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生 作品

第二卷:明官暗俠 第二十四回 新仇舊怨

 埋下恨的種子。

 這場造成了死亡的爭鬥最終引來了捕快,過了好幾天,仵作來到現場,解剖才開始。

 因為諸多限制,解剖只能在路上公開進行,朱言站在一旁,眼看著自己的娘被割開頭皮,而周圍,還聚集了上百個圍觀的看客。

 目睹的這一切給朱言的身心造成了強烈的打擊,想到孃親躺倒在自己懷裡,生命慢慢流逝,現在又親眼看著孃親的身體躺在路邊,像物品一樣被別人圍觀,而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朱言內心深處滋生了濃濃的恨意,他渴望著有一天,能手刃仇人,讓母親在九泉之下能夠安心,讓積攢的恥辱釋放。

 朱母的死,帶給朱言一家抹不滅的仇恨。

 案件上了公堂,法院認為王子正的行為致人死亡,但是案件發生時,朱母的言語激怒了王父,這才導致後續意外地發生,在扭打的混亂時刻,不排除王子正激情殺人。

 其實並不是王父的三兒子王子正殺了朱母,當時王子正當時十四歲,而是已滿弱冠的二兒子王子富。

 在打鬥的時候,王父曾十分囂張地煽風點火:“打,往死裡打,打死了老子頂到。”

 案件發生以後,果然王父讓大兒子王子新去疏通關係作偽證,當時誰家有當官的百姓就向著哪邊。

 通過王子新的幕後操作,王子正七年的牢獄生活,實際上只過了四年,王子正就被放出來了。

 朱母死以後,朱言的生活過得很不順利,自從孃親去世後,他就經常睡不好覺,夜裡總是會做噩夢。

 夢見自己回到了那天,孃親躺在自己的懷裡說不出話,傷口處有好多血往外冒,發出了咕咕咕的聲音。

 朱順和離聽雪以及周圍的百姓都聽得聚精會神,朱言的聲音雖然低沉,但每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狠狠地砸在眾人的心上。

 朱言說到激動之處,雙拳緊握,眼中閃爍著淚光。他的聲音顫抖,但卻異常堅定,彷彿要將所有的憤怒和不甘都傾訴出來。他的表情痛苦而扭曲,彷彿又回到了那個血腥的夜晚,親眼目睹了母親的離世。

 他們為朱言的不幸遭遇感到同情,更為王子新的狠毒感到憤怒。

 他們紛紛低聲議論,對王子新的所作所為表示憤慨。

 由於上報誇縣案緣故,需要等些時日才可以下來批准。

 朱順和離聽雪幫著朱言,為他姐姐和父親辦了葬禮。

 王超也跟著一起,他一直抑鬱寡歡,他應該是想倩倩了。

 朱言已經沒有親人和家人,葬禮也辦的草草的,但是朱順、離聽雪和王超卻幫著朱言披麻戴孝。

 當他們到了東林,裡面全是墳包。

 朱言四人站在朱言爹孃墳前,朱言看著那墳包,說道:“以前最怕墳,現在一個人坐在墳邊捨不得走,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天涯海角,而是我在您旁邊看不到您,摸不到您,喚不醒您。”

 ........................................................

 深夜,眾人散去,朱言獨自坐在空空蕩蕩的老家,他看著天邊明月。

 喃喃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說完,朱言從抽屜拿出一張面具,面具上刻著——無言

 二字。

 面具的上刻著梅花和花紋,他緩緩戴上面具。

 穿著一襲藍袍,緩緩走出院門。

 院門冷冽北風,吹著那藍袍隨風飄蕩,朱言手中緊緊握著一把破損的橫刀。

 他一躍而起,站在屋簷上,看著遠山,看著明月,俯視著村莊。

 他盯著不遠處的一個茅屋,說道:“夜已靜了,該入睡了。”

 那茅屋正是王父的家。

 他甩出腰間槍頭,槍頭直插那處屋簷,他拽緊麻繩,躍向了那屋頂。

 屋內一個老者突然驚醒,他準備起身。

 只見屋門被瞬間踢開,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身穿藍袍的面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