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迷 作品

第 264 章 身份成謎

  “鍾老闆,我能問你個事兒嗎?”景策猶豫再三,還是看向那邊玩著手機的短髮女人,出聲問道。

  “說”

  “剛才那個男人真的是kim嗎?”男人眉眼微蹙,向她再次指明:“我的意思是黑獄的kim。”

  似是被他的這句話勾起了興致,女人放下了了手中的動作,抬眸直直的看著他,期待他接下來的問話:“繼續”

  沒反駁那就是承認了。

  景策壓下心底的膽顫,萬事開頭難,開了這個頭,接下來就好說了。

  一個屋簷下,總得有一個出頭鳥。彌蘿和羅聿那兩個傢伙,一個木訥,一個社恐。也指望不上他們能放幾個屁出來。

  最後還是得靠他。

  他又繼續詢問著:“他也和你們一樣,是北域的人嗎?”

  kim是在黑道中殺了太多的人,觸犯了黑法律的底線,才被黑獄判官緝拿入獄,甚至當初被判過死刑。

  可在他入獄之前的所有事情,他的過去,故土家鄉沒人知道。也沒人能查到。

  也不怪景策疑惑,kim這個人,就好像憑空出現的一樣,幾年前的某一段時間,突然就名聲大噪,成了黑道上首列的危險人物。

  身份成謎。

  彌蘿和羅聿也都在場,被他的這一問話,勾起了興致,看似在做別的事情,實際都在側耳聽著。

  鍾曦靠著椅背,肆意的翹著腿,眼眸漆黑沉思著什麼,好一會兒,才淡漠開口:

  “不是”

  不會是北域的人,也不可能是華國的人。

  女人狹長的眼眸半眯著,回憶著與kim相關所有的事情。

  她確實不知道kim的過去,即使認識的早,也從沒聽他提起過他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是雲姝提過,她甚至都不知道他真實的姓名。

  魏居顯。

  這世上姓魏的人太多了,死了的,活著的,有錢的,沒錢的,平民,貴族,誰又知道他會是其中的哪一個呢?

  “可他不是在前幾年就死了嗎?”羅聿也沒忍住,說出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

  “呵”鍾曦冷笑一聲,看向羅聿的目光陡然凌厲,絲毫沒有之前與景策那般玩笑的模樣,聲音帶著冷意:

  “誰死了?你是親眼看見了還是當場聽見了,這麼大人了,懂不懂什麼叫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啊!”

  “當代年輕人的素質是什麼?不信謠不傳謠不造謠,你有沒有素質啊?”

  “我都沒見過他死,你著什麼急啊?”

  被嗆的羅聿:“………”

  景策聯繫著她之前說的話,大概猜了一些出來:“那就是說你們是在北域認識的,關係還不錯。”

  “差不多。”鍾曦眼神微暗,聲色淡漠道:“我和他的交情一般,交易夥伴,我給錢,他做事,算不上什麼朋友。”

  她想到那男人昨晚的雙標,心底不禁輕嘲嗤笑,對她能下死手,哦,對雲姝就放下匕首,說什麼不想傷害。

  腦子都出毛病了,還他媽分得清裡外。

  虛偽!噁心!

  “不過,他和雲姝的關係不錯,很信任她。”

  把全部身家都留給人家姑娘了,可不就是毫無保留的信任嘛。

  “雲姝對他的情感很複雜。kim當年出了一段事故,下場很悽慘,身上完好的骨頭扒著手指都能數出來,而云姝當年還小,親眼目睹全過程,卻無能為力。”

  “她以為是她的原因,才讓kim變成了那副樣子。”

  其他三人都在沉思著,很長一段時間都沒在出聲,甚至景策都沒再繼續問下去。

  “我之所以會和你們說這麼多,是想讓你們知道,kim這個人,你們不能動,他如果死在你們的人手上,雲姝會很傷心的。”

  這世上讓人記憶最深刻,最重要的,永遠都是第一次。第一眼見到的母親,第一位交到的朋友,第一次動心的戀人。

  儘管後面會重複很多次,時間很長,可卻遠遠不足以越過那一次。

  ………

  “後來呢?”

  二樓之上,矜貴俊美的男人半蹲著在女孩面前,小心仔細的幫她手上的刀口處上藥包紮,聽著她講述的一切。

  “很多人都認定他死了,我也一樣。”雲姝聲音很輕和,眼中帶著點落寞:“現在他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卻唯獨忘了我,甚至”還想殺她。

  “這幾天注意一些,傷口不能碰水。”裴錚將她手上最後的紗布包好,抬眸看她,眼底盪漾著化不開的情愫。

  其實傷口本來並不深,是她自己下意識的用力握緊,才從外觀上看著有些嚇人,何況她體質特殊,不過兩天就會癒合,根本不用過多擔心。

  “其實你還是很高興的。”男人起身坐在她身旁,眼眸裡映著女孩的身影,聲音低沉悅耳:“至少他還活著。”

  “他沒有傷害你,所以他就還是你認識的那個朋友。”

  “人的記憶是個很特別的東西,它和物品一樣,都有固定的容器去盛放它,會被改變,抽離,甚至覆蓋。可這些依舊決定不了那個人的本心。

  只要是他,就不會錯。你說呢,雲姝。”

  這是聽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她自己的名字。

  女孩那雙瀲灩的眼眸下透過幾分柔和,眼尾微微上挑,直視著他,含著清淺的笑意:“被你安慰到了。”

  只要是他,就不會錯。

  …………

  京城裴家

  自從裴瀅和稽邵灼兩人領過證之後,就一直住在一起,起初,可能還有些不習慣,可好在兩人的性格挺相合,也不能說是性格好,主要是稽邵灼這個人在她面前是真的很好。

  給足了尊重。

  無微不至的愛意是個人都能看出來。

  漸漸的,她也習慣了他的存在。

  她本來就是瞞著家裡人,也不是說她不想帶人去見她的家人,而是她大哥裴嚴是軍區人,平常就告誡他們要與這些身份危險的“商人”少來往,她也不知道該怎麼開這個口。

  今天她母親又在她耳朵磋磨,一時衝動直接說了出來,就成了現在的這副局面。

  兩人在這剛吃了晚飯,飯後在裴家的院落裡漫步著。

  男人一身板正的黑色正裝,眉眼冷峭,面部線條幹淨利落。身旁的女人穿著舒適的白色棉衣,站在一起,卻看不出一絲違和。

  “剛剛我母親和你說什麼了,我大哥是不是很兇?”裴瀅偏頭看向他,有些好奇。

  她二哥裴善一年前身體就完全康復了,現如今已歸隊在外,她大哥裴嚴最近倒是在家,不過他那人一直就板著個臉,脾氣也暴躁。

  家裡倒是沒有很多人,裴瀅還是擔心他會拘束。

  “沒有,就問了一些平常的事情。”男人眸底閃過一絲柔和。

  裴家是世家貴族,即使疑心他的身份,卻也以禮待他,自然不會差。

  “真的嗎?”女人眉眼帶笑問他,聲音也不再是當初的陌生,反而很柔和。

  她以為她的母親和哥哥會很生氣,不知道是不是她看錯了,剛才在餐桌上,她從她大哥眼中還看到了點笑意,好像也沒她想的那麼不如意。

  “嗯”

  “對了,雲姝上次送了我o洲的一處剛設計完的賽車場,修建的很壯觀,特別漂亮。”

  “我也想給她準備一份禮物,可又不太瞭解她。”隨後女人黛眉微蹙,看向他,眼眸明亮:“她有什麼特別喜歡的嗎?”

  “你送什麼她都會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