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船清夢壓星河(二)
含住女子說話的嘴唇,沁人心脾的梅香從趙淵口舌鑽入。
除開女子身上一貫有的梅花香氣,還有一股酒糟醇香。
她明明只喝了一杯清酒,怎麼酒香這麼重?
趙淵頭開始暈起來了。
放開謝唸白,趙淵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
“真的傷到頭了嗎?”
謝唸白見趙淵按揉額角,以為他真的受傷了,於是連忙看了看他的頭。
趙淵感受到她柔軟的形狀壓在自己胸膛上,方才因他胡鬧作亂的衣襟已經敞開大半。
春色芳華,暗香迷人。
“沒有受傷。就是有點醉了。”
這都能醉?
不過吃了一口她唇上的餘酒,就能發暈?
他不是一杯倒,是一沾倒。
謝唸白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那回去喝醒酒湯好不好……”
想著回去給他熬一碗醒酒湯喝,謝唸白才剛剛撐起手臂,就被趙淵壓著不准她動彈。
“不好。”
這酒後怎麼還有小脾氣了?
謝唸白耳垂被趙淵揉搓,越揉越紅,趙淵眼神越看越暗。
感覺懷裡面好像一灘水,越來越柔軟。
謝唸白撥開他作亂的手,平復氣息道,“君侯……”
“你叫我阿淵好不好?”趙淵在謝唸白頸窩間蹭蹭。
“那阿淵……嗯……”
被謝唸白撥開的手從她敞開了大半的衣襟處探進去。
另一隻手摸向她纖細不堪一握的腰肢。
“阿淵……”
謝唸白試圖喚醒趙淵的理智,這裡不比馬車上。
馬車好歹是封閉的地方,這裡可是外面!
“怎麼了?”
趙淵嘶啞的聲音聽著像是在極力隱忍什麼。
“……有人。”
趙淵迷糊的含過謝唸白的耳垂。
“不會有人。”
他們都被他遣散走了,他說了,今日別來打擾他。
府中從前也沒有下人,只有謝唸白有侍女。
柳願也還沒招新的下人。
趙淵想把這些都告訴給謝唸白,讓她別害怕。
可是一出口就是,“我幫你擋著。”
謝唸白只覺得一個天旋地轉,她就和趙淵交換了上下。
趙淵欺身壓在她身上,垂下的頭髮堆積在她的胸口,滑進衣襟。
“這、這衣服……”
謝唸白想說這衣服脫了後還擋什麼擋?有什麼區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