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祝春風(五)
“主公是睹物思人。”
祝愷之不說話,他念書唸的少,他完全跟不上鄭先生的思維。
怎麼又跳到了睹物思人?
崔敬夷眼尖,一眼看到了趙淵手裡簪子,那不就是謝唸白平時簪在髮間的那根嗎。
“君侯真彆扭,想人家去找人家就是了,拿棵柳樹和我們打半天啞謎。”
崔敬夷不理解,謝唸白說要走,當即就走了,趙淵想見她,也可以馬上去找她啊。
鄭諫言搖搖羽扇,“主公在這裡等又能等出什麼來。”
“她說要回來取弓弩!”趙淵抿唇。
“弓弩早就在火海里化為灰燼了。”鄭諫言好心提醒。
“她說不一定!”趙淵立刻反駁。
“夫人是說不一定,但又不是說弓弩不一定燒成灰燼了,夫人的意思說不定是指她不一定回來了呢?”鄭諫言耐心為趙淵解讀謝唸白的話。
“做人怎麼可以言而無信?!”趙淵擰眉,他不信。
“這怎麼能叫做言而無信?說了回來取弓弩,弓弩沒了自然就不回來了。”鄭諫言繼續說,“再說了,就許主公蠻橫霸道,就不許別人任意妄為?”
“這世間沒有這樣的道理。”
趙淵握緊手,關節發白,“沒有弓弩,我再給她打造一個一模一樣的出來就是了!”
說完,趙淵就幾步快走離開了這裡,他怕他再待下去就要做出一些不可控制的行為了。
“這是弓弩的事情嗎?”祝愷之小聲出言發問。
“不是。”鄭諫言肯定的回答祝愷之。
“壞了!”祝愷之一拍腦門,“我是要來找君侯說王家娘子的事情!”
“壞了!”崔敬夷一跺腳,“我是要來找君侯說謝家主的事情!”
鄭諫言搖頭,果然還是太年輕。
祝愷之和崔敬夷齊齊看向鄭諫言。
“壞了!”鄭諫言一停羽扇,“我是要來找主公商討王城主的事情!”
......
居廣山為謝唸白和曲娘找到了一處歇腳的地方。
“你們怎麼什麼東西都沒帶?”居廣山鼓了鼓臉頰,“你一定是生活得不好才來找我的。”
連個衣服首飾都沒有。
曲娘想了想,覺得謝唸白的二師兄說得對。