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向陽 作品

第191章 一個難眠的夜晚

 趙炎看去的對面窗內,梁博清正看著檯燈,如同對視了一雙淡泊情感的眼睛。他尋思著:“人情冷暖,感覺都是由心定吧!”拿起記事本,翻到了空白的那頁,平鋪著放到了桌上。然後,他從桌上的筆桶裡,拿出了一支鋼筆。他琢磨著:“心情如何不怎麼重要,重要的是可以抬手拿筆,去用心地記錄下來,還會給一個人的生活一個啟示,或者多個啟發。在字裡行間,記錄的一個完整的意思對一個人來說,還會如同落在人生路上的腳印,成了值得記載的珍貴時光!”可是,他卻把梁博文的名字,寫在了起筆的開頭。隨後,他寫到:“我剛到了q城,還是按照慣有地生活狀態,和被稱作人之常情的相處方式,在我們公司附近的咖吧,陪同趙炎先生一起吃了宵夜。現在,我已經走進了家門,經過了夜色朦朧的客廳,來到了書房。本來心裡一直擱著一件事,或許和梁博文一樣,對媽媽依然滿是牽掛。但是這趟來去,我發現相對我們有的那份牽掛,似乎沒有媽媽對我們的牽掛重。現在,我沒有任何辦法去控制想法,或者說得牽掛到怎樣的程度,才能讓那種牽掛少些。我只好寫下媽媽的牽掛,加上我和梁博文的牽掛,把心思收錄起來。即使我也牽掛著梁博

文,此時也可以把這些有的牽掛,全部都埋藏到心底了。說到牽掛梁博文,梁博文也是我心裡最重的牽掛,不僅因為她和我歡聲笑語一路走來,從小手變成了大手,畢竟手足情深。童年的時光,好像一串串牽手跳舞的樂符,織成了一首首令我們開心快樂的兒歌,好像媽媽講的故事那樣,陪同著我們成長。或許真正的去唱的那些兒歌,也有媽媽教我們唱的,因此媽媽總說,記得兒歌最多的好像還是梁博文。現在我們都大了,再相聚在一起,沒有再去唱兒歌,去比誰唱的好,誰唱的兒歌多,可是還是有了那時的氛圍。這幾次再走近梁博文,我覺得我還是真正地看到了她的長大。我有好多話想和她聊聊,也有經過了許多事情才有的心得,想和她分享。但是見了面,卻被她的心事弄亂了心情,又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了。現在,我在柔和地燈光下,寫下了這部分文字。如果哪天,梁博文看到的時候,也會看到我的心情,和我對她的態度全記錄在紙上了。記得梁博文在小的時候,只要有不開心,總會倔強地聳聳肩膀,也表示一種感到了無可奈何的情緒。或者倔強到不可理喻的時候,卻會鼻子和眼睛還會緊湊的聚到一起,嘴角也會上揚,露出最舒暢的笑容。現在她大了,我還是如此地受她的情緒支配,把心情依然用書面的方式表示出來。不過,小時候沒看到的一些晶瑩,怎麼現在反倒出現在我眼前了呢?”想到梁博文話語激動,眼睛裡居然湧起了晶瑩的淚水。他在心裡深感內疚,相對當時的情景,還認為梁博文小孩子氣,是在使性子。

 但是現在再想,他卻不再是當時有的那種感覺。梁博清想到她關抽屜,眼前的字跡開始模糊了,還有大顆的眼淚劃過了臉頰,落到了面前寫滿了字的紙張上。紙張上浸溼的地方,使得字跡在紙上暈開了,而且清晰的字跡都糊在了一起。他重重地嘆息了一聲,又把拿的鋼筆扣好,擱放到了竹質的筆筒裡。他抬起了雙手,交叉著託在了腦後,身體儘量地往椅背靠去。即使他的身體往後彎曲,頭往後昂著,可還是沒彎到和昂到一定程度,阻擋住眼淚流出眼眶。梁博清無法控制情緒,尋思著:“心情怎麼才感到悒鬱了呢!”任由溫暖地眼淚肆意地流出了眼睛,也滑過了有稜角的臉。他的整個夜晚,雖然有過多次獨處書房,可是卻首次有了由紙和筆陪伴。

 早上,梁博清感到被清涼襲遍了全身,才讀了一遍剛寫的一篇以生活與工作為題材的小說,尋思著:“書寫不是描畫日思月諸的回憶,而是把溫暖的東西放到文字裡,讓文字有思想有見地。”站起身,來到了窗前。他看到第一縷曙光掠過前排的樓角,給後排樓的牆面,映了一個陽光的傾斜切影。他抬手按了按肩膀,看著陽光的切影不斷地移動著,也看到樓下有鍛鍊身體的居民,繞著樓下的街道在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