣賞價值,可確實異常地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