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晚陸綏卿蕭譽 作品

第90章 被抓把柄


                 邊想著,魏念晚邊快步往水牢裡去,後半段路近乎是跑著。

  她回到水牢裡時,趙從勇已被幾個獄卒從牢籠裡抬了出來,臉上手上和衣服上,全是血,人也顯然已沒了氣。

  魏念晚還是不肯死心地上前驗了驗,的確沒救了。

  魏念晚呆立在趙從勇的屍體前,一個獄卒小聲提醒:“女傅,牢中不能留死人,我們得將人抬走了。”

  魏念晚應聲退了一步,讓出路來,她怔怔地看著獄卒將人抬走,陰冷又潮溼的水牢裡便只剩下了她一人。

  明明物證已有,供詞已有,只差趙從勇這個人證,蕭譽的人生便能改寫。可她還是沒能幫得了他。

  沮喪的情緒由心底漫上來,她覺得雙腿無力,便也不死撐,乾脆由著自己蹲下身去,她將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裡。

  她沒有哭,只是覺得遺憾,遺憾沒能幫蕭譽留在大梁,也遺憾沒能讓新出生的孩子見一眼自己的父親。

  蹲了許久,直到魏念晚覺得心情漸漸平靜下來,才將頭抬起來。這時才驀然發現自己被籠在一道陰影裡,她茫然仰起臉去確認,站在自己面前的竟是單君讓。

  他沒有戴那頂帷帽,以真面目站在她的面前。

  魏念晚想要起來,然而蹲在地上委實太久,膝頭驟然吃力難免立不穩,單君讓則及時出手將她扶住。她非但對他沒有感激,反而厭惡至極地一甩胳膊甩開他的手。

  單君讓譏誚道:“怎麼,才賣了你個人情,這會兒就翻臉不認人了?”

  “人情?”魏念晚發出一聲冷笑,直視著他反問:“四皇子讓我帶走了趙夫人和女兒,卻來逼死趙從勇,您只不過是換了個人殺而已,賣的哪門子人情?”

  單君讓非但不著惱,反而有些驚喜,挑著眉目帶探究:“哦?這麼說你猜到了是本殿下做的?看來你還真是個聰慧至極的女子。”

  “四皇子莫不是忘了,我是醫者,一看他那整齊的傷口,自然明白是怎麼一回事。說起來倒是我小瞧了你們吳國人的能耐,將個大梁的刺史府滲透得如此嚴重,從灶間到牢房,處處是能為你效命之人!”

  單君讓明確感受到了她的憤怒,他還是頭一回見人在自己面前不敬,卻一點也不想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