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陽 作品

第180章 一個人總會在不斷地反思中成長

 梁博文好久沒有回家了,也非常地想念鄭紅秀。她想到鄭紅秀一個人待在家裡,孤單地生活在這片大山的懷抱裡,如同隔離了一個不會有多少消息可以傳來的世界。她想到這些,總有一個無形地距離會逼仄她的思想,還無限地拉伸著她的思緒,只要一點想法出現,都會碰觸到不曾遠離的那些問題。梁博文考慮著:“距離是遠了,可是心裡的感覺在什麼時候,有離開過那個家呢?”想到一個人對生活有的想法和看法,總還是區別於一個人有的真實感受,還令一個人總會在不斷地反思中成長。或許是有了這些難於言表的感受,才讓她先接受了去面對生活,而不能對生活產生丁點地僥倖的想法。

 趙炎開車帶著梁博清和吳玉涵,跟在梁博峻車後的不遠處。梁博清透過車窗,看著好久沒回來的家鄉。他感到周圍的山,路上偶有走過的人,還有一些親切地神情,和親切而熟悉的話音,都悄然地出現在了跟前。他默默地看著窗外飄得雪,即使雪葉會打在窗口,都不能打擾他內心的沉靜。或許一切都能從容地走近他,也會清晰地顯影,也都是不陌生的情境,才讓他做到了對事對物,心存了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禪道思維。

 吳玉涵坐在旁邊,話語沒停地說著,好像一隻從山林樹上掉出窩的小麻雀,不會顧及會不會有人看到,只是嘰嘰喳喳地撲哧著翅膀。車子行駛在路上,她的想法也被思緒牽引得飛奔。她說:“如果我有時間休息,還是得到這邊多住一段時間。大表哥,我最近學習靜物素描了呢!城市裡沒有風景,只有變幻多端又虛實結合的情景,才能入畫有神。我老師也說了,想要畫到最好,就得先去畫熟悉的,或者描摹名家名畫呢!而且還說,只有瞭解了事物的形態變化,才能把事物刻畫得入木三分。我覺得不僅是有道理,還把我的繪畫興趣立馬就提上來了。”說著一個人能畫好畫,最基本的做法就是一個募仿,與深入瞭解繪畫的參照物的過程。梁博清聽著他說的話,回應著:“嗯!你們老師說得都是繪畫經驗,你根據老師說的去學,就對了。”認真地聽了她學畫的心得。吳玉涵接著說著:“想畫好這樣的圖景,說到可以真畫出來,還得畫得栩栩如生,生動逼真,可難呢!您別看我說得輕鬆,其實做起來就不那麼容易了呢!”看到梁博清沒住地表示著贊同她的說法,也沒說他對繪畫有什麼看法,卻並不覺得會影響她所想的事情。

 吳玉涵覺得他聽得認真,無奈地笑了笑,才考慮著一路上說的話過多,根本沒考慮到梁博清的心情,也實在不能不用話語去打擾他的想法。她這樣認為的同時,還是覺得梁博清依然沒變,雖然感覺有些偏差,可是成熟穩重還是會隨著年齡增長。即使他附和著做了一位忠實的聽眾,還是會點頭應承,並不拿其他的方式敷衍她。吳玉涵看到梁博清神情嚴肅,聽到她說到一些話語的時候,卻又會微笑著看著她,感到梁博清也有了當大人有的所有態度,和言行。

 吳玉涵看著窗外,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尋思著:“大表哥神情嚴肅,沒表示什麼,可能不會亞於表姐的心情。我也是覺得心情挺壓抑的,也好像在落著雨,才想多找些話的呀!”感到心裡一陣虛空,也不想再繼續說繪畫這個話題了。可是,她卻想到了梁博文寫得日記,其中寫到:“每當我獨自坐在車上,不管周圍是安靜,或是喧囂,陪伴我的始終只有一個聲音。即使一個人一路走下來,或者一路看著沿途熟悉,或陌生的風景。都不會感到孤單無助。”也許熟悉的聲音是親切溫暖的,才讓她認為正是因為這些原因,才讓梁博文學會了如何走在路上,都不會感到寂寞與孤單。即使未曾避開一路上會有的風雨,也不曾到達理想的目的地,但是這一步走來有微笑,也不缺少真摯與美好的祝福。吳玉涵悄然地想到了這些,感到天空雖然是陰沉的,還落著著地就化的雪花,可是心裡是雨後晴朗的天空,眼裡是橫跨在天空的彩虹,已經沒有可以容得下頹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